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已是敞開心扉,毫不保留,可她卻在氣極之下好似全然沒感覺到。
啞藥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莫無其妙地變成了啞巴這比殺了她好得了多少“太殘忍”
“這是她最好的結局”他的話很輕,帶着呵哄的意思。
暮傾雲難以接受地輕緩搖着頭,在審視夏侯子曦時,那雙泛着淺藍色的大眼逐漸殷紅如血,實在難忘花那雙悽悽紅腫的淚眼,何況如朵梨花一般柔弱的女子不比杏花,也不比綠竹,她看起來是那麼弱無依,可憐得直讓人心疼。
花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實地倒映在她眼前,她感到頭重腳輕,失望地轉過身,擡頭看着殿內那些明晃晃的昂貴瓷器,淒涼撒了一地,“你永遠都這麼心狠嗎”
他眉頭一跳,與生俱來的皇家風範溢出,“綠竹與杏花罪不可恕不值得同情而花,我給了她一筆錢”
暮傾雲聽他完這番話,心裏仿似被紮了一整把鋼針,疼得呼吸都困難,終是身子矮惹的禍,她的手驀然從腰間摸出匕首架在脖間,“今生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既然如此,就讓我自行了斷”
他做什麼都是爲了她,可她偏偏要這樣折騰胸口一陣地窒悶翻涌,猝然大怒,一把搶了那匕首扔出殿去,牙咬得吱吱響,擡手向她臉龐抽去。
響亮的耳光讓她頭腦一陣地發矇,有誰知道,她的心在這刻碎了,心中一下子否了夏侯子曦,他就是一個與莫無言一樣邪惡的人,絕望充溢在大腦,氣血翻滾,突然不顧一切地撲上前抱住他的手,潑婦一般地張嘴狠狠咬去。
頓時,一股腥味漫入咽喉,可她還是死命地咬着他胳膊。
他艱難地垂首,的女子不使慣用的攻擊招式,卻使了這個百般漏洞的潑婦招式,她顯然失去了理智,喉頭在此時漫上一抹腥甜,卻笑的越發溫柔。
時間,在她聲的哭泣中飛逝,維持着咬與被咬動作的他們倆仿似又回到了從前針鋒相對的情形,漸漸地,這清涼的殿更是冷了幾分。
夏侯子曦臉色猝然一凝,想是決定了什麼,點了暮傾雲的穴,擄了她移步換影向殿門急奔而去。
夏侯子曦牽着暮傾雲的手在一塊一米來大的大岩石上,眼裏涌動着難言的風雲,驀然扭頭凝望着臉有愕然之色的她,“丫頭你我在此了卻一生如何”
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會這種做,但身子矮似童,倍受世人蔑視,這已經讓她幾度不想活了,心一顫,話如流雲一般輕,“如此甚好”
他又笑了,長臂向她肩頭搭去,不出的看破紅塵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她這才環目四顧,竟然發現除了落腳的這座山峯高不可攀,而且還有三座與之合攏似蓮瓣的山峯也高聳入雲,薄霧如一抹抹玉帶飄渺環繞,如仙境如夢幻。
他低頭看向腳下那塊如玉石的地方,悠悠地道“這是蓮生臺也叫往生臺正是自決的好地方”
她閃亮的大眼掠過一片訝色,看着霧茫茫的腳底,飄渺的薄紗之下,那裏似有一片清亮的碧綠,令人聯想翩翩,宛如世外桃源,要不,就如他所,那是一個生死之門。
“這地兒真好”從他滄桑的口氣中,她知道他是在舒緩久壓的心結,他如她一樣,生活在常人看不見的水深火熱中,太需要解脫,也許,只有一死,才能百事皆休。
“能合你的心最好”他漫不經心地,伸手扯了她腰間掛着的紫葫蘆捏在掌心,“這葫蘆是對並蒂葫蘆,就讓我捏着雄的吧這樣,下輩子,我們也好找得着對方”
她如清秋般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笑臉,語氣亦是蒼涼,“這輩子夠痛苦的了,下輩子還是不要再遇”
他輕輕地搖頭,深吸一口氣,攬住她,霍地縱身而起,向崖下跳去。
青絲拂過臉龐,她緊緊地凝望着至始至終一直微笑的他,問了最後一句話,“爲什麼要與我一起死”
然而,他並沒有話,仍是笑得讓她心碎,眼前一暗,不會水的她最後看了眼至死沒有放開她的他,安心地閉上眼,那留在大腦中的男人英俊模樣在這世將陪着她安心地離去
“砰”地一聲巨響後,潭水恢復了平靜,美如仙境的地方又靜謐無聲。福利 ”xinwu”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