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忽然一股濃濃的無力感陡然升起,瞬間襲遍她的全身。
“砰”
陳南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隨即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額頭浸出細密的汗珠。
“怎怎麼回事好睏”林雨嵐晃了晃頭,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也趴倒在了桌上。
“沒想到吧”張建晃着二郎腿,一臉戲謔的望着陳南。
“確實令我很驚訝。”陳南捂着額頭,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十香軟筋散對吧你從哪裏搞來的這東西”
“看來陳先生是行家啊。”張建樂呵呵的說道:“這藥對普通人而言,不過只是一種麻痹神經的藥物,短暫的昏睡幾個小時後就無大礙,但對古武者而言,
卻是一種可怕的毒藥,可以在中招的一瞬間,將真氣壓回丹田,變得跟廢人一樣,嘿,你倒還挺冷靜的,看樣子是已經做好去死的心理準備了”
“我問的是,你從哪裏搞來的這種藥”陳南淡淡的又複述了一遍。
要知道,十香軟筋散的製作方法在華夏早已失傳,陳南也僅僅是在的藏書室裏才瞭解到它的名字。
他很納悶,像張建這種辣雞貨色,從哪兒能搞來這種早已失傳的藥物。
“是啊我怎麼會有這種藥呢”張建哈哈大笑,滿臉猖獗:“很納悶對吧你是高高在上的江北地下勢力領袖,
那又如何還不是慌得一比,要栽到老子手裏算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老子就大方的告訴你,陳南你得罪人了”
陳南愣了楞,下意識的搖頭說:“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你說得不明不白,我怎麼知道是誰”
“你會知道的。”說罷,張建表情怪異的笑了笑,伸手拍掌,朗聲喊道:“大人都辦妥了您可以現身了”
他的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吱嘎響了一聲,一個個穿着麻布衣裳的男子,邁進場內。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看起來約莫五十左右,頭髮花白,身穿玄黑色長袍的中年人。
他們的打扮,儼然就像是上世紀穿越來的,但身上透出的那種可怕波動,無不彰示着他們的危險。
漬漬來者不善
陳南眯了眯眼,冷笑着問:“諸位都是些什麼人啊,我們見過面嗎”
領頭的中年人嘴角微微一咧:“見沒見過面都沒關係,因爲你馬上就要去見閻王爺了,沒有知道我們身份的必要。”
“這麼拽連名字都不願意說嗎”陳南眨眨眼:“老哥,好歹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啊。”
看着陳南一副傻相,一幫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想不到,俗世界聞名遐邇的梟,居然就這德行”一個黑臉男笑得快要抽搐起來。
他身邊那個扎馬尾的女人面含譏笑的道:“真不知道,葉璇師弟是怎麼死在這種傢伙手裏的。”
“我看啊,搞不好是他使了什麼陰險的手段才得逞。”一個鷹鼻男側隱隱的說。
衆人七嘴八舌的在一旁調笑,這時,最前方的中年人咳嗽了聲,道:“都小心點,別放鬆警惕,這傢伙很有可能是俗世界最強的高手”
陳南幽幽的看着這羣人,聽完他們說的話,差不多也猜到,這幫人是什麼來頭了。
古武界
記得上次在首都,他去抄李家的時候,曾遇到了一個叫做葉璇的高手,當時,還對陳南辦事造成了不小的阻礙。
後來陳南去了趟東瀛,又回來了這麼多天,古武界也遲遲沒有動作,陳南還以爲這幫傢伙是放棄治療了。
卻沒想到,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罷了,看你這麼可憐,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中年人頗爲得意的說:“老子是古武界北冥門的掌門,葉吳敵而我身後的,則都是門中有數的高手,陳南,今天你插翅難逃”
陳南嘿嘿笑道:“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掌門”
“閣下是俗世界罕有的高手,連葉璇都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不動動腦筋,要收拾倒也麻煩。”葉吳敵冷笑道:“但我相信,陳兄是個明白人,現在是什麼形勢,我想你也清楚,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在哪裏”
“確實在我手裏。”陳南摸摸頭:“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不可能隨身帶着。”
葉吳敵嘴角微微一揚,興奮的問:“你放在哪裏了”
“想知道”陳南眯眼一笑。
“帶我們找到它,可以饒你一命。”葉吳敵森然說道。
“不告訴你”陳南哈哈的大笑。
衆人皆是一愣,等他們反應過來,臉上不禁都飆出一抹怒容。
“掌門師兄他耍我們”鷹鼻男很委屈。
“直接弄死他算了”鷹鼻男身側的黑臉大漢,臉都氣白了。
葉吳敵卻是擺了擺手,深吸了口氣,望着陳南陰森森的說:“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朋友
固然珍貴,但再稀罕的東西,若是你沒有命去享受,那將會毫無意義。”
陳南笑容越發肆意,道:“真當我傻啊讓你們得到了,那我豈不是死得更快”
“你”葉吳敵嘴角一僵。
“出來混的,誰說話還作過數了殺人滅口嘛,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的。”陳南樂呵呵的說道。
而陳南說的,和葉吳敵想的分毫不差,只要他拿到了,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陳南除之後快。
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去做養虎爲患的事情,只有讓陳南消失,纔是最乾淨的處理方式。
張建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走上前問:“大人,是什麼很值錢麼”
葉吳敵心情正是不爽,他狠狠的瞪了張建一眼,一擺手道:“你也沒利用價值了,別煩老子”
張建心中忽然緊張,他小心翼翼的道:“大大人,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有很多錢,只要您幫我解決掉陳南,您要多少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