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在這裏,她遇到了許許多多,活得精緻,活得獨立的女子,她們容光煥發,她們有鮮活的生命力,綻放的足夠耀眼,她們同樣可以撐起一片天,甚至她藉助陳諾這個原身,也活其中。
自由,不得不承認,她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自由。
眼下,蘇靖堂的話顛覆了她的思想。讓這個內心單純又天真的姑娘對生活有了別樣的理解,心中燃起了火焰。
她突然就憶起了和尚和她過的一句話“人生苦短,珍惜是福。一切皆機緣,當惜緣。”
如果不能離開,她要好好地爲自己打算,而不得過且過。如果可以離開,她更要好好過這段時間。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第一次作“不能離開”的打算。
一輪皎潔的新月,掛在天邊,淡白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一間漆黑的室內。
“啊不要”陳諾一聲尖叫,猛地坐了起來。睡着一旁的蘇靖堂也被叫醒。
陳諾出了一頭的汗,愣愣地,喘着氣。
“陳諾。”蘇靖堂輕輕迷糊地喊了一聲。
陳諾嚇得一個激靈,轉頭怔怔地望着蘇靖堂。喃喃道“靖堂。”
“做噩夢了是不是”蘇靖堂隨即坐起來,伸手打開臺燈。
她夢見哥哥司徒將軍戰死殺場,她夢見良貴妃因她而死,她夢見皇上在召喚她,她夢見有許許多多的女人向她亮出刀子裏。陳諾心有餘悸,依然大口喘着氣,蘇靖堂拉着她的手,溫聲問“怎麼了”
陳諾渙散的目光此時纔有聚焦點,望着蘇靖堂,此時室內黃黃的燈光,看起來暖暖的,緩解了些許她心裏的恐懼,但還是害怕。
蘇靖堂見她半天都處在怔忡之中,想着是不是晚上從陳家回來的時候,他的話重了,因爲最後他又對她大吼大叫了,罵了她,她一直垂着腦袋也不反駁,悶頭不吭聲,也沒見她有什麼異樣啊,和平時一樣,還陪着媽媽看了會兒電視呢,而且晚上睡覺他很老實,沒有禽獸呀。是不是自己嚇着她了
蘇靖堂在自省過程中,已伸手爲她擦汗了,摟着她笑着“來,跟老公,你做了什麼噩夢,是巨人殭屍錘扁了你的腦子,還是鐵桶殭屍啃了你的腦子不然是陽光不夠用了”
額頭上的劉海被他溫柔地撥到一邊,緩緩地將她的頭抵到他結實的胸膛,溫柔的安撫,安全的感覺,陳諾一點點地緩過神來,回到現實,意識到剛剛是個夢,不是真的,擡眸望着蘇靖堂哺哺地“你講的都有,有一關,我打了兩個晚上,也沒有過關。我的腦子被所有的殭屍都喫過。”
“撲哧”一聲,蘇靖堂沒憋住。
陳諾靠着她的胸膛,擡眸望他,“你是在笑我笨”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諾心裏平衡很多。
爲了不讓陳諾害怕,蘇靖堂摟着陳諾靠在牀頭給她講段子。
“,一天晚上,一個長得有點黑的女生,一男生就她很黑。女生特反感人她黑,當時就生氣了,脾氣上來了。拍案而起。”蘇靖堂聲情並茂的。
陳諾眨巴着眼睛聽着。
蘇靖堂捏着腔,學女生腔“你有種就和我出去決鬥”
蘇靖堂又學着男生,調皮吐舌頭,耍賴,“我纔不和你出去咧大晚上的,你一出去就隱身了”
蘇靖堂側首看陳諾,陳諾反應了一會兒,問“她怎麼這麼黑比天還黑啊。非洲的黑人真的在晚上就隱身了嗎”
蘇靖堂嘴角抽搐,正色“這是個冷笑話麻煩你笑一下”
陳諾沒被笑話整倒爲了蘇靖堂這句話笑了。
蘇靖堂不高興了,將頭偏過一邊,這丫頭什麼毛病,最討厭冷笑話的時候,別人較真了,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陳諾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胳膊“靖堂,我給你講腦筋急轉彎唄。”
“。”
“有一個騎自行車的人,要去三千米遠的地方,可他才騎了一千米,請問還剩下多少千米”陳諾問。
蘇靖堂一聽是腦筋急轉彎,就往偏了想問“兩軲轆算不算距離”
陳諾搖頭。
蘇靖堂一拍腦門“那自行車長兩千米”
陳諾又搖頭。
蘇靖堂什麼,陳諾都搖頭。
“答案是什麼”蘇靖堂沒耐性了。
“二。”陳諾。
“什麼”
“三減一等於二。”
“你不是腦筋急轉彎嗎”
“可就是二啊。”
蘇靖堂忽地坐直身子,脾氣上來了,“我,你什麼毛病你誰二呢,那叫二千米明明是兩千米行嗎有你這麼出題的嗎腦筋急轉彎是這樣的嗎你這叫腦筋直通車。幼稚無聊睡覺。”兇過了一後,扳着陳諾的身子,兩人鑽進被窩,蓋好被子。
陳諾默默地望着他,其實他發完火就沒事了。
“看什麼看,閉眼睡覺”蘇靖堂兇道。
陳諾趕緊把眼閉上。
蘇靖堂見陳諾這麼乖,怕她受驚過度又會做噩夢,於是伸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背“人夢是相反的,做噩夢呢,明有好事兒要來了。噩夢是提醒你一下,讓你準備好去開心吧。”
“那做美夢呢”陳諾閉着眼睛問。
“美夢成真”蘇靖堂。
“那不做夢呢”
“你要不要買十萬個爲什麼睡覺”陳諾問題真多。蘇靖堂緊緊摟着她,滿足的嘴角上揚,甜甜地進入夢鄉。快來看 ”hongcha866”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