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真的就有什麼東西從煙霧裏鑽了出來。
衆人眼瞳驟然一縮,呼吸都爲之停滯
看到了什麼是個人
陳南
無數飛沙石子,像是子彈般,“噹噹噹”的打到他身上。
可他偏偏就像是定海神針般,紋絲不動,甚至還在緩緩前行。
“這這怎麼會你你還沒死”李長老嚇得臉都綠了,驚聲大叫。
另外兩個位老者頭冒大汗,跟見鬼了一般把陳南死死盯住。
陳南看起來灰頭土面,光着的上半身全沾滿灰塵,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身上居然沒有一道傷口
但從陳南起伏不定的胸口中,倒是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生氣。
剛纔突如其來的一陣狂風,差點把他吹成傻逼,要不是他死死抓住褲子,怕不是要變成果男。
風漸小,陳南理了理頭髮,一步一個音節,朝李長老緩步走去,淡淡的說:“我曾經見識過一招同樣可怕的掌法,叫做如來神掌,如果催動者的修爲和你一樣,它磅礴浩然的威力,至少能將方圓五里的所有生機寂滅。”
李長老整個人都怔住了,像活見鬼一樣,眼睜睜的看着陳南走到他眼前,說不出任何話來。
陳南輕輕伸出手掌,冷笑說道:“但無論是如來神掌也好,排雲掌也罷,卻都不如我這一掌。”
說完,擡手,對準李長老胸口,一掌擊出。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威勢,就是樸實無華,好似隨即打出的一掌。
“噗嗤”
一抹耀眼血光飛濺而出,淋滿一地。
李長老呆呆的垂下頭,卻見陳南整條手臂,都沒入進到他的胸口當中。
“爲爲什麼”李長老好像還沒緩過神來,奮進全力的擡起頭,咳血問道。
陳南低首一笑:“因爲你們的掌法嚇人,而我的掌法,殺人。”
說完,陳南微一用力,抽出染滿猩紅的手臂。
隨着陳南的一抽手,那久違的疼痛,才緩緩到來
“啊啊啊啊啊痛啊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李長老趔趄的往後倒退,一隻手使勁捂住胸口,拼盡全力想把那觸摸驚心的血洞堵住,
但那血,就像是開了閘的高壓水泵,從他指縫中瘋狂飆出。
李長老渾身激烈的打顫,忙又伸出右手來堵,這下正面倒是堵住了,可血卻從他的後背一股腦使勁淌出。
“別白費力氣了。”陳南淡淡的搖頭說。
“不不可能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一定是在做夢”李長老魔怔的搖頭,因爲失血過多,口脣越發蒼白。
陳南冰冷的注視着他,面無表情的問道:“那痛嗎”
“痛,痛死了”李長老疼得跪下,覺得身子好像越來越冷。
“痛就對了。”陳南咧嘴一笑:“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夢。”
不,是夢,無數種悔恨涌入李長老心裏,從在食神節的賽場上,他決定對陳南動手的時候,夢就已經開始。
但現在,夢終於醒了。
李長老跪在地上,頭卻無力的垂了下來,一雙瞪大的眼瞳裏,充斥不甘。
“死”陳南微一咧嘴,側身一個橫步,晃開了對方的攻擊後,反身一個迴旋踢
“咚”猶如巨錘撞擊大鐘的聲音震盪而出。
大鬍子應聲倒飛,沿着支離破碎的路面,足足被飛躍了二十多米才堪堪停下
“嘔”
他狂噴出一口血霧,胸口的肋骨盡數斷裂,全插入到他的心臟和肺臟當中,兩腿一蹬,眨眼間便丟了性命
僅剩下的鷹眼老者已經要瘋了,與他同門相處了數十年歲月的老夥計,接連暴斃在他眼前。
而他愣是連踏出去,和陳南對剛的勇氣都沒有,像陳南這種實力的人,怎麼會在世俗界出現這簡直太不合邏輯,太不正常了
不僅強,又殘忍,殘忍到殺一個人,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打地鼠般輕巧。 可笑他們此前居然抱着想收拾陳南的決心過來,現在再回過頭來一看。
我勒個大草,簡直就是在做夢。
“就剩你了。”陳南慢悠悠的朝鷹眼老者走去,滿面微笑的問:“之前,你說要把我怎樣來着我好像記得不太清楚。”
看來生活,終於要開始對他一個老人下手了。
鷹眼老者脣色發白,聲音顫抖的說:“不不是我,你肯定是記錯了”
“我覺得你多半是忘了,明明是你說要把我的四肢卸掉,然後一刀刀的凌遲。”陳南一拍頭:“哦對了,差點兒忘了,還要在我傷口上放蛆蟲,讓我痛不欲生,是這樣,對麼”
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陡然襲上鷹眼老者的後背,心窩窩都涼透了,趕緊搖頭說:“沒有不是我,這不是我說的。”
“是不是你都無所謂啦。”陳南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因爲我已經決定,要讓你來感受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人間煉獄。”
鷹眼老者腦子一懵,這才猛然間意識到,陳南究竟是要對他做些什麼
“啊”
他發出尖叫的驚叫,嚇得兩腿兒亂蹬,屁股在地上使勁的往後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喀嚓”
一聲骨頭的脆響,堵住了他的嘴巴。
陳南掰了掰食指骨節,樂呵呵的說道:“接下來是右手。”
說着,直接擒住鷹眼老者的右手關節,微一用力,連接右肩胛的關節應聲斷裂
“呃啊”
鷹眼老者疼得發出淒厲慘叫,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涼了幾分。
“別叫那麼大聲,我又不會殺你。”陳南一腳踩到他大腿上,無奈的搖頭說:“只是讓你介於死於不死之間,就像是你說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錯了,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兄弟,您快手下留情,我一把老骨頭,哪兒受得了你這樣折騰。”鷹眼老者疼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大聲求饒道。
“知道你年紀大,我也體諒,所以動作也是儘量的快,讓你少遭點罪。”陳南森然一笑,心中壓根就沒有絲毫憐憫。
同情他不可能的。
殊不知你好心饒他一命,他轉過身就能給你一刀,陳南認爲還是斷掉四肢比較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