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跟沈風硯說過很多次,無一例外的,每次容徹都在場,而每一次,都是容徹推着她往前走。
這次跟以往也沒什麼兩樣。
但,有什麼關係呢
事情是怎麼樣的,該說什麼樣的話她自己心裏清楚,爲什麼要因爲有誰在場而改變呢
她對沈風硯有愧疚之心,但,容徹不需要有。
而曾經給過他的傷害,也不會因爲現在的格外遷就有任何改變。
所以,她看着他,心緒從未有過的平和:“我可能真的從來都沒喜歡過你,這話聽起來的確有些殘忍,但,那是事實。”
第一次,她被容徹逼着說不愛他。
第二次,容徹要她無論如何都要當着沈風硯的面兒說只愛她。
這是第三次。
林清歡卻之說了喜歡。
看吧,其實她什麼都明白。
她對待感情的態度從來都那麼殘忍,所謂的聽起來有些殘忍
容徹眉眼微斂着,嘴角掩着的笑卻莫名夾雜一些自嘲。
沈風硯緊緊攥着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最終卻又無聲無息的鬆開。
他以爲,他會憤怒。
但,也只是那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心裏有些難過之外,之後,什麼都沒了。
像是堆積在身體裏的愁澀一點點的化開了。
全部積壓在心裏的時候他總覺得再有一點點自己就會被壓垮,可當那些他以爲足以壓垮的愁緒澆上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好像,也沒什麼。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受,不管他是否成承受的住,那些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那又怎麼樣呢
明明就是,一早就知道的結果啊
三個人,他站在林清歡與容徹對面,清雋的雙眸不動聲色的侵染着一抹,淡然清雅的笑,耀眼的星眸裏像是橫着星河一樣,清冷的慢聲笑着,看着林清歡,咬牙道:“就知道會這樣”
那時候,他也想過證明自己的猜測,可看着她望向自己時的,那雙只有他的眼睛,漸漸就動搖了。
可最終,也逃不開這樣的結果。
林清歡甚至不敢看看他,好一會兒,才沉沉開口道:“對不起。”
沈風硯嗤笑着搖頭,視線慢慢的移到容徹身上。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連自己老婆跟前任恩斷義絕的場面都能坦然面對,真的難以想象,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不能經受的。
沈風硯依舊如此:“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林清歡嘴巴揚了揚,欲言又止。
她以前還會說除了對不起什麼都不能給他,現在想想,大概那時候是真的覺得自己沒錯,所以不需要跟任何人說對不起。
而如今,雖然是同樣的話,但心境早就不復從前了。
他要不要都不重要,而這句對不起,本身就是該給他的。
至此,她也沒什麼能說的了。
沈風硯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容徹從不意外,伸手攬了攬林清歡的肩膀,柔聲道:“去外面等我,一會兒去媽那裏看思源。”
林清歡後知後覺的擡頭看向容徹。
之前容徹也是這樣,無聲無息的,好像在提醒她一樣,只不過以前他喜歡以強硬的姿態逼得她不得不認清自己的身份,現在
他知道的吧,思源是她的軟肋,也是她與他之間無法分割的紐帶。
而且,想一想,林清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