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羣身披板甲的客人們,走進王宮的庭院,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
那些寬厚而又充滿傷痕的板甲,阿爾薩斯很懷疑如果披在自己身上,自己會被壓得完全無法挪動一步
走在前方的那些戰士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是久經沙場尤其是最前方的那一位,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甚至要比阿爾薩斯的導師烏瑟爾更爲可怕
“你在這裏幹什麼”一個威嚴而又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真是一想到烏瑟爾,烏瑟爾就來了
阿爾薩斯回過頭來,指了指那些快全部進入王宮的客人們,輕聲問道:“那些人,他們是”
“來自暴風城的流亡者”烏瑟爾沉聲說道:“幾天前在南海鎮登陸的,大約上千艘船”
“暴風城流亡者”年輕的王子只覺得不可思議:“也就是說,暴風城淪陷了它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烏瑟爾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就應該知道了安度因洛薩帶着瓦里安王子正在會面你父親。”
“安度因洛薩”阿爾薩斯很是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他”
“艾澤拉斯雄獅”
“萊恩烏瑞恩陛下的國王之手”
“阿拉索帝國的最後血脈”
“鐵馬兄弟會的會長”
“星界法師麥迪文的忠實戰友”
阿爾薩斯一口氣說出了一堆的稱呼
“那些只是吟遊詩人的傳說罷了”烏瑟爾微笑着說道:“你應該少看點騎士小說”
阿爾薩斯連忙低下頭來,不過如果剛剛那位最前方的戰士就是安度因洛薩的話,他看起來應該是名不虛傳
“跟我回去吧,你母親在等着你”烏瑟爾拍了拍阿爾薩斯的肩膀:“她需要你接待一下我們的客人瓦里安王子不、現在是瓦里安國王了”
“國王”阿爾薩斯一愣:“那麼萊恩陛下呢”
他想起來剛剛烏瑟爾說出的名字中,並不包括萊恩烏瑞恩。
“哎”烏瑟爾嘆了口氣:“萊恩陛下,已經在暴風城殉國了”
“可憐的瓦里安”阿爾薩斯自言自語道。
儘管和這位隔海相望的王子並沒有碰過面,但是他已經有點心疼對方了。
失去了自己的城市、失去了自己王國,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父王
突然想到哪一天泰瑞納斯離己而去,阿爾薩斯不由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
“我們必須趕快”烏瑟爾催促道。
“好的”阿爾薩斯連忙點了點頭。
十幾分鍾之後,阿爾薩斯看到了瓦里安。
他很消瘦、臉上很憔悴,但骨架很寬闊他會和他父親和洛薩大人一樣,成爲一位優秀的戰士的阿爾薩斯猜測道。
佳麗婭坐在他的身邊,似乎在安慰些什麼。
見到阿爾薩斯來了後,姐姐站了起來:
“這是瓦里安烏瑞恩”
“瓦里安”阿爾薩斯鞠躬問候道:“洛丹倫歡迎您的到來。”
瓦里安有些勉強的一笑,或許是因爲長途奔涉的緣故,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他身上由絲綢編織的外衣,雖說很是華貴,但是看上去就和兩個星期沒有洗過一樣
“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我的弟弟”佳麗婭在一旁介紹道。
“很高興認識你,阿爾薩斯”瓦里安微笑着點了點頭。
他很成熟阿爾薩斯心底判斷道,雖說看上去只比自己大上幾歲,卻成熟的多。
“我爲你的經歷而難過”看着瓦里安蒼白的臉色,阿爾薩斯忍不住開口道。
暴風城的王子頓時身子一顫,彷彿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阿爾薩斯不太懂怎麼安慰人,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的父親,我想他一定是光榮的戰死”
“不他死於一次背叛”瓦里安低吼道,先前禮貌而又溫和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暴虐:“一個叛徒、一個刺客,他是那麼信任她,她卻殺了他就在他的要塞,我就在他的身邊”
瓦里安的眼中充滿了血絲,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我很抱歉”阿爾薩斯手足無措的說道。
“我會殺了她”瓦里安冷漠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殺光那些獸人”
“我會幫你的”阿爾薩斯忍不住補充道:“我們一起去殺光那些獸人”
“謝謝”
“阿爾薩斯”一旁的姐姐佳麗婭小提醒道:“瓦里安風塵僕僕的從南方趕來,或許你可以帶他去洗個澡”
“一起去洗澡麼,瓦里安”阿爾薩斯問道。
“好啊”
從澡堂出來之後,瓦里安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
他個頭恨高、身上的肌肉很發達,王宮的僕人幫他找來成年人的服飾,都可以剛好穿下。
這讓阿爾薩斯有些沮喪,和對方在一起,自己就像個孩子、而他就像個大人似的。
不過這種沮喪很快就消失了因爲瓦里安是個很好玩伴,他之前從未遇到過的,幾乎同齡的、而且沒有身份地位差距的玩伴。
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在一起擊劍、一起玩耍。
瓦里安雖然稍微成熟了一些,但是畢竟也還是個孩子
幾天之後,他臉上的陰霾漸漸消失
兩個男孩每天都在軍械庫裏,戴着頭盔和皮護胸,用木製的練習劍對刺。
不過阿爾薩斯敗多勝少,這還是瓦里安多次相讓的情況下。
“我感覺我挺差勁的”洛丹倫的王子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比我小了幾歲,阿爾薩斯”瓦里安微笑着搖了搖頭:“等你和我一樣大,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佳麗婭米奈希爾突然出現在軍械庫中,她很清楚兩位王子的動向。
“你也要加入麼,佳麗婭”阿爾薩斯揮了揮手中的木劍。
“我是女孩子,纔不要舞刀弄劍呢”洛丹倫的王女皺了皺眉頭:
“我是來告訴你們一件事人類七國的領袖都抵達了王宮,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