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當我傻子?給你解開你跑了呢?”
管家一笑一口的黃牙,臭氣燻人,離劉雪梅又近,口氣連口水都噴在了她的臉上。
劉雪梅噁心的想要吐。
她拼命的掙着手,奈何掙不開,她火氣急了,“離我遠一點!”
管家拍她的臉,拍的啪啪響,“你這狼狽樣,還嫌棄我?”
忽然管家的臉一變,面目猙獰,“說,你剛剛什麼意思?”
“你放了我,我就說……啊……”
劉雪梅的話還沒說話,就被管家用柺杖,砸了幾下,身上疼的要命。
“現在還看不清局勢?”管家看她像是看傻瓜一樣,“你不說,我弄死你信不信?”
劉雪梅可不覺得他有這個本事,能把她抓來。
更加不會因爲他的威脅,就妥協。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
劉雪梅就不信他能怎麼樣自己。
兩人這麼爭執,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賀景承邁步走進來。
劉雪梅和肖躍都綁着,扔在地上,管家蹲在劉雪梅身旁,手裏還拿着柺棍,要敲她,看見有人進來,趕緊收了手。
賀景承目光沉沉的掃了一眼,走到劉雪梅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沈清瀾呢?”
劉雪梅早就嚇的顫慄不已,賀……賀景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什麼時候來的。
是不是聽到了管家的話?
聽到了多少?
她來不及回答,先解釋道,“你千萬別聽這個瘋子胡說,我沒害過沈清瀾。”
劉雪梅身體止不住發抖。
剛剛她差點就把沈清瀾墜海的事說出來了。
賀景承壓抑的呼了口氣,沉聲道,“嚴靳!”
不讓賀景承說,嚴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叫來人,把劉雪梅和肖躍綁在椅子上。
劉雪梅知道自己不能認,更不能說,承認了無異於是找死,再怕,再膽顫,也不敢吭聲。
賀景承緩步走到劉雪梅跟前,沒有任何預兆,一腳揣在她的胸口,咣噹一聲,劉雪梅摔倒在地,整個人四腳朝天,頭直接磕在地上,發出碰的一聲,灰塵四濺。
劉雪梅只覺得整個人都懵了,頭昏昏的,嚴靳很有眼色的把劉雪梅給弄了起來。
賀景承沒有在繼續問,而是讓人拿來,拿一瓶硫酸,賀景承挑了一下眉梢,剔開蓋子。
劉雪梅頭磕的懵懵的,纔有點清醒過來,又被火燒的疼痛席捲,渾身顫慄,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張着,因爲太過疼痛,而發出啊,啊,的聲音。
硫酸滴在她的腿上,那裏灼燒了一大片的皮膚,有衣服燒糊的氣味,也有烤焦的的肉味,那裏的皮膚已經呈黑色,還在慢慢的往下滲透。
賀景承慢悠悠又一點一點從瓶口中,往下滴,劉雪梅覺得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劉雪梅顫抖着雙脣,從脣齒中溢出聲音,“我可是依依的媽媽,你不能這麼對我。”
劉雪梅不說還好,說了之後,賀景承暴戾的氣息更甚了。
陷害她,找人侮辱她?
劉雪梅真是好樣的!
滿腔的怒火,都集中了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手中的瓶子快速的往下,很快劉雪梅腿上被燒出一個坑,深可見骨,劉雪梅疼的身體直髮抖,然後昏了過去。
劉雪梅整個人,如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臉色就如同一張白紙,驚恐的看着肖冷言,顫着雙脣:“你……你知道了?”
賀景承殘暴的模樣毫不掩飾,現在弄死她簡直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他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她死,他還沒有知道沈清瀾下落。
劉雪梅死寂的雙眼,看着賀景承癲狂的大笑起來:“那個女人還是命苦啊,當年我給她下了藥,把她送到一個老男人的牀上,沒有想到她竟然跑了,不過她還是沒有逃脫,被我給送進了監獄的命運。”
劉雪梅知道,賀景承若是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她就死定了。
賀景承表面乾淨,背地裏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什麼事沒幹過?
他只是手段厲害,讓人看起來他是個清清白白的好人。7K妏斆
她身上痛的要死,什麼也顧不得想,只想賀景承給她個痛快。
她繼續激怒賀景承,看着他嘲諷道:“她是你的女人又怎麼樣,可惜直到死才知道。”
賀景承條件反射的把手中的瓶子,照準了她的頭砸了過去,嘭的一聲,玻璃瓶子被砸破,硫酸順着她的頭皮一點點的灼燒着她的皮膚。
頭髮跟着往下掉,樣子可怖至極,劉雪梅再次昏死了過去。
賀景承知道當時沈清瀾不大正常,他以爲……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纔會那樣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劉雪梅是想把她送上別的男人牀上。
從知道,到現在他心裏一直壓着一股火,他怕,如果當時不是自己,後果會怎麼樣?
他氣自己混蛋,不信任她,爲什麼不早點去了解她?
賀景承的心狠狠地被大錘撞擊着,一鈍一鈍的疼,劉雪梅的話刺激着他的神經,特別是那句,她到死才知道。
她是什麼意思?
視線銳利的射向肖躍,肖躍早就嚇的瑟瑟發抖了,特別是賀景承看着自己的樣子,不等賀景承問話就迫不及待的回答:“都是這個賤女人讓我乾的,不管我的事。”
肖躍被折磨一次連連搖頭,現在還心有餘悸,明顯這次,比上次狠。
他怕賀景承也這樣對他,先推卸責任。
“她在哪裏!”賀景承一字一頓地問道。
肖躍吞了一口口水,他怕,如果他如實的說了,賀景承會不會直接殺了他,如果他直接殺了自己,那麼他還覺得慶幸,看賀景承現在的樣子,要是知道,他們把沈清瀾弄死了,那麼他一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吧?
“都是那個女人指使我的,都是她,都是她。”肖躍哆哆嗦嗦的,“是她把沈清瀾騙回的沈家。”
嘭的一聲,賀景承把一旁的桌子踹倒了,難道他說的不夠清楚,爲什麼總是答非所問?
明明已經從肖躍的話裏,聽到了不好的苗頭,可是他不會相信的。
“說,她在哪裏,你在敢廢話,我讓你比她更慘!”
賀景承徹底失去耐性,渾身的暴戾氣息全開,只要肖躍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他肯定,讓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肖躍瑟縮了一個,顫顫巍巍的開口:“我們把她沉海了。”
話音剛落,肖躍又趕緊補充道:“不是我要這麼幹的,都是那個賤女人指使我的。”
賀景承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耳邊迴響的就那一句話,她被沉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