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霆翊在大廳的主位上落了座,半眼都沒看外面那羣人,只是冷冷地說了句,“古馳,帶他們下去領罰。”
“是。”古馳應了一聲,又對那些人說道,“你們都跟我來吧。”
於是,一大羣人,包括花若在內,所有人都起身跟着古馳去領罰了。
他們已經做好了個把月下不了牀的準備,但只要王妃沒事,他們就很開心了。
懲罰了其他人,楚霆翊便又回到了臥房,見凌七七還是那麼趴着,埋着臉不敢見人,脣邊這纔不由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默了默,他收回了脣邊那抹叫人看不出來的笑容,幾步上前又在牀邊落了座。
凌七七打從他一開門就已經知道他回來了,只是一直裝睡,不好意思看他。
楚霆翊自然是知道她沒睡着,這女人臉皮倒還挺薄的。
既然臉皮薄,還那麼不聽話,非逼着他懲罰她。
“你那裏有什麼好藥,拿出來,我給你上藥。”
凌七七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該不該給他迴應。
他是要給她屁股上藥,雖然他們兩個都已經熟透了,那關係要打多少馬賽克估計都包不住的,可讓他給自己屁股上藥,她還是會害羞的呀。
正糾結着,楚霆翊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知道你沒睡,快點,別逼我動手。”
話落,凌七七立刻溜溜地從“世界”裏拿出藥膏遞給楚霆翊,“給你。”
楚霆翊還算滿意,接過藥膏緩緩站起身,一雙大漲小心翼翼地掀開她紅色絲綢的中褲,慢慢地往下退。
凌七七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暫時避一會,誰都別拉他出來。
相比屁股捱揍,楚霆翊這纔是真正懲罰她呢吧。
她不要面子的啊?
楚霆翊已經將涼涼的藥膏擦到凌七七的屁股上了,然後開始輕輕地慢慢地塗開,看着凌七七屁股上一個個紅手印,他也是心疼的,自知自己這次力道重了一些。
他又有些後悔了,不由輕嘆了一聲,似是妥協,“七七,你爲什麼不肯聽我的話?真當我喜歡打你屁股?”
凌七七現在正在祈求老天爺把她帶走,聽到楚霆翊的話,還有他的聲音也變得柔軟了,卻不曾讓她心底的羞澀消弭半分。
“那……我自己擦藥吧。”
他既然不生氣了,就讓她自己擦藥吧,可別這麼折磨她了。
“怎麼,你生氣了?”楚霆翊還不知道凌七七的心思手指依舊在凌七七那裏擦來擦去。
凌七七隻覺得自己的心間爬上來了千百知螞蟻,癢得不行。
她該怎麼跟楚霆翊說,她不是生氣,她是……想要了。
要是現在跟楚霆翊說她想要了,楚霆翊還不得把她歸爲那種管打管罵就是沒臉沒皮不肯學好的一類呀?
“我……”
“我下手確實重了,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氣,有多害怕,又有多恨你,七七,你以後可不可以乖一點,不要再這麼嚇我了?”先說着,楚霆翊的手還是不忘在凌七七的那裏造次。
對於凌七七來說,楚霆翊的手確實是在造次。
她這會倒是希望他直接撲上來,粗魯一點也沒關係。
至於屁股上的痛楚……也沒事,痛並快樂着嘛。
“那個……”凌七七已經忘記楚霆翊剛纔說什麼了,現在一心只想着把楚霆翊弄上牀。
可是……
“藥擦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楚霆翊將藥膏收起來你,又看了凌七七一眼,離開了。
凌七七終於知道,什麼叫慾求不滿了。
這滋味真他喵的不好受啊。
楚霆翊離開臥房之後,便直接去了書房。
衛凝已經將凌七七收到的那張紙條送來了,楚霆翊打開看了一眼,便叫來了張廣房,吩咐道,“去交風子寒過來。”
“是。”張廣房躬身稱是,退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風子寒來了,在楚霆翊對面的椅子上落了座,“王爺,找在下何事?”
楚霆翊習慣性地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淡淡地問道,“你一直生活在南幽靈國,應該聽得出巫族人的口音,是不是當地的。”
風子寒點點頭,“王爺抓到了巫族人?”
楚霆翊眼眸輕眨,“就在地牢裏,不過你也不用去見他了,你之前見過他。”
風子寒想了想,便知道楚霆翊說的是誰了,就是那位巫族的長老。
果然,翊王殿下就是殺伐果斷,出手也是狠厲無比,這麼快就已經抓到人了。
“那位長老的口音,聽着不像南幽靈國的,但也不像其他四國的。”
楚霆翊幽暗的視線又落到了那張紙條上,“這麼說來,要麼就是來自王宮,要麼就是來自中立世界了。”
其實龍宿他是可以排除了,中立世界的逍遙仙人和其他那幾個雖然也都死了,但是獄血閣的餘黨還在,火蝙蝠也還在。
火蝙蝠正好是在巫族出現的時候再次出現的,他其實一開始便將這兩者聯繫到了一起,只是一直沒有證據。
現在,他也還是沒有證據,但是他手中已經有了知道真相的人了。
就是那個長老。
不過,這件事他不能親自去問巫族長老,還需風子寒幫忙,他擔心巫族長老不會跟他說實話,但風子寒他們卻見過。
楚霆翊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風子寒,風子寒當然願意幫忙了,畢竟楚霆翊也是他的恩人了。
“在下現在便去。”拱手說完,風子寒便出去了,一路由古馳帶着來到了關着巫族長老的牢房門口。
他又向古馳點點頭,便開門進去了。
巫族長老正坐在稻草上倚着牆,閉目養神,身上連個鐵鏈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他依舊沒能逃出去,可見楚霆翊對這個人做過了些什麼。
但這些跟他都沒關係,風子寒一步上前,巫族的瀚空長老此時也睜開了雙眼。
他正想笑話楚霆翊,別以爲抓來了他便大功告成了,他什麼都不會說,可是一睜眼,卻見到了風子寒。
東冥聖國風子煊的弟弟,他自然是認得的,他們還見過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