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蘇靖堂一聲慘叫,直起身子,捂着嘴巴,還沒吼出口。
陳諾伸腿就是一腳。
只聽“撲咚”一聲悶響。蘇靖堂四肢仰天地摔在牀下,傻眼了。
被踹了
想他蘇靖堂如此英俊,形象絕佳。驕傲不到一世,也驕傲二十多年了,打從光屁股開始,誰敢推他誰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踹他還從牀上把他踹下來,並且四肢朝天,以這樣有損他帥氣形象的姿勢
面子裏子他都講不過去,也接受不了。陳諾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別登鼻子上臉講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靖堂”她不是故意的,陳諾弱弱地喊。她自知理虧。
蘇靖堂恨不得立馬爬起來拍拍屁股就噼裏啪啦把陳諾罵一頓,可是,在喜歡的姑娘面前,此時羞愧,掉價勝於火氣,雖然罪魁禍首就是她。
陳諾傻傻地坐在牀上,也不敢起來扶他,她怕他一不高興把自己給拍死,喊過蘇靖堂後,意識裏整個身子往後縮,並且不由自主地這麼做了。
嗷這動作又傷害了蘇靖堂,夫妻間來點刺激的,黃暴一點有啥她連碰都不讓他碰,咬了他又踹,梁路,他老婆愛他,愛的不得了。下班後又是愛撫又是親吻的,不要太快活。再看看自己,陳諾踹他這真沒法兒比了,人比人氣死人。
蘇靖堂就這樣乾巴巴地自個兒起來了,一見蘇靖堂起來,陳諾整個身體又往後一縮。哪知,蘇靖堂頭一低頭,伸手從衣架上取出衣服,無聲地套上後,黯然地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就這樣就走了陳諾以爲會是一場狂風暴雨加雪。
他就是讓她內疚懺悔主動跑到他跟前來負荊請罪
當晚他就心裏憋着怒氣,委屈離開了家,連交待都不交待一聲,就是讓陳諾擔心。氣沖沖地跑到他們的新房子裏住。
這新房子就是預備兩人結婚用的,但蘇媽媽想這剛結婚,怕陳諾適應不了,先住家裏住個幾天,等以後再搬到新房,於是這間新房在設施齊全的情況下,一直空着。這晚,蘇靖堂就在這裏住下了。
等了半夜,陳諾連電話也不給他打一下。
沒良心的女人
第二天中午,蘇靖堂工作完畢,五禽獸聚在一起爲百年校慶的事兒商量一下,打算推掉手上工作,回學校緬懷一下五人浪蕩的大學生活。
蘇靖堂一直不在狀態,時不時掏出手機望了望,後來乾脆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一點一點的,就是不讓手機屏幕熄滅,又拿着手機揚來揚去,心想着會不會信號不會,電話進不來,信息也接收不到呢。
想着要不要發條微博,整條微信,或者寫條什麼的讓陳諾知道自己現在過得十分愜意,或者暗示一下她自己所在地位置,她如果要找的話,也好找一點。她那一副媳婦兒又啥都不懂的樣子。昨天晚上挨着他玩遊戲的樣子,好可疼啊,嫩嫩地臉蛋,紅又飽滿的嘴巴,又可能又性感,他情不自禁就想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狼吻了。可是唉
剛將手機握在手中,他發現他壓根兒不知道這丫頭的微博號、微信號以及qq號。
“啊什麼”顯然,蘇靖堂根就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在什麼。
四人一見蘇靖堂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都來了興致。
“新郎進洞房幹夠了”梁路冷不防地冒出這麼一句,勸道“兄弟,別逮着肥肉就猛喫,嫂子受不住的”
“滾驢頭不對馬嘴”蘇靖堂兇道。
朱只山笑,“梁路亂,他這分明是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蘇靖堂將頭偏過去,朱只山和梁路是一個貨色。還是容時跟趙宣比較靠譜。於是用胳膊肘碰了幾下容時問“容大帥,就你當時和許丫頭,後來怎麼成的”
“她追我的。”容時悠閒地答。
“我知道,我的意思吧。”蘇靖堂還覺得請教如何被喜歡的女人,還真是難以啓齒,左右瞥了其他的三人,他們搗騰電腦倒騰電腦,喝茶的喝茶,於是開口問“我的意思吧,就是許丫頭,她怎麼就追你了呢”
“我長得帥啊。”容時臉皮厚地。
“老子比你帥”蘇靖堂力爭。
趙宣接一句,“裝逼遭雷劈,nozuonodie,hyyoutry”
梁路豎起大拇指,對趙宣誇讚“兄弟,好詩”
趙宣握拳,“承讓,承讓。有待改進。”
眼見着這四人一搭一言,一丁點兒也不瞭解自己的苦,淨些有的沒的,不痛不癢,蘇靖堂好比中了巨毒,找不到解藥一般。其實,幾人是不知道他過的如此“悲慘”。
最後還是趙宣看着他真是有些苦惱,他是知道蘇靖堂雖在花叢間,卻未採花。不定是和老婆相處不夠愉快。於是作爲對感情一知半解的他了句“感情這回事兒吧,打個比方,好比是理想。你付出了,你努力了,不一定能實現,但一定在其中收穫不少。但是,如果你不付出,不努力,結果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再多都沒用,想要,就得付諸行動。就這麼簡單。不公平的公平。”
蘇靖堂聽這話靠譜。
容時接到“其實,女人吧,最容易滿足,很慷慨。你給她真愛,她就會給你一個全新的世界。”這話時,容時露出笑容。
有一天的時間沒見着蘇靖堂了,陳諾今天下班,從書畫院走出來,也沒有見到蘇靖堂在門口等着,心裏空蕩蕩的。
昨天他突然那麼兇猛地親她,她嚇到了,然後急了,纔會又咬又踢的。現在回想一下,真不應該。若是這樣對皇上,一定會被砍頭的。昨天蘇靖堂就那麼低頭無聲地走了,可憐見的,一夜沒回來。
這會兒,想打電話去問問,又怕他發脾氣。不定他已經回到家了。
於是,自己坐車回家。剛到家,蘇媽媽就問“靖堂呢”
陳諾搖搖頭不知道。
蘇媽媽隨即就走到座機前,拿起電話,平時這個時候陳諾已走進臥室了,此時硬着頭皮跟着蘇媽媽,走到電話機前,側耳聽着。
蘇靖堂此時還在辦公室,他正磨蹭着呢,不知道是回新房還是回家,他驗證了,陳諾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回新房吧,冰冷冷的四壁,看着就心涼。回家吧,沒個人打來電話,也沒有臺階下,怎麼好意思就灰溜溜地跑回去了呢。至少陳諾得先個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