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浮屍院 >第058章 單元測驗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諦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幾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爲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作這首《雁丘詞》的乃是金代大學家元好問。元好問爲雁殉情而死所感動,寄託自己對殉情者的哀思。

    林坤想着想着,也不知爲何便想起了其的一句來,默唸道:“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諦風雨......”常人總以“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教生死相許?”與“歡樂趣,離別苦,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這兩句千古名句抒發思緒,可他倒好,偏偏對“招魂”、“山鬼”更有感觸。

    路燈昏黃,小徑幽幽通往荷塘。到荷塘邊的路段較幽僻,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蓊蓊鬱鬱得種滿了柳樹。月影穿過樹杈,斑駁了起來,這路陰森森的,有些怕人。

    林坤有些醉醺醺地,荷塘在月下的粼粼波光在他眼閃着朦朧的光,眼前像罩着一層薄紗。這時候,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林坤一看,是姒瑋琪打來的。

    “醒了?”電話那頭傳來姒瑋琪的聲音。

    “嗯。”林坤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

    “怎麼了?還沒有睡醒?”

    “是啊,一覺醒來發現你們都走了,心裏一下子空落落的,還不如繼續大睡一覺。”

    “聽你這話,有點情緒嘛!”姒瑋琪語氣挺平順的,一直放下架子。

    “可不是嘛,你說你爲什麼不告而別?說聲再見總可以吧?”

    林坤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微醺的他竟然沒有忍住打了一個嗝。

    姒瑋琪撲哧笑了笑,說道:“怎麼了,爲了一句再見你需要喝酒潦倒?需不需要我再趕過來撫慰你的心靈創傷?”

    “好啊!”林坤也爲剛剛自己的失態,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嘿嘿......”

    “笑什麼笑,真不稀罕教訓你,你什麼時候纔能有個正形?”

    “有你在我覺得挺好的,你看你一走我成這樣了。”

    林坤迷迷糊糊地說着話,都說酒後吐真言,說的應該都是心裏話。姒瑋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走是因爲確實有事!”

    林坤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沒怪你。”聽到她這話,他其實心裏挺樂呵,心想道:“知道你不會這麼甩下我不管的。”

    “你好好休息,明天邵子亢會派車送你麼回學校,自己保重。”

    “哎哎哎,等等等等,這完了啊?”

    “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我給你賠禮道歉?”

    “那到不用。”林坤想了想,說道:“我是想多和你說說話,不行咱聊聊其他的吧,你這麼急着回去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告訴我我也幫你參謀參謀。”

    “你?”姒瑋琪嫌棄道,“這件事連我都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完,你能有什麼主意?”

    “哎呀,說出來聽聽總可以吧,是不是寧大娘交給了你什麼東西?”

    林坤脫口而出,姒瑋琪一聽,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我去,還真被我猜了!”林坤也興奮了一下,笑道:“那時候在洞裏,我看到她故意在你手碰了碰,你想有什麼東西要搞得這麼神祕,我留了個心眼,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了!”

    姒瑋琪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大意了,不過林坤能有這個心思,倒是令她欣慰,道:“不錯,看來你還是有長進的。”

    “那是,那是!”林坤呵呵地笑道,“你呀,多想着點我的好,看看我的長處,別老擠兌我,我真金不怕火煉,這叫大浪淘沙......”

    “行了啊,別說你兩句喘。”姒瑋琪輕咳一聲。

    “哎,那到底怎麼回事啊?”

    “禹王卒於會稽,後人世居禹陵,以衛護禹陵。禹陵後裔以神祇之命,傳契約血統,後世以宗親立法,分聖金、神木、聖水、神火、聖土五流派,分支由龍骨堂統領,皆遵號令,唯以宗族家譜區分。”

    “這個我知道,我記得我在族譜當是神火道,可這又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寧大娘交給我的是什麼東西嗎?”

    “能瞬息之間交到你手,必然不會是一件大的東西。”

    “那是一枚早在一千多年前,龍骨堂曾使用過的徽章。”

    “龍骨堂?”林坤一聽,大喫一驚,“這事怎麼會和龍骨堂扯關係?難不成說當時挖掉這個百越遺民墓葬的禹陵的人?”

    “不可能,契約人從不幹倒斗的事!”姒瑋琪言辭肯定,這一點似乎毋庸置疑。

    “可是......”林坤頓了頓,“這徽章畢竟是在裏面找到的,這又怎麼解釋?”

    “寧大娘告訴我,這徽章是在四蛙尊的陶缸裏找到的,之所以沒有當衆說出,是因爲此事重大,不可輕傳,我連夜回到龍骨堂,取出當時的策印對,發現確實無疑。”

    林坤長嘆一聲,“你說這事啊,這原來和田白玉鐲的事情還沒個頭緒呢,這又冒出一個這檔子事情。”

    “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據當年的籍冊載,那時契約人五個流派正值紛亂時期,彼此關係疏遠,因此那一批的徽章各分支只見都有區別,我對過我手裏的這一隻應該是聖水道的徽章。”

    “聖水道?”林坤想了想,“我家好像沒有認識聖水的親戚?”

    “我又沒讓你去走親戚,好了,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這件事你也別管了,再說了你也管不了,好好你的學,做你該做的事情!”

    姒瑋琪叮囑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林坤抓着還亮着的屏幕,不自覺地笑了笑,“今天她說話還算挺溫柔的,要是以後都能這樣改多好。”

    這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寺廟裏的方丈曾經跟他說起的關於“不告而別”的故事:方丈說,釋迦牟尼出家的時候,也是翻城牆而出,不辭而別的。

    林坤擡頭看到一輪玲瓏的月掛在梢頭,氤氳的月色透過樹葉兒,灑在大地的每一片土地,在遙遠的天邊,若隱若現閃閃發光的星星也在不甘寂寞出來展示魅力,像天使一樣,悄悄的來聆聽人間的祕密。

    第二天一大早,邵子亢親自在樓下接林坤他們返回學校,臨行前林坤特地跟他道謝,“感謝邵老爺子熱情的招待,林坤感激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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