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啊”宇凱空中一陣乾澀,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彭東來也是感到一陣心顫,難怪鄭天騏敢這麼囂張,原來竟是有這等依仗
“南哥,您有沒有把握”彭東來轉頭,縮着腦袋問。
可他當側過身,發現此時陳南的眼神,竟是冷酷到了極點
彷彿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透着幾分深深的血腥戾氣,將他籠罩
彭東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忙縮了縮腦袋,不敢多問。
陳南深吸了口氣,一種久遠而熟悉的悲傷襲遍全身,整顆心沉入萬丈之淵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啊做出這幅模樣是想用眼神殺死我嗎”勞米思舌頭在刀尖舔舐,猩紅的血液順着他的嘴角流下。
臨走之前,他的哥哥勞二頓還叮囑他,做事一定要低調,他就想不明白,在華夏這種國家,有低調的必要一路上千忍萬忍,可把他給憋壞了。
陳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眉,緩緩的向他走來,步履那麼慢,那麼輕,就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喲你小子還有點兒意思。”勞米思眨了眨眼,隨即大聲譏笑道:“沒被老子嚇尿褲子就算了,還敢朝我走來,難不成你還想跟老子動手”
陳南恍若未聞的樣子,終於,當他走到倒在地上的傑克身旁時,腳步一頓,蹲下身來。
“兄弟,抱歉了。”手將傑克臨死前驚懼的眼睛合上,陳南輕輕的說。
淡淡的悲傷瀰漫開來,渲染到每個人的心裏,他的聲音那麼輕,卻如此沉,猶如把人淹沒深海。
就像陳南說的那樣,一切悲劇產生的原因,都是當事者太過弱小的緣故,如果他當時的反應,能再快一點,就那麼一點,或許結果就會完全不同。
要變強,還不夠強,這種無能的感覺,
陳南真是受夠了
受夠了
“你他媽的,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猛地一擡頭,陳南殺氣騰騰的道。
他的聲音的音量明明不大,但在衆人聽來,卻仿若天雷滾滾,將他們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曹尼瑪從沒見過這樣子的陳南,他不知道什麼是地階古武者,他只知道,此刻的陳南,是真正的生氣了。
但勞米思不以爲意,畢竟從陳南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一絲古武者的波動,何足畏懼
他旋轉刀柄,兩隻手臂展開,大笑着不屑道:“你不是看見了嗎老子剛纔殺了一隻螻蟻啊哈哈哈要是你不服,來打老子啊”
話說到這裏,勞米思的瞳孔驟然一縮
因爲他看到,陳南就像是鬼影子般,一瞬間就站在與他雙目平齊的前方,並且,一掌拎起他的衣領子。
“謝謝你讓我認識到,我還不夠強。”陳南面無表情的道:“爲了答謝你,我決定賜你一個乾脆的死法。”
聞言,衆人都是微微一驚,勞米思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階古武者,難道陳南也有把握對付
“爲什麼這麼說”宇凱和彭東來一臉疑惑的回頭問。
王霸天搖頭笑道:“既然南哥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可質疑的你見過南哥託大過嗎”
被王霸天這麼一說,倒也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兒,陳南做事看似狂妄又自我,但實則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想到這裏,兩人點點頭,充滿信心的又將目光投進場內。
卻見這時,勞米思指着胸口,一臉狂傲的笑道:“小子,給你一個機會,來,打我,往這兒打”
這是何等嘲諷,好像完全就沒把陳南當一回事兒。
“勞米思先生,您別這樣”鄭天騏覺得不妥,畢竟他知道,陳南有些邪門兒,要是放鬆警惕,說不好勞米思會喫大虧。
可勞米思卻是大手一擺,牛逼哄哄的道:“放心,我保證,他連毛都傷不了我一根。”
話音剛落,舞廳內,各種刺眼的射燈光忽的一顫,
毫無徵兆的,陳南一拳打出。
在那拳頭上,
似是夾雜着一股透徹心涼的戾氣,又帶着幾分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血腥,同時,伴隨那無數怨靈亡魂一起憤怒嘶吼的絕望
總而言之,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狂暴能量,自陳南的拳頭的頂端噴射而出
伴隨着大力,那如同蘊含了鋼針般的氣流,組成了密集的打擊網,無死點的往勞米思的方向傾瀉而出
神威降臨無從逃避
幾乎同一時間,勞米思的面容變得扭曲,猙獰,可怖。
“轟”
彩虹酒吧的整整一半,猶如人間蒸發,瞬間變成殘磚瓦礫
而勞米思卻是因爲被陳南一手牢牢抓住,纔沒有隨着氣流被掀飛到天際
溫熱的血漿像噴泉一樣瘋狂噴出,勞米思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不可置信的低下頭,才發現,從自己的頸部往下十公分的位置,竟然直接能夠透過去,一眼望到身後的景象
那是,好大一個血洞
“死吧。”陳南伸出食指,在腦米斯額頭上輕輕一推,就像是推倒一張紙般,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全場震怖,無人回神。
那些馬仔們幾乎忘記了呼吸,張着嘴,一臉呆滯地看着陳南,手裏手中拿着刀具,甩棍,啤酒瓶全滑到地上,撞出悅耳清脆的聲響。
曹尼瑪看着那個身上染血的男人,一種無法表達的情緒自他心中蓬勃而出,崇拜敬仰說不清楚,反正這輩子,他也不可能忘記這個畫面。
王霸天等人一臉錯愕和震撼,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再一次刷新了在他們心中的認識。
一招,瞬殺地階古武者。
還有誰
“啊怪物你是什麼怪物”鄭天騏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兩腿兒狂蹬着後退,好似整個人都失常了一樣。
他簡直不敢想象,這真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我曰這太恐怖太可怕了關鍵是,勞米思竟然死了他死在了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