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李家。
與以往相比較,最近幾天的安保力量至少加強了三倍,單是在大門的牌匾底下,身穿保衛制服的小弟就足有十來名之多
他們都帶着槍,裝備武器精良,交流全靠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設備,附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我說,這兩天是要搞什麼啊,弄得老子撲克都打不成。”一個人小聲的抱怨道。
“哎,鬼知道呢。”說話的保鏢打了個哈欠,顯得極不耐煩。
又有一個靠在牆壁上的傢伙譏笑道:“是上面的人喫飽了撐着吧,總以爲天快要塌下來似的,
像我這種人,就從來不會擔心這些,畢竟就算天上破了個窟窿,也有不怕死的傻瓜上去頂着。”
“老李,你踏馬可真會說笑。”一羣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很是輕鬆愜意。
誰也不知道,就在這時,一道張狂的黑影劃過月色,重重地落在他們頭頂巨大的牌匾之上。
他的身影極好的與夜色融爲一體,身上那抹攝人心魄的殺氣即使已被他壓制到了極限,但粘稠如同實質般的黑芒,仍是縷縷滲出。
擁有這般煞氣的人,翻遍整座首都也只能找出一人,他是陳南
“時候差不多了。”陳南嘿嘿一笑,冰冷的氣息迅速渲染開來。
“李家,你準備好了嗎”
李家一處宅院內,光線有些昏暗,日光燈管下,放了一個巨大的鐵籠。
見到這玩意兒,正常人應該會聯想到裏面裝得是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但恰恰相反的是,裏面關押的,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美女人
“丫頭,喫點兒東西,來喫點兒東西。”李博文準備了一點食物,給女人扔了進去,就像施捨乞丐似的。
被關在鐵籠裏的李傲香臉色很是蒼白,畢竟從昨天開始,她就一點東西都沒吃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李博文一臉無奈的說:“快喫吧,別讓人家以爲我是在虐待你似的。”
李傲香表情冷酷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得了吧,收回你這一套,與其這樣,我看你還不如干脆的把我殺了算了。”
“殺你不不不,不行,你對我來說,還有大用處,要是你死了,可就不好辦了”李博文笑吟吟的說。
“你這個瘋子魔鬼”李傲香恨得咬牙,冷厲的質問道:“你爲什麼要殺了母親爲什麼”
“爲什麼”李博文想了想,一拍額頭,道:“那個賤女人,她自己要找死,我便送她一程,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這麼說她”李傲香眼眶發紅,根本不能理解,這世上竟會有像李博文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存在。
“我說她是賤女人怎麼了有錯嗎”李博文笑容肆意的道,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她啊早就死了好幾年了,虧你還一直都被矇在鼓裏,
你知不知道,在三年前的一個晚上,那個賤女人竟染掐住我的脖子,大聲讓我把你接回家族,差點兒就掐死我了幸好老子力氣大,
雖然李傲香未曾見到當時的情形,但單從李博文的描述中,就可以想象自己的母親到底死得有多麼冤枉。
李傲香再也控制不住,低低的嗚咽起來,替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同時也爲自己未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感到無限悔恨。
“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李傲香一臉怨恨,眼眶裏,突然涌出了晶瑩的淚珠,淚水順着她的臉頰,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上。“可是我還好好的活在世上,不是嗎”李博文放聲大笑:“這種賤女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可惜的,世上長得好看的女人這麼多,老子隨時都可以找一個來代替她也只
有你纔會替她感到悲傷。”
雖然李傲香極力地想讓自己變得堅強,但那抹洶涌的淚水,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簡直心都快要碎了。
“你會受到懲罰的,很快,等到那個人來,就是你的死期。”李傲香一字一頓的說。
“閉嘴”李博文兀然大吼了一聲,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猙獰,雙目帶着血絲的瞪着李傲香:“老子告訴你
之所以留你到現在,就是爲了要利用你來引誘陳南上鉤,死的人只會是他,而不是我你懂嗎”
突然間,李傲香潛意識預感到什麼,心裏開始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畢竟陳南的強大,在首都盡人皆知,李博文應該會自己要更加清楚。
然而,李博文竟然膽大到敢公然挑釁陳南的地步,而絲毫不懼,這意味着什麼
“你到底在計劃什麼事情”李傲香突然站起來,雙手握緊欄杆,神色驚慌的問。
李博文面容扭曲,近乎瘋狂的笑道:“我要設局殺了他並且,從他手中奪取一件東西,一件能讓全世界所有人都爲之迷醉的東西”
“什麼”李傲香心中一驚,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
然而李博文卻是大手一甩,大步往外走,背對着女人,傳出一道極其淡漠的聲音:“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你只用明白,陳南一定會死,這就夠了。”
“李博文你你給我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
李博文臉上全是猙獰的笑,當然,他的表情李傲香完全都看不見。
快了。
就算因爲售票高峯導致錯失買票的良機,就算因爲遇上了暴雨天氣導致航班延誤,排除一切不可預見的因素,足足兩天的時間,陳南也快來了
“開始吧,小的們,給他們一點兒厲害瞧瞧。”夜色中,牌匾上,陳南叩擊響指。
“啪”
清脆的指節擊打聲落下。
猶如號令天下一般,對世界發號施令。
巨大的螺旋槳聲從天而降潛伏在暗中的槍支毫無徵兆的瞬間打響來自鄭家的精銳們,準確無誤的切斷電路,整個李家的燈光登時熄滅,只剩下漫天的焰火。“敵襲是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