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依小聲問清荷,“月蘭呢”
清荷不明白蓮依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這麼怕月蘭的樣子,但她還是配合地小聲說道:“月蘭去照顧郡主了,她沒發現你不在。”
聽到這話,蓮依鬆了口氣,一聽月蘭去照顧郡主,又問,“郡主怎麼了”
“喝醉了唄,你是不知道,我們郡主被一個美人刁難得,跟宴會上所有的皇子嬪妃都敬了酒,”清荷笑着說,“結果被三皇子殿下抱回來,現在正躺在房間裏呼呼大睡呢”
“是嘛,”蓮依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清荷口中的美人,她是有印象的,在她還在三皇子宮裏做事的時候,有個女人一直想嫁給三皇子,只是最後成了皇上的竇美人,“那個美人啊,原本一心想要嫁給三皇子呢,看咱們郡主是未來三皇妃氣不過吧。”
“誒原來是這樣,不過那個女人也真是的,自己沒本事被三皇子喜歡,欺負咱們郡主算什麼,”清荷爲自家郡主打抱不平,“郡主在家裏可是從沒有喝過酒呢,這次一下就喝了這麼多,明天有罪受了。”
“那你快去照顧郡主吧,我回房塗藥,”蓮依打發清荷道,鳳磐羽是醉着回來的她就放心了,月蘭也不知道她出去了,不過清荷,感覺清荷也沒什麼心眼,倒時候問起來,她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
不過就算郡主問起來她也不怕,可以說去間越貴妃了,順便把她今晚知道的事情稟報給郡主。
清荷點點頭,她此前正想去廚房燒熱水給郡主擦身子。
蓮依回到房裏,用郡主從御醫那討要來的燙傷膏塗抹手背,現在她的手已經不疼了,只是還有些發紅,而且起了水泡。
只希望不要留疤的好,要是留了疤,手會很難看的。
另一邊,清荷和月蘭一起爲鳳磐羽擦身換上乾淨衣裳之後,就讓鳳磐羽一個在在牀上睡覺了,她們都退了出去,月蘭就住在鳳磐羽隔壁,要是有什麼動靜,她也能及時趕來。
鳳磐羽睡夢之中,只感覺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十分溫暖十分舒適。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磐羽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一陣風灌進來,鳳磐羽像是感受到了寒冷,整個人都縮了起來,被被子完全得包裹住。
公子卿翻身進入,看到睡夢中的鳳磐羽。
“睡像還真是差啊,”公子卿這樣說着,卻又被鳳磐羽紅撲撲的臉蛋所吸引,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戳完他面具下的臉就笑了。
“這樣看,你纔像個小女孩,”公子卿對着鳳磐羽的睡顏自言自語。
“你爲什麼,想要殺我呢”鳳磐羽喃喃地吐露出夢話。
聽到鳳磐羽說話,公子卿警覺地後退了兩步,然後才意識到鳳磐羽是在說夢話。不過夢話,怎麼會是問這個問題呢難不成是做噩夢了
“其實我以前還是對你有感覺的,但是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鳳磐羽又說。
“是誰是誰讓你失望”公子卿問。
鳳磐羽眉頭緊鎖,不一會,她就在睡夢中哭了出來,“我,是,是我不好,爹爹,是磐羽地錯。”鳳磐羽帶着哭腔。眼淚浸溼了錦繡。
“還真是做噩夢了啊,”公子卿不知道鳳磐羽究竟做了什麼夢,但是看她的樣子好像很痛苦,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能輕輕撫摸她的頭。“沒事的,只是夢而已。”
“對不起,對不起,爹爹,是女兒不好,都是女兒的錯,”鳳磐羽哭着說,表情痛苦,手也開始掙扎起來,像是在和什麼搏鬥。
公子卿不願意再讓鳳磐羽陷入噩夢中,想要叫醒她,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閨房了。
“鳳磐羽,醒醒,鳳磐羽,只是夢而已,醒醒”公子卿輕拍着鳳磐羽的背。
在睡夢中,鳳磐羽在和敵軍戰鬥,忽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那聲音,好熟悉啊,她停下手裏的動作,卻被敵軍的長槍刺入胸膛。
“啊”鳳磐羽驚醒,從牀上坐了起來,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沒事了。”公子卿輕拍着鳳磐羽的背。
鳳磐羽意識到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誰,她想要驚叫,被公子卿猜到了意圖,爲了不讓鳳磐羽吵來宮女,公子卿下意識吻住了鳳磐羽。
一半是冰冷的面具,一半是溫熱的嘴脣。
鳳磐羽推開公子卿,卻對着他的臉打了個嗝。
好重的酒味。
鳳磐羽意識到自己失態,捂住自己的嘴,低下頭,又打了個酒嗝,才問:“你怎麼又來了”
公子卿勾起嘴角,像是在嘲笑鳳磐羽。
“別笑,”鳳磐羽推開公子卿,“離我遠點。”
“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久,真是愛逞強,”公子卿調侃鳳磐羽。
“要你管快點走,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鳳磐羽作勢就要打公子卿,但在公子卿看來只是撒嬌而已。
不過既然鳳磐羽醒了,公子卿也不好再繼續逗留,“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做了個什麼夢誰要殺你”
鳳磐羽皺眉,她沒想到自己不僅做了夢還說了夢話,估計全被公子卿聽了去,“這與你無關,你還是快走吧。”
“呵,反正我也不想知道,”說完,公子卿又翻窗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其實說着不想知道,他還是有點在意,鳳磐羽的父親不是在邊疆許多年了嗎爲什麼她會夢見自己的父親,而且好像有什麼不愉快似得。還有就是什麼人想殺她她似乎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回想起剛剛鳳磐羽做噩夢的樣子,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痛苦無助得像個受傷的小獸,還挺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