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地的平原上,部落的苦工們正用斧子、努力砍伐着一棵棵樹木。
“都給我勤快點”來自黑石氏族的監工怒吼道,同時將皮鞭狠狠抽在了一位苦工身上:“別給我偷懶”
由於部落前線戰場上進展的並不順利,加之海上的艦船經常遭到聯盟的獅鷲騎士和法師們偷襲他們不得不砍伐儘可能多的樹木,運往地精的造船廠,建造船隻。
不過最近那些山裏的矮人們也不安分了,他們開始偷偷跑出山中,騎着山羊們偷襲部落的苦工以及運輸隊,而後方的部落又沒有足夠的兵力剿滅這些矮人。
“真是糟透了”監工有些無奈的說道:“希望大酋長可以早日在前線殺光那些聯盟”
一邊自言自語着,監工突然發現前方一大批獸人苦工,在往他這個方向狂奔而來。
“都在幹什麼”監工怒吼道,揮舞着皮鞭:“滾回你們的工作崗位去”
但是往日足以讓苦工們極其畏懼、無往不利的皮鞭,今天突然失去了效果;苦工們不要命的朝着他的方向逃過來,任憑如何揮舞着皮鞭,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監工皺了皺眉頭。
接着,一隻黑色的巨龍掠過天空。
監工們連同着那羣苦工們一起,在巨龍的烈焰中化爲灰燼。
夕陽之下,只能聽見殘留的慘叫聲。
“什麼,那些黑龍們向我們反戈一擊了”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大驚失色,失聲喊道。
即使是之前遭遇到再慘烈的失敗,部落的大酋長也沒有和這樣慌亂過。
“是的,我就知道那些黑龍們不靠譜”伊崔格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飛過了溼地我們所有的據點,留在那裏的獸人們,全都化爲灰燼”
奧格瑞姆捏緊了拳頭,氣的有些發抖。
“古加爾呢我是叫他聯繫那隻黑龍嘛”
“古加爾酋長說,他突然聯繫不上那隻黑龍”伊崔格輕聲說道。
“該死”奧格瑞姆憤怒的一拳砸向桌子。
希爾斯布萊德的戰事遭遇聯盟的強力阻撓,海上的運輸隊陷入聯盟空軍的無盡騷擾,扎伊拉的紅龍軍團在達拉然全軍覆沒、甚至格瑞姆巴託的老巢都遭到了突襲
現在,還要加上黑龍們的突然反戈。
最近幾個月的時間,戰場上的局勢一步步朝着奧格瑞姆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大酋長。”瓦洛克薩魯法爾走進了指揮所:“格羅瑪什、基爾羅格、卡加斯等多個氏族的酋長都派人來問我,部落後續的戰事該如何進行如果再不能用勝利安撫我們的戰士,很多戰士即將失去戰鬥力了”
很顯然,隨着部落在各線戰場上的節節敗退,一種厭戰的情緒開始在獸人們之間發作了
這種可怕的情緒、甚至可以說疾病,在各個部落中迅速蔓延,許多曾經勇敢的戰士變得虛弱、甚至對戰爭失去了興趣。
奧格瑞姆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惡魔之血的後遺症。
那些部落的戰士們從惡魔之血中汲取了力量,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付出代價的時候到了
“我們該怎麼辦,大酋長”薩魯法爾試探着問道。
或許每一個獸人,心理現在都有着這樣的疑問。
“讓我冷靜一下”奧格瑞瑪的神色突然變得冷淡起來,他低頭開始看向地圖,同時說道:“你們都先出去任何人暫時先不要打擾我”
薩魯法爾和伊崔格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退出指揮所。
“會有辦法麼”瓦洛克薩魯法爾低聲問道。
“一定會有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堅定的聲音,是他的弟弟布洛克斯。
瓦洛克點了點頭,同時不由閉上了雙眼。
奧格瑞瑪變得非常冷靜。
他是爲數不多沒有喝過惡魔之血的獸人,雖然身上的肌膚同樣因爲德拉諾的環境污染而變成綠色,但是惡魔之血的後遺症暫時還不能影響到他。
戰爭的局勢變得對部落極其的不利唯一算得上戰果的是,部落的先遣軍最遠已經抵達了奧特蘭克山邊緣
不過這沒有用,聯盟背靠着奧特蘭克山,幾乎將部落的大軍完全困在了希爾斯布萊德丘陵,溼地的大本營也同時被黑龍徹底毀滅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部落,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到底該怎麼辦
才能讓部落擁有最後一絲生機
奧格瑞瑪的目光移到了地圖上方那座最龐大的、最核心的人類城市上,眼睛突然一亮,同時又迅速黯淡下來
他們沒有辦法翻越奧特蘭克山,所以一切都僅僅是空談。
除非
“大酋長”門外再度傳來了伊崔格的聲音。
“我不是說,不要打擾我麼”奧格瑞瑪的聲音帶有幾分怒意。
“不您看誰來了”伊崔格的聲音反而卻十分激動。
奧格瑞姆打開了指揮所的大門,突然間愣住了。
那隻碩大的霜狼、那身潔白的皮袍、還有那熟悉的旗幟彷彿夢中的那位好友,重新歸來了一般。
奧格瑞姆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握住面前獸人的手、同時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德雷克塔爾你們霜狼、居然還活着”
“杜隆坦酋長帶我們翻山越嶺,來到了這座雪山、並安定了下來”獸人薩滿一邊說着,一邊放下背後的被褥。
奧格瑞姆這才發現,老獸人的身後,居然揹着一個獸人幼兒。
“雖然後來遇到了一些變故,霜狼損失慘重、死傷無數不過總算把古伊爾救了下來”德雷克塔爾繼續說道。
奧格瑞姆當然知道古伊爾是誰,那是杜隆坦之子的名字。
“我們偷聽了聯盟的對話,得到了部落大軍逼近奧特蘭克山的局面我開始還以爲是黑手統領的部落,後來才知道,大酋長居然變成了您”一邊說着,老薩滿的臉上一邊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