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身上的氣質和程文心女士很像、”
戚冉微微一笑,周身散發着的獨特的魅力,這一身看似低調的打扮卻在無形中將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
就像是一個高貴的黑天鵝,驕傲卻不張揚。
“謝謝顧總的誇獎。”
顧庭的目光落在宋逸的身上,對於他的不請自來似乎是意料之中,“宋公子的到來,顧某還真的是受寵若驚啊。”
“我老婆在哪我自然就要在哪”
宋逸挑了挑眉,那股子邪魅說不出的壞。一句話說的理直氣壯,看向戚冉的眼神要多寵溺就多寵溺。
從小就張揚習慣的宋逸,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跟低調沾上邊。
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背後定有無數的目光在注視着他們。目前江城誰人能不知道顧庭對宋氏集團做的一系列事情,大有一番將宋氏往死裏整的意味。
而宋逸更是宋家的獨子,雖然說現在被宋氏集團的董事會罷免了總裁一職,但是卻依舊是宋家的繼承人。仇人相見,偏偏在他們之間還站了一個戚冉。
戚冉和宋逸的關係是總所周知,而戚冉的另一個身份也是有不少人知曉的。
“宋逸,我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顧庭面笑肉不笑的看着宋逸,宋逸不以爲人回以同樣的笑意。
這時候,門口一陣騷動,所有人的目光望過去。
當沈至昀和顧景晨出現的時候,明顯的聽到了人羣中的驚呼。
今天這場戲,當真的要熱鬧了。
曾經顧景晨可是命定的顧家繼承人,年少成名,前段時間這個藝術天才出現在江城人的視野中,是一則死而復生的消息以及和戚冉那段不倫之戀。
一個所有人都以爲死了十年的人,再次出現的時候,除了那一次記者招待會,這算是第一次公開出現還是選擇出現在顧庭舉辦的宴會上。
這一次,所有人都好奇,這位顧家最曾經的繼承人對上顧家現任掌權人,會有怎樣激烈的場面。
宋逸,戚冉,顧庭,顧景晨每一個都是話題性人物。
從顧景晨出現的時候起,一雙眼睛就定在了戚冉的身上,宋逸面色陰沉,伸手將戚冉圈在身邊,這一動作無疑是在宣示主權。
戚冉頭大的看着面前的四個男人,感覺鋒芒在背。不好預感從心底蔓延開來。着四個男人,她誰都搞不定現在還同時出出現了。
“好了,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可以開始了。”
顧庭興致高昂,做足了主人的派頭,睨視顧景晨時目光中傳遞的東西,只有他們彼此能夠明白。
“好戲開場了。”
裴墨蘊站在宴會廳的二樓,俯視着樓下大廳裏的一切,搖晃着高腳杯裏的紅色液體。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顧庭轉身似乎要去做開場的準備。
顧景晨走到戚冉的面前,顧景晨今天這一身是黑色復古風的禮服,將整個身形都拉的格外的修長,胸前的羽毛刺繡設計更是點綴之筆,顏色倒是和戚冉身上的禮服很是相近。
顧景晨柔聲說着,那眼神都是散着光的。戚冉微微一笑,這一笑,是發自內心的,來自於潛意識裏的信任的笑意。
“之前顧庭說你會來,我還不相信呢。”
顧景晨不以爲然,脣角揚起的那一抹笑意隱約的似乎帶着幾分苦澀。
“各位”
臺上,顧庭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臺上。
“今天是爲了慶祝顧氏集團在z國創辦的gr集團正式啓動。”
臺下掌聲一片,這個突然興起的gr集團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是人盡皆知,主要的經營方向科技市場,技術人員全都是總部直接調配過來的。
說了一些檯面上的客套話之後,顧庭突然停頓了一下。
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戚冉竟然覺得顧庭的目光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種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現在,鄙人要正式邀請,gr集團名譽總裁戚冉女士和我一起跳今晚的開場舞。”戚冉的瞳孔驟然放大,這一刻幾乎是忘記了心跳,同樣震驚的又何止是戚冉一個人,包括最親近的宋逸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戚冉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顧庭就是那個拿刀的人。gr集團的名譽總裁這是在整她麼對於戚冉而言這絕對是一個燙手山芋。
宋逸的臉色十分的不好,gr集團和宋氏水火不相容,但是偏偏,是以戚冉的名譽創辦的,宋逸看向顧景晨,目光中味十足。
在衆目睽睽之下,顧庭已經來到了戚冉的身邊。
在這種情況下,戚冉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站到舞池中央的時候,戚冉看到了人羣中,那一抹鮮紅色的背影。
戚冉先想要解釋,告訴她自己真的對這一切都不知情,但是誰會相信,這件事會和戚冉無關。
畢竟顧氏對gr集團的投資是那樣的龐大,如果說戚冉事前不知道,顧家人怎麼會讓一個空殼股東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
音樂響起,燈光昏暗,只留了一束最絢麗的光打在舞池中央。
“顧庭,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個替人辦事的,真正的用意你可以去問問gr 的法人代表顧景晨先生。”
戚冉臉上的教科書版本的笑容瞬間僵硬,如果不是顧庭帶着她,她幾乎就已經僵化在原地了。
顧景晨是gr的法人代表。所以,創辦gr 是他的意思。
顧庭看着戚冉眼中的神情,由震驚變爲恐懼,其中還夾雜着幾分的憤怒,十分的精彩,顧庭看的十分享受。
音樂結束,戚冉機械的走到下舞池。
宋逸早就發覺了戚冉的臉色不對勁,立即跑上前扶住她。
“冉冉”
戚冉彷彿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大腦裏一片空白。
“是不是又犯病了解藥你帶了麼”
宋逸焦灼的問道,戚冉眼神空洞,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慘白得看不到一絲血氣。如果不是依靠着宋逸,幾乎就要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