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是這個樣子”
她就說蘇國強怎麼可能當初把她丟棄,後來又把她找回來呢原來,是有這一份旺家財運勢的命書啊。
蘇桀也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已經泛黃的命書,終於明白蘇瓊當初回到蘇家的意義。
原來,蘇國強一直把她當做旺家財運勢的貴人。
當初因爲是天煞孤星將她拋棄,後來又因爲這一份命書,又找她回來
這是把她當成貔貅了嗎
蘇國強的做法固然可和,可是蘇瓊也不會被已經死去的人氣的沒有了理智。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的水,她問蘇桀,“這命書,既然不是林瑞的筆記,又會是誰的筆記,下面有署名嗎”
雖然人命由我不由天,可這出生日期已經定格在了那個時候,那麼蘇瓊這一輩子就是天煞孤星的命。
怎麼後來,又好好地成了富貴命格了呢
而且還不是林瑞的改的。
“後一本命書沒有署名,所以也不知道是誰,難道爸爸還有第二個先生不成嗎”蘇桀也犯了嘀咕。
蘇瓊說,“他要是有第二個先生,那麼第二個先生應該署名纔是,這份命書定是匿名寄到蘇國強手上的。”
“而且,蘇國強當時一定會讓林瑞再算一遍,確定匿名命書的真僞,纔去學校找到了我。”
“可是,我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嗎如果這份命數是僞造的,爲什麼林瑞沒有說出來呢”
“哎,等一下。”電話那邊傳來蘇桀發現新大陸的聲音,他說道,“這第二份命書扉頁有一行字:命書內容完全真實,林瑞。姐,你真是富貴命格啊”
這一行字,確定是林瑞的筆記,這就說明,林瑞當年確定對這份命書復算過一次,而且命書內容,屬實
“是,是嗎”蘇瓊結巴的說道。
她的腦洞真是不夠大了,實在想不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在網上算過好幾次,那個日期出生的人,確實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可是,爲什麼這一份被確認屬實的命書上,卻是富貴命格。
而且,鬍鬚老者也說她是富貴命格。
“姐,你爲什麼出生的時候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過了十幾年卻成了富貴命格了呢你改命了”
蘇瓊嗤之以鼻,“你給我改啊。我說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還改命”
雖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有的事情就是註定的,再說了,她本來就是富貴的命格,還需要改嗎
或許,真的需要改也說不定呢
因爲這命格書上的日期,正是她之前被判定爲天煞孤星的日期啊。
自從和蘇桀通過電話之後,蘇瓊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總覺得得弄清楚,也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蘇國強已經死了,以前是怎麼樣的,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這樣魂不守舍的一直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管家走過來說,“蘇小姐,先生讓我送您去一個地方。”
“先生說,您去了就知道了。”
蘇瓊動身,讓司機送她,可是這路線,越走越熟悉,當又走了兩分鐘後,她心裏犯嘀咕,這不是回薄家主宅的路嗎
薄懿讓她去那裏做什麼
懷着無比疑惑的心情,下了車,來到了主宅的門前。
主宅內,一片漆黑,連盞燈都沒開,只有門口兩盞遠遠的燈,散發着微弱的光線,一陣寒風吹過,吹落了院內樹枝上的枯葉,響起沙沙一片。
有些,詭異。
蘇瓊總覺得,這地方今天晚上可能鬧鬼,看不遠處那六角攢尖的涼亭,在慘敗的月光下,好像隨時都會從柱子後面出現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鬼一樣。
她打了個冷戰,扭頭問,“薄懿”呢字還沒出口,蘇瓊就發現送她來的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
她正哆嗦着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薄懿打電話的時候,突然,面前的鐵門,吱呀一聲,默默地開了
蘇瓊都準備好拔腿就跑了,下一秒,倏而,突然,猝不及防的,腳下的路,亮起了一排排五顏六色的燈,準確的說,是用彩燈鋪成的一條五顏六色的路。
紅光,粉光,綠光,黃光一簇簇,一團團,比元宵節的燈棚還好看。
這是怎麼回事
蘇瓊正納悶着,突然從正上方傳來一陣歡快的,激進的,跳躍的小提琴聲,沒錯,就是正上方。
她擡頭一看,一塊複合的透明鋼板,四角用威壓吊着,緩緩的穩穩的下降,鋼板上站着一個男人,正拉着小提琴。
這個男人,就是薄懿,他拉的曲子,是魔鬼的顫音。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薄懿,在這暮色之中,堅毅偉岸的身軀,時而隨着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修長的五指,在琴絃上如同跳躍的精靈,彈奏出這一曲美妙的音樂。
他的眸,如同沉靜的大海,夜風颳過,海面上泛起波浪,只是波浪的中心,那墨色的瞳仁,卻始終落在蘇瓊身上。
鋼板落地,正好落在彩燈道路的正中央魔鬼的顫音是一首難度極高的小提琴協奏曲,今日薄懿打定主意要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好好展現一番自己的魅力,所以便也不用鋼琴的配合,單用一把小提琴,將這魔鬼的顫音第二章,和第三章的
結尾,也是難度最高的部分,演奏了出來。
一曲必,大宅內又恢復一片安靜。
薄懿站在彩燈道路上,脣角噙着溫柔的笑意,將小提琴放在一邊,朝着蘇瓊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十分穩健。
蘇瓊的心速,有些加快,她如同快要被羽化成仙的女子,被五色的彩燈包圍着。
似乎,有些知道薄懿叫她來的目的了。
求婚,是,求婚嗎
薄懿已經走到蘇瓊面前,站定,隨後,一個從天而降的托盤中,放着一枚戒指,他拿起那枚戒指,單膝下跪
戒指,舉微高於自己頭頂的地方,仰頭,薄脣輕啓,“瓊兒,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