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威名在外的梟若大開殺戒,場子裏的這幾個人如何能擋得住
他鄭天騏憑什麼不害怕憑什麼不顫抖
還不都是因爲他有了底氣敢與陳南正面硬剛,並且絲毫不慫
鄭天騏掩飾不住的得意,耀武耀威的瞥向陳南,想從後者臉上看到喫驚,喫癟,緊張的神色。
然而,讓他失望了。
陳南只是簡單的聳了聳肩,很平淡的反問道:“我爲什麼要感到詫異”
“爲什麼”鄭天騏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冷哼道:“因爲我比別人更清楚,在華夏地位崇高的首都五大世家,在你的眼中,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其實你根本就從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說到這裏,鄭天騏的臉上忽的閃過一抹戲謔,繼續道:“但今天,你眼中的螻蟻,卻有膽子敢一腳踩到了你的臉上,你難道不感覺很奇怪嗎”
陳南很鬱悶的翻了個白眼:“事實上,我早就懷疑你是在故意引誘我來這裏,從你安排兩輛重型卡車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你明知以我的實力,那難不倒我,
甚至我還很有可能會從你的人口中,問出你的蹤跡,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這麼做,可你卻還是安排了那樣的一出好戲,除了是你故意爲之,我想不到其他解釋。”
說到這裏,陳南眯了眯眼,又道:“說實在的,除了你女兒以外,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大仇,但你卻對我這般設計,我有點兒想不通。”
聽完陳南一席話後,鄭天騏愕然了,他絕對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的爲了勾引陳南入網,設了個局,竟然早就已經被陳南識破。
關鍵是對方明知這是個局,卻還是投身入網,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陳南壓根兒就沒把他這些小雞皮腸子的事兒放在眼裏
好一個狂妄的傢伙
鄭天騏悶哼了一聲,怒道:“縱使你身手不凡,可單挑五大世家,那又如何別以爲這世上,沒有人制服得了你”
此話一出,鄭天騏的人立馬士氣高漲,他們不少人都聽說過陳南的傳說,但若是今天能將不可一世的陳南制服,那該是一件多麼令人振奮的事情
想想都爽啊離陳南最近的幾個人甚至將手插進了口袋,猜都知道,那脹鼓鼓的口袋裏到底裝了什麼。
江怡悅眼睛極其敏銳,自然注意到了這點小細節,她很快的湊到陳南身邊,一臉擔憂的說:“老公,小心一點,他們帶了槍的。”
“誒誒,能說點兒有營養的話嗎你老公啥時候怕過那些個沒用的鐵疙瘩”陳南沒好氣的捏了捏女人鼻子,笑道。
江怡悅嬌嗔了陳南一眼,仔細一想好像她的擔憂確實是太多餘了,畢竟在東江大比上,她可是親眼目睹了陳南的神威。
當時還有來自於東瀛國的頂級高手,和那時的糟糕情況比起來,這不過只是小場面罷了。
陳南的視線從女人的臉頰往下移動了數公分,意味深長的反問道:“你說呢”
“你你能不能小聲點”江怡悅立刻就明白了陳南是啥意思,一臉促狹的望了望四周,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場內一幫人全傻眼兒了,特麼這兩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竟然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打情罵哨
難道沒看見他們手裏的傢伙,還有殺氣騰騰的氣勢嗎
鄭天騏其實一直都想說話,可是當他從江怡悅嘴裏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你你這個孽女,你叫他什麼”鄭天騏指尖顫抖的指了指江怡悅,又指了指陳南。
江怡悅蹙起月眉,沉默了片刻後,挽住陳南手臂彎兒,很平靜的說:“我叫他老公,怎麼了”
“你這個魔頭,還說不是看上了我女兒的美色,沒想到你們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說到這裏,鄭天騏再也講不下去,轉身從身後的小弟身上抽出一把左輪槍,直接瞄準了陳南腦袋。
場內二三十個人,如同得到命令,在一瞬之間所有人齊刷刷的拔槍,如鄭天騏一般,對陳南身體的各個要害。
即使他們都知道,就這陣仗,要殺了梟,還差點兒味道,但要傷害到他,已是足夠
被幾十把左輪槍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江怡悅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這是人體最原始的本能。
但也僅僅只是顫抖一下,陳南拍了拍女人肩膀,安慰道:“不用怕,沒事的。”
有陳南站在她的身邊,江怡悅跳動的心臟終於平靜了不少,輕輕頷首道:“恩”
安撫完女人,陳南轉過身,眯起眼看向鄭天騏的方向:“人都稱你爲二叔,是鄭家家主的弟弟,在家族的地位頗爲崇高
若是今天死在這裏就很可惜了,不過幸好,你還是悅兒的父親,所以我可以放你一馬,現在收了槍,滾,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是沒有發生。”
“放我一馬”鄭天騏笑了,並且笑得很是猖獗,就連他身後的小弟們都笑了起來。
笑了足有十多秒鐘鄭天騏才終於停止,眼神如同藏有一隻蠍子般的把陳南盯住:“我想有個問題你還沒有搞明白到底是,誰放誰一馬”
“恩”陳南咧了咧嘴,知道這老傢伙終於忍不住準備要搞事了
果不其然,只見鄭天騏揚手,對着天打了個響指,並且大喊一聲:
“樓上的幾位朋友,請現身吧你們要找的梟,
他來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在躍層別墅的第二層,傳來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
“咔嚓。”所有人齊齊擡頭,順着聲音,目光匯聚到躍層別墅,第二層的走廊扶手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