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乾柴點燃烈火,狹窄的車廂內,充滿了曖昧的粉色味道。
水川紗南湊到陳南耳朵邊,吐氣如蘭的問道:“陳先生你確定要在這裏開始麼”
陳南反手將女人重新摁倒,對着她臉蛋親了一口,邪笑道:“彆着急,車上先來一次,等下回家再來無數次,遊戲這纔剛剛開始”
一聽這話,水川紗南紅潤的臉愣是被嚇白了幾分,很快便不甘示弱的道:“大話誰都會說,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行啊。”
“抱歉,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陳南一手抱住女人,一手扣動按鈕,前排的兩個座位往後一拉,擺出一道寬闊的戰場。
見陳南的手法很是熟練,水川紗南嘖了嘖舌:“看來你沒少幹這樣的事。”
“誰沒有放蕩過的日子,在各種封閉場景下,我都曾有過嘗試,經驗很豐富。”
說完,陳南身體狠狠的往女人身上壓下去。
水川紗南雙手緊緊勾住陳南的頸部,因爲愉悅而發出輕輕哼鳴。
劇烈顫動的賓利車,把趴在電線杆下睡覺的野貓,嚇得落荒而逃
威爾路,薩伏伊酒店。
已經是深夜,屬於林雨嵐的房間,燈光還悽清亮着。
倚靠在牀邊的林雨嵐,目不轉睛的盯着一些工作上的紙質資料,但右下角的頁碼,已經半個多鐘頭沒翻動過了。
“果然還是不行”林雨嵐輕輕嘆了口氣。
陳南被警察帶走的事情,始終縈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輾轉難眠,她嘗試了很多想讓自己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卻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
原本以陳南的本事,是壓根不需要她過多去擔心的,可過去了那麼久,男人仍舊杳無音訊,這讓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林雨嵐甚至開始胡思亂想,如果男人真的從此被英吉利警署終生監禁,那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雖然陳南渾身都是缺點,人格敗壞,拋開那令人無語的神祕背景,可供欣賞的閃光點幾乎沒有。
但據說21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時常能看見這傢伙男人笑嘻嘻的影子,彷彿也成了一種習慣。
要是有一天突然看不見了,該會有多難過。
她不禁想,如果剛纔稀裏糊塗的答應了陳南粗魯的要求,或許自己應該會選擇默默承受,也說不定
女人思緒頗多,可她再怎麼胡思亂想,也改變不了什麼,說不定以陳南的本事,明天一大早,就能看見他的人影吧。
林雨嵐目光遊離到落地窗外,墨色的雲層好似快要塌陷,壓得令人難以喘息,合上手裏的資料,女人輕輕閉上眼睛。
“呼。”陳南吐出一大口白煙,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車窗外,心緒忽然有種莫名的煩躁。
明明剛纔辦完男女之事,應該感覺舒爽纔對,可陳南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
“紗南小姐,我搞不明白,爲什麼你還是個雛兒”看着一灘殷紅血跡,陳南感覺自己的壓力很大。
水川紗南擦了擦額頭浸出的細汗,嬌笑道:“據說女人的第一次尤爲難得,難道陳先生不應該爲此感到慶幸麼”
慶幸,慶幸個屁啊
陳南抖了抖菸灰,一臉苦逼:“既然你都知道寶貴,怎麼能這麼隨便的交給一個陌生男人”
“大概是孤寂太久,想嘗試一下放縱的滋味吧”水川紗南慵懶的靠在男人肩上,幽幽的說。
“道理我都懂,可爲什麼對象是我”陳南抓了抓頭。
水川紗南嫵媚笑道:“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這叫什麼話隨便真的太隨便了要是陳南是她爹,非得把她打死不可。
但這會兒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整出了事情,該怎麼處理是個大問題。
被巴羅幾個警察帶走之前,陳南還在酒店跟林雨嵐鬧了點小矛盾,還說想着明天要怎麼去討好女人,結果
不得了,要是讓林雨嵐知道自己又在外面亂搞,他簡直不敢想象,擺在面前的,將會是一個怎樣龐大的世紀難題。
“你好像在擔心什麼”水川紗南幽幽的問。
陳南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想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水川紗南悠然一笑,道:“是害怕被妻子知道麼”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陳南揉了揉腦筋,雖然沒和林雨嵐結婚,不過潛意識裏已經默認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不可否認,在陳南心裏,林雨嵐和李傲香或是江怡悅都不一樣,不僅是因爲resurgan帶來的羈絆,也不僅僅是林雨嵐天仙般的美貌,而是一種奇妙的特殊感應。
從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那樣,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牽動着自己的每一根心絃,微微皺眉,都會令自己感到心疼。
愛情是說不出來理由的,喜歡誰更多一點,喜歡誰少一點,誰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爲什麼。
而不管是江怡悅還是李傲香,相信她們也感受得到,自己對林雨嵐的態度,和對待她們是有細微差別的。
“我只是隨口一問,原來陳先生真的有妻子啊”水川紗南先是楞了下,轉而一臉媚意的笑着問道:“那你能離開妻子,和我在一起麼”
“不能。”陳南迴答得乾脆利落,深吸了一口煙,緩緩的道:“我認爲今晚的事,是一場意外,因爲意外而捨棄一直陪在身邊的人,我辦不到。”
水川紗南凝望着陳南,眼中波光婉轉,輕笑道:“你倒是個好男人。”
陳南緩緩搖頭,一臉認真的道:“不,恰恰相反,我到處拈花惹草,沾染是非,壞得禿頂,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所以你這是向我攤牌,告訴我,你不會對我負責的意思麼”水川紗南冷笑了聲。
“紗南小姐,吃了這個虧,我希望你能長個教訓,記住,男人都是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