但誰也不知道在這座繁華都市的地下,還存在着一片巨大的陰暗,迂迴的石砌走廊顯得陰暗潮溼,就連裝飾的風格也停留在中世紀的水平。
牆壁上掛着燃燒的火苗,在大廳內明滅不定,看起來很是陰森,但奇異的是,在大廳內不斷傳出清脆撞擊的聲音。
是了,在大廳的正中央,赫然擺着一張斯諾克檯球桌,五顏六色的球散落在桌面的不同角落。
“棕色球進洞,今天走位不錯。”說話的人舞了舞球杆,看不清臉上是何表情。
但隱約能看見,他大概是個中年人,穿着淘金時代的吊帶牛仔褲,身上透出一股復古氣息。
“繼續說下去。”中年人一手架着球杆,專注的眯着一隻眼睛瞄點,擺出擊球的姿勢。
在他身邊的人是個壯漢,並且明顯的比正在打檯球的中年人,要更加強壯,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指竟然在不斷打顫,就像是很害怕那中年人一般。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在打檯球的那位中年人,他就是傳說中的五位君王之一,拂曉騎士的領袖,路西法
而這壯漢叫做亞巴頓,雖在外被尊稱爲“疫病之王”,但在路西法的面前,仍是止不住的恐懼,即使對方看起來是一臉和善,但那是來自於精神層次的威壓,不能抵擋。
亞巴頓動了動喉嚨:“好的,路西法大人,接下來要說的消息,我想您應該會很感興趣。”
路西法神情專注的盯在桌面的那些球上,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畢竟這世上,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已是少得可憐。
“東瀛光合會的上忍,佩音,執行刺殺任務失敗了。”亞巴頓說道。
伴着一聲脆響,藍色球進洞,路西法收杆,老練的在杆頭擦着喬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錢,早晚是我拂曉騎士的囊中之物,宙斯也攔不了我,那上忍失敗了就算了,找個人去殺了他。”
說話的時候,路西法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平靜得就像是古井,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和拍死一隻蚊子沒有太大區別。
“好的,大人。”亞巴頓早就猜到路西法會這樣說,神色平靜的又道:“其實東瀛的上忍實力也算不錯了,特別是執行暗殺手法更是老辣,但卻在僅有一個的華夏失手,您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嗎”
“蹊蹺”路西法身形在桌旁不斷變換着身位,心不在焉的道:“別小看華夏,殺上忍如殺雞一般的人,在華夏有很多。”
亞巴頓笑道:“華夏的強者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哪兒有大人您說得這麼誇張,不過,我要說的,是與他相關的另外一件事。”
“哦”
“剛剛瑪門從羅斯柴爾德家族那裏劫持到了視頻,我們看到了一個人。”亞巴頓頓了下,隔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您的老朋友n。”
話音剛落,粉球中杆,但這次沒有進洞,而是將檯面直接擊穿,像一枚子彈一般深深的嵌進了石壁。
那股壓迫陡然攀升到了頂點,亞巴頓嚇得倉皇后退,滿臉都是細密的汗珠。
“確實是我的老朋友呢,n”路西法冷冷的笑了,強大的壓迫猶如潮水退去,道:“去忙你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事情我們不插手了,讓宙斯和n倆人爭去吧。”
“是。”亞巴頓微微躬身,眼中滿是不解,但不卻不敢多問。
“當年的一拳之仇,到現在我的胸口都還隱隱作痛”火光閃動了下,路西法的身影被拉得老長,握在他手上的球杆,就像是一把長槍一般的鋒利。
“早晚我們會再有一戰但不是現在”
與此同時,遙遠的華夏江北市,一家芳香四溢的花店內。
“阿”一聲響亮的噴嚏傳出,花店內正在選購鮮花的客人們一臉鄙視的回頭,注視着這個正在打噴嚏的男人。
這已經是他打了第五個噴嚏了,他們不得不懷疑,從陳南嘴巴里噴出來的病菌,是否會污染到花店裏的鮮花。
沒臉沒皮的把這些目光全瞪回去後,陳南捏了捏鼻子,小聲嘀咕:“嗎的,誰這麼想我,還沒完沒了了。”
正想着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於凝的聲音:“叔叔快過來我們買這個”
陳南湊上去,看着於凝拿着兩朵藍玫瑰擋住眼睛,笑嘻嘻的道:“怎麼樣美不美”
陳南拍了拍於凝的額頭,沒好氣的道:“丫頭,讓你來幫我選花,不是讓你來給我調皮搗蛋的”
“嗚嗚嗚,我覺得藍玫瑰就很好呀,只要是女孩子就一定會喜歡的,要不然百合或者康乃馨也挺好的。”於凝很委屈的說。
陳南擦了擦冷汗道:“哪兒來那麼多選項,你怎麼不把全部花的名字都說一遍呢”
說着,目光又在花店四周掃了一眼,看着五顏六色的花朵,陳南不禁有些頭疼起來。
之前,一行人走出遊樂園,在喫過晚飯以後,陳南纔想起,今天是江怡悅的生日。
一想到江怡悅,陳南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愧疚,從廣海市出差回來,陳南都幾乎把女人給忘了。
最不可饒恕的是,差點兒自己還忘了女人的生日,陳南一拍額頭,趕緊把崔光祥打發走,然後心急火燎的訂了份大蛋糕讓賓館的人送到自己房間。
想了想又覺得還差了點兒什麼,於是又帶着於凝到花店打算買一鮮花,可是該買啥花又讓陳南犯起難來。
穿着講究的花店店長像是看出了陳南的難處,笑着走過來問:“先生,不知道買什麼花送女朋友嗎我可以給您一些建議。”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陳南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握着店長的手激動的上下搖晃。
店長飛快的把手抽回,一臉尷尬。“呃”陳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