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從衛子陵那裏弄來一個婢子麼至於別人家裏的糟心事,他可沒有半分興趣。
“你懂節制麼”瞅着某人心浮氣躁的模樣,沐顏歌一臉苦惱。
“你都沒懷孕,說明還不夠”某人一臉義正嚴辭。
沐顏歌差點昏倒,下流和無恥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我” 話尚未脫口,容墨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沐顏歌一陣驚呼,整個人便被跌坐到他身上。
“容墨,你做什麼”她惱怒地喊了一聲,兩個丫頭帶着小九正在隔壁嬉耍,這隨時都可能進來。這人簡直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
“看你說了半天,想必是有點累了,休息片刻吧”容墨聲音出奇的沙啞溫柔。
“鬼才和你一起休息”沐顏歌揮手就去拂開某人的臉,手觸到他溫滑如凝脂的肌膚,似有電流擊過,一個激靈,立即縮了回來,面色一赧,惱道:“你放開我,現在天還沒黑呢”
“那就讓深夜提前吧”容墨綻開一個飄忽的笑意,手下一用力,攫住她的身子,狠狠封住她的脣畔,脣脣相觸,用溫柔又霸道的方式,恣意地一番糾纏和索取。
沐顏歌偏首躲開他的吻,惱道:“臭狐狸你給我鬆手,這是在別人府裏,馬上就是晚膳時間了,容不得你胡作非爲”
容墨只顧沉淪於一片柔潤芳澤中,對於耳邊的警告置若罔聞,聲音暗啞道:“少嚷嚷,再吵就帶你去雪地裏繼續”
某人說完,手指靈巧地在她腰間一扯,衣裙層層褪開,露出天青色的肚兜。
涼意陡襲,沐顏歌又羞又惱,脣角含糊不清道:“容墨你,你無恥這裏不是臥房”
容墨壓根沒有工夫去直視沐顏歌慌亂羞惱的神色,脣齒若離若即地在她脣鼻間廝磨,手亦是隨之覆上了身下光滑如錦緞的肌膚
“你你這個混蛋” 喘息相聞間,沐顏歌仍就罵不停。
容墨皺了皺眉,這女人怎麼還是絮絮叨叨個沒完這嘴不堵上都不行了
未停止低頭的旖旎,他伸手觸倒了桌上的白玉花瓶,胡亂地抽出一根花枝,輕銜之下,淺笑吟吟地送入身下女子脣齒間。
“顏顏”男子灼熱的氣息混着話語含糊起來,覆身而上,身下嬌人兒噬人心魂的嫣魅讓他的眸色陷入了無敵的異魅。
屏風之後的臥椅旁,衣衫零落,爐火微漾。
一枝嬌豔的海棠橫陳於女子的脣齒間,伴着淺淺低喘,旖旎的春色令窗外素裹的銀裝也黯然了幾分。
之後,沐顏歌微微睜開迷濛的眸眼,卻瞧着那人將頭埋在自己頸間,氣息氣伏而不均。
她醉色依然的眸中流露些許無奈,伸出玉臂,拉開在她身上撫弄遊走的不甚安分的手,低惱道:“該起來了,別磨磨蹭蹭了”
“唔,不行,不想動”某人像是撒嬌般,低低道。
“有人進來了怎麼辦”沐顏歌皺着眉頭,小臉酡紅如醉。
“夜行在外守着,誰敢闖”某人擡眸輕飄飄吐口,欺霜賽雪的玉顏在魅夜下透着玉澤般的光華,自是一番難以抵抗的妖嬈誘惑。
“啊”沐顏歌差點驚呼出聲,天哪一個大活人站在門口,那方纔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豈不是都讓人給聽去了小臉倏地一下滾燙起來,如同火燒。
瞅着懷中小女人一臉嬌羞的模樣,容墨促狹一笑,俯首吻上她的脣,淺嘗既止,“顏顏用不着有心裏負擔,這種情景以後會是家常便飯,讓他習慣習慣也好”
什麼有人當場傻眼了
緊擁着透着些許傻氣的小女人,容墨心裏淌溺着從未有過的滿足。以前總是嘲笑他人沉溺美色,不想“情”這一字最噬人心骨,她什麼都不用做,自己就已然丟盔棄甲。
他愛極了這個生性灑脫,還帶着三分潑辣的女人,還總想着騙她爲自己生下一堆畏馬如虎的小孩,哪怕她擰自己耳朵,哪怕她拳腳相向,他都覺得歡喜又得意可是,蟄伏在她體內的亂世妖蓮,路染對他不止一次的警告,就像根刺般哽在他的心中,疼痛且不安。
他生平最不信的就是命,這個女人他此生要定了,哪怕她是毒,他亦甘之如飴。
容墨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輕笑,剔透晶瑩的玉顏泛着奪人心魄的瑰豔。
話說就在這個時候,衛老王爺領着一衆僕人浩浩蕩蕩朝沐顏歌的住處而來。
