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路面上的車流沒有多少,柔弱的月光與城市霓虹燈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
行走的車裏,放着悠揚的老歌。
“唔”林雨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了揉略顯凌亂的髮絲。
陳南專注的在開車,聽到動靜,笑着回過頭問:“醒了啊”
林雨嵐愣了下,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我怎麼睡着啦”
“你喝醉了。”陳南輕笑着說。
“才喝一杯酒,我就醉了嗎”林雨嵐不太敢相信,她的記憶似乎還停留在飯桌子上。
陳南替自己點燃一根菸,才慢慢的說:“五十七度的烈酒,別說是你,常在酒桌子打滾的人喝了也很難接受。”
“好吧”林雨嵐對酒根本沒什麼概念,自然信了陳南的鬼話。
氣氛詭異的沉靜了下,陳南一口接着一口的抽菸,不知在想着什麼。
而林雨嵐則是緊緊的看着窗外,還覺得腦袋有些迷迷糊糊。
正當兩人無話的時候,突然,陳南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
林雨嵐嚇了一跳,惱怒的看着男人:“你你幹嘛,急剎車不能先給我說一聲嗎”
陳南也不回答,而是獨自跑下了車,朝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走去。
林雨嵐泛起嘀咕,心想這傢伙難道是感冒了可他那身子,健康得跟頭牛似的,又怎麼可能生病
她也忙着下車,想追上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路追進了藥店,卻見陳南手裏拎着一個盒子,已經走了出來。
“走,上車。”陳南也不跟女人多解釋,拉着她的細手就往車上走。
林雨嵐掙扎了下,狐疑的看着男人,問道:“你在藥店買了什麼啊是生病了嗎”
陳南一臉失笑,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女人:“喏,自己拿着。”
林雨嵐埋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陳南只不過是買了一盒葡萄糖而已
“喝了酒,肯定身子不舒服吧,給你弄盒葡萄糖,醒酒的。”
林雨嵐回過神來,臉蛋不由得浮過一抹緋紅,這傢伙,倒還挺懂得體貼人的。
不過,她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脣,道:“只喝了一杯酒而已,又用不着吃藥”
“叫你喝你就喝,哪兒那麼多廢話。”陳南沒好氣的笑了笑,搶過女人手裏的藥,自顧自的打開盒子。
林雨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惱怒的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都說了我用不着吃藥。”
陳南不理她,拿出一支小管子,兩指對準頭部輕輕敲開,然後又認真的清理了着管壁周圍,凹凸不平的碎玻璃。
像這種玻璃小碎渣,要劃破陳南粗糙的皮膚,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認真弄完以後,這才遞給女人,笑道:“喝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敢保證裏面有沒有小玻璃。”
林雨嵐怔了怔,忽然間看到陳南一臉溫和笑容。
月光幾縷打在他的臉上,周圍靜悄悄的,蛐蛐聲編製成和諧的交響曲。
陳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咋啦,傻了吧唧。”
陳南無奈的聳了聳肩,事實上,中了十香軟筋散的人,即使是重新甦醒了過來,也會虛弱好幾天,而葡萄糖則是最好的良藥。
他好心替女人着想,結果這妞好像還挺不樂意似的。
回到車上,就見車裏裝垃圾的小盒子裏放了只裝葡萄糖的空玻璃管,陳南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你不是不喝嗎”
“你都給我弄好了,要是不喝,不是浪費掉了”林雨嵐瞪大了杏眸,不服氣的說。
陳南笑着搖搖頭,也不多說,腳下油門一踩,便朝林家宅邸的方向駛去。
林雨嵐側過臉,瞥向窗外,這會兒卻發現,好像喝了支葡萄糖之後,身體真的舒服多了。
她以前也不是沒喝過酒,工作應酬中,酒桌子自然是免不了,每次喝得腦袋暈乎乎之後,就算是用了葡萄糖,也沒有多大作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支藥,在陳南那裏過了一道手的緣故,就感覺效果特別神奇。
這傢伙
林雨嵐疑惑的看着男人,心中思緒頗多。
第二天早晨。
陳南首先完成了一天的日常訓練,然後風風火火的趕到林氏集團。
等到走到市場部辦公室門口,就發現裏面一幫人又是湊作一團。
“看見咱李部長手上戴的那塊手錶沒啊漬我給你們說,那可是好貨。”
“咱哥兒幾個裏,就屬曹尼瑪最有眼力,你覺得那像是什麼牌子的手錶”
“呃”曹尼瑪沉思了片刻,緩緩的道:“像國產神表,海鷗又不像,反正,我也看不出來。”
“去”衆人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陳南走上前去:“你們幾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幹點兒正事兒”
曹尼瑪一看是陳南來了,忙尷尬一笑道:“哎呀,南哥來了啊,早呀。”
“早你個頭啊滾滾滾。”陳南沒好氣的把這羣人吆開。
一天到晚就知道三八,陳南和他們是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回到自己座位剛一坐下,又覺得渾身很不自在。
想着,就起身朝李傲香的辦公桌走了過去。
李傲香其實早就注意到陳南進辦公室了,只是礙於人多,就沒上去找陳南說話。
“呀香兒今天真漂亮呀。”陳南嘻嘻笑的湊過去,看着女人吹彈可破的白嫩臉肉,很想去啃幾口。
而且,女人今天是真穿得挺好看啊,黑白相間的網格絲襪下,將圓潤的大腿包裹的嚴嚴實實,雪白肌膚彷彿要蹦出來,再加上一身小西裝加身,恰到好處的將都市白領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
關鍵是在手上那塊小清新手錶的點綴下,成熟嫵媚,又多了一點別緻的風情。
哎呀,陳南都控制不住,就想把鹹豬手伸過去了。
女人一看,趕緊拍了男人手一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死啦辦公室這麼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