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殺手冷血無情,沒有痛感,不會悲傷,宛如一幅行屍走肉,他們是被社會拋棄的人,這個世間,儼然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坐在紫檀木做的椅子上面的三皇子,嘴角微揚,右手拿着茶,勻速的轉着,沒有半滴灑落出來,力道把握得很好。
“今夜,我要讓你們去殺一位大臣。”這位大臣有權有勢,只要能夠殺掉他,白金千萬兩也值得花。
“你們事成之後的錢,翻兩倍。”殺手們身體一震,他們不會有感觸,但不是說他們對錢無所謂,錢,誰會在乎多呢。
殺手說着,“是”右手握拳,左手掌伸得筆直,這是他們的規矩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三皇子起身,檀木椅子微微搖晃,三皇子從容的走過了殺手幾步,“記住哦,別忘了一個都不留。”甩着衣袖款款離去。
三皇子剛走出書房,這些身穿黑衣的殺手就迅速起身,爬上了房頂,開始了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殺人行動。
從未有過過失。
殺手們踩着房頂,原本脆弱的瓦片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不禁讓人想到一個成語:身輕如燕。
不一會就到了大臣的府邸,已經半夜,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殺手們就要幹着他們該乾的事情。
絕不戀戰,不會有一點點的多餘的步驟,就這樣,每一個殺手都進入了一個房間,有的是家丁,有的是丫鬟,還有的就是大臣的妾。
“唔唔。”被捂住的人正是妾,她絕美的臉龐透着無助,這個人是誰,他爲什麼來我的房間。
妾奮力掙扎,四肢亂動,企圖得到一點生機,從而逃出去。可殺手就是殺手,臂力怎麼會輸給一個女人。
至於爲什麼不殺她,只是覺得很可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還要做無謂的抵抗,難道這就是人嗎
不認命的本質,殺手心裏嘲諷到,想完之後有想到了三皇子對他們說的話,一個不留,可是怎麼辦呢,還想看她在掙扎一會。
雖然殺手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是呢,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只聽見“咯勒”一聲,女子就沒了氣息。
使勁掙扎的手腳也沒有了動作,一行淚水停在了殺手的手邊,還是熱的,前一秒人還是活着的,可後一秒就沒有了呼吸。
“呵呵”殺手內心平靜的走出了房間,沒有一絲的戰慄,殺人武斷,沒有決絕,一看就是殺人無數。
“救命啊”一聲驚天的叫聲從大臣妻子的房間裏面傳了出來,殺手沒有把她殺掉,而是讓她把人引了出來。
殺手的目的達到了,人們芬芬的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手無寸鐵,大臣也衣冠不整。
內心的恐懼遠遠超過的身體,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只穿了條褲子,“你們要幹什麼”
大臣看着自己的妻子要殺手手裏,以爲是她惹的禍,就將自己的妻子推了出去,“是不是這個瘋婆娘,招惹了你們,你們要殺就殺他,我是無辜的。”
殺手好戲也看夠了,頭子一聲令下,“殺”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刀碰撞發出的聲音。
女子的喊叫聲,哭聲,以及大臣的不可思議,爲什麼會這樣,刀劍入腹,大臣突出了一口鮮血,“不可能這樣。”
大臣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原本以爲把自己妻子推了出去,事情就會有好轉,殺手只是要讓妻子看清楚,他的丈夫的無情。
夜,一百二十八口,老弱病殘,無一倖免。
“真的可惡,居然把大臣一家都殺掉了,連小孩兒也不放過。”坐在龍椅上的氣憤的,狠狠地拍着他的龍椅。
還好龍椅是金子做的,憑人的力氣是無法捶壞的,也許這就是設計龍椅是金子做的一個原因吧,至高無上的地位,還有耐捶。
“真是,太過分了。”開口的是禮部尚書,憤憤不平的說到,爲死去的大臣打抱不平。
居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來,救着樣子,大臣一代就在他哪裏截斷了,還好,他還有一個弟弟,但是整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又有一個人從茫茫人海中站了出來,恭敬的說:“啓稟皇上,依微臣只見,因先設立右丞相。”
多重要的一個地位,追悼什麼的以後再說也不遲,重新設立右丞相纔是最重要的,可不能讓這些權利落入奸人之首,否則會後患無窮。
皇帝搖搖頭,表示不同意,設立這件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可現在不行,死人要緊。
愛卿的家口無一存活,沒有人替他們收屍,建墓穴,送葬,這些只好由朕來做了,誰讓朕是萬民的皇上呢。
“依朕看,還是先給愛卿下葬吧,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也不遲。”
親王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默默地退回了自己原來站的地方,不敢多說一句,而禮部尚書也走了回去。
朝堂上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了,而皇帝也疲倦了,旁邊的太監看出了皇帝的睏意,用着他那太監音好着,“退朝。”
這樣子三皇子也不樂意了,他可不想自己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事情就無功而返了,便急匆匆的走到了御書房。
皇帝還在批閱的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摺,認真的審閱,忽的,門外傳來了太監的聲音,“啓稟皇上,三皇子求見。”
皇帝想了想,老三此時來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朕,“宣”
三皇子走了進來,行了叩拜之禮,待皇帝讓他起來了,他才告訴皇帝他此時來的目的,“父皇難道不覺得大臣死的很蹊蹺嗎”
皇帝聽見三皇子要講的事情,於是就提起了興趣。“普天之下能殺掉大臣的人,除了秦樂湛還有誰”
皇上也覺得奇怪,像右丞相這種身份的人又怎麼不會重兵把手自己的府邸,反而讓歹人有可乘之機。
右丞相不像是這麼魯莽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