“沐側妃在麼我們王爺想見她”忽然響起的聲音讓裏頭未着寸縷沐顏歌一個激靈,神情略顯慌亂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容墨皺了皺眉,這個老傢伙,哪裏不能逗鳥賞花,聽戲哼曲,跑到這裏來做甚麼
夜行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朝衛老王爺恭身一傾,不慌不亂道:“回老王爺,沐側妃正在屋裏休息,此刻不便現身,王爺若是有何吩咐不妨先告訴卑職,稍後定當一字不差地代爲轉告。”
“好大的架子,不過是慕王還未過門的一個小妾,竟敢如此傲慢無禮,不將本王放在眼裏,就是蕭祁本人都還要對本王禮遇三分呢”聞聽此言,衛老王爺面色一變,霍地騰起一股怒氣。
沐顏歌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狠狠剮了某人一眼。都是這傢伙整出的好事,否則哪有別人倚老賣老的機會
容墨略顯歉意地笑笑,埋首在那張陰沉着的小臉上蹭了蹭,溫聲軟語道:“別理那瘋老頭,滿口胡言亂語,讓夜行把他打發走,我們再抱一會”
沐顏歌大力阻擋開某人又貼上來的胸膛,瞪眼咬牙道:“還不趕緊把衣服穿起來,還要臉不”
“本殿下幾時做事還需要看他眼色了簡直是笑話,就是父皇來了小爺我也不置理會”容墨不以爲意地哼了哼,似乎不習慣嬌軀從懷中脫離帶來的微微涼意,又刻不容緩地重新賴了上去。
顏顏如此美好,他都嫌時間不夠用,幹嘛還要理會那老頭去在細密如織雨的吻重新落下前,容墨如是想到。
外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夜行望着怒意正盛的衛老王爺,不吭不卑道:“沐側妃現在確實不便見人,還請王爺海涵”
“不便有什麼事需要藏着掖着,不能見人呢本王還偏偏就不信,今日屈尊絳貴登門問個話,她還真能閉門不見”衛老王爺的聲音陡然揚了揚,鬍子一抖一抖的。
“那就恕卑職無禮了,這道門,誰都不能踏進去”夜行面無表情道。
“你”
“好大的膽子,你們主子囂張無禮,連一個奴才都敢不將我們王爺放在這裏慕王府的人又如何,還真以爲自己是天皇老子”
“就是,這沐側妃鎖着門不見人,沒準有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呢這沒成親就懷孕生子的女人,能有什麼婦德閨儀”
隨行之中似乎有人看不下去了,揚聲譏嘲道。
就在嚷嚷的二人剛落下話音,一陣掌風忽襲,如秋風掃落葉般刮過那兩人的面頰,幾聲脆響,衆人齊齊望去,便見幾道紅印頃刻間刻了上去。
那兩人用手捂着臉,面色一陣紅白交加,正欲開口向衛老王爺“控訴”,門“吱”的一下開了,露出了一張魅惑妖嬈的臉。
那人順勢倚在門檻上,月白色的錦袍半披半掛在身上,微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帶着如玉的潤澤,髮絲微亂,玉頰是剔透的白,整個人散發着無與倫比的瑰豔風流。
除了豔傾天下的慕王,還能是誰
衆人一愣,皆是面面相覷,那被掌風扇到的二人亦是敢怒不敢言。
“我的女人,豈容你們在背後亂嚼舌根嗯”容墨目光輕輕掃過二人,明明是溫潤如玉,卻是令人覺得終身籠罩了一層霜寒。
“慕王殿下,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那二人顯然是被這氣勢所懾,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本殿下今日心情不錯,不想取人性命,都滾吧”容墨皺了皺眉,這沒穿多少衣服站在門口怪冷的,嗯,還是回去繼續抱着溫香軟玉吧
遂而又看了一眼面色漸漸青黑的衛老王爺,淡淡拋下一句“好走不送”,寒臉轉身。
“你站住”容墨目中無人的態度直接激怒了衛老王爺,他嘴脣哆嗦了一下,急急喝了一句。
他活了這麼多年,幾時有人敢以這種態度對他瞧那臭小女錦衫半解,眉染春色的模樣,明眼人都知道方纔裏面正在發生什麼。聖上在大婚前將這二人分開就是唯恐他們影響敗壞,這對男女居然還明目張膽地在他府裏白日宣淫,簡直是不知羞恥爲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