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起初還樂呢,以爲陳諾這次相親成功了,頻繁約會了,覺得這門親事有門了,不久陳諾也可以嫁出去了。今早陳諾出門前化妝時,陳媽媽還探出個腦袋,提醒“閨女,下巴那裏粉有點薄了,脣彩用嫩紅色的那個。”
可是今天上午陳媽媽和她的鄰居好友去逛街的時候,竟然看到蘇靖堂摟着一個妖嬈的女生逛商場,她沒敢上前扇蘇靖堂一巴掌,因爲蘇靖堂還不是她女婿,也沒敢多看一眼,唯恐陪同自己的鄰居發現以後,把這事兒給開了,以後她臉上都沒光。
默默地,也就忍了。
回到家中,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地等待陳諾回來,非得問問是怎麼回事兒。再去好好問一下蘇靖堂他媽,這蘇靖堂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蘇家拿她陳家不當回事兒嗎
這邊陳諾剛從桃花園回來,還沒到門口,手機就突然響起來了。
蘇靖堂正摟着一個女生逛街呢,女生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劃,嘟着嘴問蘇靖堂,“親愛的,這件我穿好看嗎”
真他媽的醜蘇靖堂想。逛街真煩。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耐煩,見女生不依,敷衍地“好看,好看,好看。”
電話響了兩聲,還沒人接。蘇靖堂就有點失去耐性了。這陳諾怎麼搞的,幹什麼喫的,接個電話需要這麼久。
陳家門口,陳諾包包上的拉鍊卡住包包內的一個吊墜,拉了一會兒才拉開。取出手機,剛接聽。那邊就傳來蘇靖堂非常不耐煩的聲音,“陳諾,你幹嘛呢接個電話一個娃兒都生出來了。”
“你幹嘛”陳諾語氣也不溫和。
“那啥,你媽剛剛在商場看到我和凌娜在一起了,幫我糊過去,省得我媽嚷嚷。”蘇靖堂理所當然地。
“好,知道了。”完不等對方回答就掛了電話。
蘇靖堂目瞪口呆地望着手機,喲吼,這丫頭翅膀長硬了,今天話又衝脾氣又大,這是怎麼着了。正要打回去好好叨叨她時,身邊的女生問“親愛的,誰是凌娜”
蘇靖堂扯了扯她手中黃不拉嘰的衣服問“要不要不要就走,要就買了走。”
陳諾開門之後,陳媽媽正氣着呢,劈頭蓋臉地就“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麼了嗎蘇靖堂他揹着你在跟別的姑娘約會”
“我知道。”陳諾有氣無力地答。走到玄關處,俯身換鞋。
“你知道”陳媽媽大爲驚訝,緊跟在陳諾屁股後面,嘴上不停。“你這些天除了睡個覺,一整天不沾家都去哪裏了蘇靖堂抱得那丫頭是誰你和他相處的怎麼樣了今天這怎麼回事兒”
陳家媽媽什麼都好,就是太能碎碎念。都能把陳諾念瘋。陳諾長吐了一口氣,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溫白開,喝了一口後,才溫聲“媽媽,我這兩天去培訓專業知識,上個星期您在和隔壁張嬸她們打麻將的時候我和您過了。蘇靖堂抱那丫頭是他遠房表妹,兩人關係一直很好,我也認識。另外,我和他相處的很好,昨天還一起喫飯呢。”陳諾一一解釋。事實,凌娜就是蘇靖堂近來討好的一姑娘。
陳諾解釋完以後,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向自己的臥室,懶懶地“媽,我好累,你不要來找我話了,我想睡覺。”
陳媽媽無話了,關心地問“諾諾呀,那我要不要做點喫的給你”
陳諾擺手。
回到房間後,陳諾將包包放到桌子上,把自己扔到牀上。沮喪地“又失敗了。”心情很不好。
她翻個身,仰躺在牀上,環顧着天花板,長吐了一口氣。目光放空在吊燈上,這房間、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是陳諾的,不是她的,連剛剛的陳媽媽都不是她的,是陳諾的。她名叫司徒玉暖,是蕭國的貴妃。不屬於這裏,是蕭國人。她禁不住地想起,最後一天在蕭國的情景。
