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在鍵盤上噼裏啪啦敲打着:親愛的作者大大,能告訴我是什麼真實事件改編的嗎?原型是誰嗎?我對這個故事真得非常有興趣,請告訴我,我是你的小粉絲,麼麼噠。
私信發過去後,很久都沒有回覆。
就在二妞以爲作者是不是不會回覆她的時候,作者發來了私信。
大概因爲對方是作者的緣故,連文字都充滿了濃濃的文藝範,不像是回答二妞的問題,倒像是在和二妞說故事。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一個陰雨濛濛的天氣,那時候的我就已經是個暢銷書作者了,我還很年輕,剛剛大學畢業,有天,一個男人找到了我,當我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我的眼睛都直了,因爲我這輩子,再也沒有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了,佛前修羅色,魔前觀音像,豔骨魅香,欲色天成,他的俊美到了極致。但讓我驚訝得,他的手中掛着一串佛珠。”
“他信佛,我以爲信佛之人都是清心素雅之人,可後來聽了他的故事才知道,我錯了,他信佛,卻如魔,行爲乖張,六根未盡。”
“他希望,我將他的故事寫下來,當我聽完了他的故事後,我被震撼了,我從大一時開始寫書,到大學畢業已經出了很多本書了,在我書中,有各種離奇的故事,我以爲我的想象力已經夠豐富了,可他說的故事,依舊讓我被震撼住了。”
“我告訴他,這樣的故事恐怕不能被出版,出版社不會出版這樣的小說,他說,他爲我找出版社,他會負責出版,我忍不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告訴我,因爲他要將他的故事,帶到他的棺材裏去。”
文字到此結束。
二妞看得一陣心驚膽顫。
帶到棺材裏去?
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立即發信息給作者。
“親愛的作者大大,變態總裁是不是要死了啊,爲什麼說要將他的故事帶到棺材裏去?”
作者,再也沒有回過二妞私信了。
二妞連接着又發了很多條,全部都是請求作者告訴她答案,但作者,再也沒有回答過二妞了。
最後二妞覺得,這個作者估計是個騙子。
寫故事寫多了,故意編造出了所寫得是真實事件改編,估計想要炒作自己。
結果楞是沒有什麼人關注,作者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就懶得恢復了。
二妞最後再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作者大大,你是不是騙我的啊,你剛剛說得,都是騙人的對不對?”
作者沒有回覆。
二妞認定了,這個作者就是騙人了。
她重重嘆了口氣。
真得好難過啊,好不容易喜歡了一本書,卻是騙人的。
二妞大爲失望,她正要關掉電腦,電腦卻傳來“滴”地一聲。
二妞的眼睛頓時睜大。
作者,回信息了!
二妞立即點開了私信。
“我都要死了,爲什麼要騙你?”
看到這條私信,二妞只覺得後背攀上了一道道詭異的電流。
……
蘇小如到慕雅靜家的時候,慕雅靜正在陪着王茹月看相聲。
最近王茹月看電視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從小品到相聲,類型也越來越多了。
“五環啊,你比四環多一環……”
蘇小如:“……”
在她想象中,慕雅靜家裏的氣氛應該是特別的沉重,實在沒想到能聽到小嶽嶽的這麼喜慶的歌聲,這和蘇小如想得大相徑庭。
不過同時,蘇小如也暗自鬆了口氣。
慕雅靜的狀態不錯,這是好事。
她直接推開了臥室的門。
王茹月要電視看得入迷,慕雅靜倒沒有好,只是陪着王茹月,門被推開了,慕雅靜就立即發覺了,看到蘇小如後她眼中閃過了一道訝異。
雖然她對王茹月說道:“媽,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怎麼自己看。”
王茹月點點頭。
這邊慕雅靜走了出去。
“小如,你來了。”慕雅靜開口道。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蘇小如了。
蘇小如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我來了,我說慕雅靜,你還認得我啊,我以爲你根本不認得我了,我以爲你早就把我蘇小如忘到美國去了!”
慕雅靜苦笑。
她知道,蘇小如不高興了。
她拉着蘇小如到院子裏:“你坐坐,我給你泡杯茶。”
蘇小如到了院子裏,才發現別有洞天。
這院子上面是葡萄架,下面有各種盆栽花草,都被慕雅靜打理得很好,簡直就像個世外桃源一般。
蘇小如就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看來她還是錯了啊。
她還以爲慕雅靜在這裏過得肯定是苦不拉幾的,她才特地放下心中憋得那口氣來找慕雅靜。
卻沒想到,人家過得挺愜意的。
又是看小嶽嶽的小品,又是將院子佈置得那麼漂亮!
這邊慕雅靜將茶遞給了蘇小如。
她很認真看着蘇小如:“小如,見到你我很開心,真得,很開心。”
慕雅靜說的話讓蘇小如消了幾分氣。
她喝了一口茶就問道:“雅靜,你真和鬱總離婚了?”
提到鬱少謙,慕雅靜臉色白了白。
現在,她並沒有和鬱少謙辦離婚手續。
但辦和不辦,真得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他們已經分開了。
慕雅靜說道:“差不多了,反正我們已經分開了。”
“爲什麼?”蘇小如腦中是一片疑惑:“雅靜你之前告訴我,以後會和我說,我現在等了那麼久,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爲什麼,現在我想知道答案了,雅靜,你和鬱老爺子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嗎?爲什麼你還要和鬱總分開,還是你和鬱老爺子其實還是有血緣,”
蘇小如還是沒有將話說全。
慕雅靜搖搖頭:“小如,我和他爺爺沒有血緣關係,至於爲什麼,”她的話停住了。
雖然蘇小如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任何祕密都可以和蘇小如分享。
但這件事情,她要如何對蘇小如說。
太難以啓齒了。
何況,說得時候她的心又相當於被凌遲了一遍,她怕自己受不了這種痛意。
慕雅靜聲音低了:“小如,抱歉,我真得不能說,已經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太痛苦了,我根本不想提,小如,我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