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殺了多少人,才能擁有這種可怕的壓迫哪怕是家族裏的老爺子,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
沈世傑根本來不及思考陳南究竟是何方神聖,如果對方真的是和老爺子同級別的存在。
要宰他,真的就好比是殺雞土狗般輕鬆
對此,沈世傑沒有絲毫質疑
他立即身體匍匐在地,惶恐的求饒道:“高人在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屬實是無意冒犯,請您高擡貴手,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世傑渾身瑟瑟發抖,努力憋着,不讓自己尿褲子,平日裏的驕傲自信早已變成了絕望和恐懼,猶如一隻喪家之犬。
形勢的逆轉來得如此突然,令沈浪完全錯手不及。
根本沒料到沈世傑竟然連抗衡的勇氣都沒有,直接就嚇得跪下了,和他印象中那位威嚴的大長老判若兩人
陳南眯了眯眼,道:“你我之間,本沒有太大的仇恨,按理說,我似乎不應該殺你。”
沈世傑冷汗從額前淌下,漲紅了臉彷彿是看到了希望。
但陳南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跌入深淵。
“不過你還是要死,誰叫你動了我的學生,讓我很生氣。”
沈世傑渾身僵硬,一臉哀求道:“都是小人該死,都是小人不對,求您行行好饒我一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陳南卻不說話,默默的從地上撿起他的毛筆,在手中把玩:“饒你一命是不可能的,但尊嚴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下輩子你也能有。”
“我”沈世傑整個人愣住了,打不過,難道自己求饒也不行嗎
還沒等他思考清楚這個問題。
“嗖”
陳南大手一揮,毛筆化作漆黑的利劍,破空而出。
然後就見沈世傑額頭上多出了一個血洞,飈出一條涓涓細流,隨即身體“撲騰”一聲栽到在地。
“我的媽呀”
沈浪直接給嚇得靈魂出竅,差點兒沒當場暈倒。
他完全顧不得其他,趕緊學着的沈世傑之前的樣子跪倒在地上,像被欺負了的小孩兒般哭嚎道:“南哥饒命啊我可啥事兒都沒有幹這不關我的事啊”
很難想象,他在前幾日,竟然跟這個殺胚同坐在一張酒桌子上,把酒言歡。
不不僅僅是如此
他居然想把這殺坯灌醉,給他下春藥
差點兒沒被自己給蠢死
哪怕陳南只用一根小指頭,都能讓他血濺五步,屍骨無存,這樣的人,他豈能得罪的起
此時狼狽跪在地上的沈浪,心裏是真的很後悔,他臉色蒼白看着遠處的陳南,身體顫抖更是得厲害,越發覺得自己還能活在現在,根本就是個奇蹟
沈萬三忽然把陳南拉住,不忍的搖頭道:“老師,他是我弟弟,給我一個面子。”
“我又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他了”陳南心裏覺得一陣好笑。
在他看來,雖然沈浪的某些作爲是有些損,但其實膽兒小得很,壓根就不敢真的殺人,跟個沒長的屁孩兒似的,沒想過
跟他計較。
沈浪呆呆地愣了一會兒,渾身一個激靈,立即砰砰砰的動力在地上磕頭,哭喪道:“多謝南哥不殺之恩”
與此同時,江南省蘭亭會。
“老二死了”看着破碎一地的命箋,沈偉踉蹌的倒退了幾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來發生了一些難以意料的事,很可能有其他門派的人在其中搗鬼。”沈震天陰沉着臉。
要知道,地階巔峯後期的修爲,哪怕是在古武界,都是一騎絕塵的存在,若非如此,怎麼可能死在鳥不拉屎的世俗界
沈偉眼睛一眯,瞳仁閃爍着森冷的光芒:“您的意思是,咱們走漏了風聲”
沈震天點了點頭,陰鬱着臉道:“如果得到了陳南的筆法,蘭亭會實力暴漲,這絕對是其他幾大門派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於是他們私下勾結在一起,合夥坑殺了沈世傑,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
“可老二去世俗界的事情全程保密,知情的人寥寥無幾,他們怎麼會知道”沈偉愕然。
沈震天嘆氣道:“多半咱們家族裏,有他們的臥底。”
“原來如此”沈偉恍然,登時暴怒的跳起來:“真特麼一羣卑賤下流的混賬竟然合夥坑殺我的師兄老子要他們死”
“阿偉,不要浮躁”沈震天道。
沈偉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了口氣:“老爺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沈震天目光閃爍的道:“他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們得到那小子,所以那個世俗界的陳南,多半已經被他們殺了,
但也不排除他們有想利用陳南,跟我們談交易的想法,你現在先給沈萬三打一通電話,問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
沈偉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正想打電話,卻忽然看到沈三萬發來了一條短信。
他一點開,短信裏裝了好長的一串字
沈偉逐字逐句的看,臉色越看越怪,最後滿頭大汗。
“這怎麼可能”
沈偉一聲驚呼,踉蹌的跌坐到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
“怎麼了”沈震天皺了皺眉,看得一頭霧水。
“老爺子,我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真正殺了老二的人,根本不是哪個門派,而是那個陳南,那個被我們忽略掉的陳南”
沈震天倒吸了口涼氣:“一個世俗界的小兒,竟斬殺了地階後期巔峯他怎麼可能辦到”
“千真萬確,沈三萬甚至還說,他此後將和我脫離父子關係,退出家族,以後誓死追隨這個陳南”
“混賬”沈震天暴怒:“敢這麼做數百年間,他沈三萬還是第一個”
“這個陳南到底是什麼人物”
“不管他是誰讓沈萬三告訴他三日之內,自行趕到我蘭亭會謝罪,否則老夫將親自出手”沈震天動了真怒。
哪怕是其餘四大門派聯合對他動刀,都沒有這來得羞辱,因爲對方,只是個世俗界的小輩他蘭亭會,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