那時三月桃花開,在貼身丫鬟碧的陪同下,在玉暖閣的後的桃花園散步,碧,園子裏有棵百年桃樹,樹身上有一個蝴蝶外觀的樹洞,通的有多深呢,搭眼看去黑漆漆一團。老人家常,凡過百年之物,多少都會通人性,心誠祈禱,則會靈驗。
當時她就將皇上送給她的玉佩丟進樹洞,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能得皇上一直的寵愛,最好可以琴瑟和諧,白頭到老。不想,剛丟進去就是一陣狂風驟起,地動山搖一般,不穩,耳邊是碧的尖叫聲“娘娘,娘娘”接着碧的聲音像山谷中的回聲一般,無根的消失。她的身體如同空氣一般,任何縫隙都可穿梭。
就在去年,她陪同陳媽媽去春遊,偶然發現了相似的一棵桃樹,同樣的蝴蝶外觀的洞,只是也只是百年。這讓陳諾十分疑惑。
陳媽媽,“陳諾,你忘記了嗎你之前還來這裏拜過呢,你一百年大樹都成精了,樹精就能聽到人話了。你把你奶奶留給你的玉石都丟進來了,你忘了嗎”
陳諾擠出笑容,那個是原身。也許在那個時候,她就在來這裏的時空路上。
這兩年來,一到桃花盛開的時節,陳諾穿得很嚴實,不然真回到蕭國,會被處行爲不檢點之罪。穿戴嚴實之後,她會到那棵樹前,誠心將唯一追隨自己的玉佩丟進樹洞,希望她能變回司徒玉暖,回到她的世界。
只是,一直失敗。她還要費盡力氣,吭哧吭哧地從樹洞裏取回玉佩。眼見着,桃花要落了,又要等上一年。
陳諾煩燥極了。拉起被子蓋住自己。這時,包包裏的手機又響了。她煩燥地去接電話。
“出來喫飯。”又是蘇靖堂。
“不去。”陳諾直接拒絕。
“我媽讓你出來喫飯”蘇靖堂一個字一個字衝着手機喊。
“我現在去。”陳諾特別孝順,不管是整天喋喋不休的陳媽媽,還是極難伺候的蘇媽媽,或者陳爸爸蘇爸爸,她是言聽計從。
因爲特別乖,所以兩家人都特別喜歡陳諾。
到達餐廳,就看到蘇靖堂與蘇媽媽坐在靠窗的位置,蘇靖堂側首望着窗外,陳諾心想,他肯定又在看大街上的女生,他就跟蕭國的皇上一樣花心,見着喜歡的姑娘就弄到牀上寵幸一番,封個號,給點錢,打發了。下次再見面就不認識了。
若不是司徒家有背景,她也做不到貴妃這個級別,興許皇上連司徒玉暖這個名字都記不住。
而她與蘇靖堂早就認識,相親只不過是走個程序,但相親那天,蘇靖堂竟不認識她。她一點都不想告訴他,他們是一個學校的,他嘲笑過她許多次,過她傻、呆、白癡、二。她一直不跟他一般見識,因爲她初到現代確實傻、呆、白癡、二。
蘇媽媽是個美人,年紀雖大,風韻猶存,保養的好。瓜子臉,眼睛狹長,嘴,很漂亮,就是鼻翼處長了一顆痣,煞了風景。她也了,算命的人,臉上的痣都是有講頭的,這是福的象徵,不能點掉。於是那個痣安然地待在那裏,讓人看臉首先就看痣。
見陳諾來,蘇媽媽眉眼笑開了。用手肘戳了幾下,正在意淫樓下一個腿長女生的蘇靖堂。“陳諾來了。”
蘇靖堂這纔回過神來。看向陳諾。
陳諾穿的很簡單,牛仔褲,高跟鞋,紅色的針織衫,紮了個簡單的馬尾。她真適合紅色,一下子讓臉顯得水水的,透亮透亮,連眼睛也是亮晶晶。
“阿姨,您好。”遠遠地,陳諾就欠身禮貌地打招呼。
蘇靖堂死盯着陳諾,明明很普通的穿着,今天他突然發現原來她還挺漂亮的,眼睛會勾人似的,不過是掃了他一眼,他一陣心悸,竟然偏過頭去,不敢看她。視線裏卻是她筆直修長的雙腿,比剛剛樓下的個女生不知道漂亮多少倍,蘇靖堂產生了一種邪惡的思想,特別想衝上去摸兩下,揉兩下,特別想看一下脫掉褲子的雙腿。
“好,好,快坐。”蘇媽媽讓着陳諾入座,她就喜歡陳諾孝順,懂事,又穩重,還有點詩書畫卷的氣息。剛好跟她兒子互補。
陳諾微笑着,正準備入座時,椅子自動後退,她隨着椅子腿往上看,蘇靖堂笑嘻嘻地做出請的姿勢,陳諾看了一眼蘇媽媽,有些尷尬。
蘇媽媽當她是害羞,心裏更樂了。
陳諾在彎身坐時,聲咕噥一句“蘇靖堂,你腦子犯抽了”
“沒呀,我挺正常的。”蘇靖堂輕巧地答。快來看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