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堂好奇地打量了她一下,這是喫多撐着了,還是沒喫飽
陳諾眉頭都快攢在一起了,費力思考着,嘴裏不時嘀咕“薏米粥打了八折,再加上優惠券,一碗是多少錢”陳諾數學不好,心算算不出來,就伸出手指數着。
蘇靖堂不過就是來喫個早飯而已,引來不少女生的紛紛側目,蘇靖堂面上冷漠,心生得意,被異性欣賞多值得得瑟呀,不由得挺直了腰,顯得自己更加帥氣了。如果這會兒蘇靖堂是隻孔雀,那五彩斑斕的屏早就180度開放,360度旋轉,不管是橫看側看睨着眼看,他都是360度無死角。
離蘇靖堂比較近的桌子上圍着幾個女生,竊竊私語,準備拍個照發個微博,好歹是和帥哥合影嘛,曬一下,幾人嘰嘰喳喳忸怩了一會兒,你推我我推你,終於選定一紮着包包頭的女生,女生羞答答地起來。正要向蘇靖堂這邊靠近時。
“蘇靖堂,回家你得還我八毛錢。”陳諾茅塞頓開,拿着發票,算出來了,脫口而出。
女生一愣。
“咹”蘇靖堂張大嘴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拉着陳諾走餐館,蘇靖堂氣惱,剛剛自己樹立的形象一下子在女生們面前崩塌了。“我什麼時候欠你八毛錢了喫你一頓還要返現嗎”蘇靖堂問,還八毛錢喔,你的八毛錢跟人八億的單子一樣出來都讓人心肝顫。
經蘇靖堂這麼一重複,陳諾是覺得有些難爲情了。
陳諾這樣是有原因的,在蕭國時她每月都有固定俸祿拿,並且皇上大方時不時地賜點兒金首飾送點兒玉如意什麼的。她有花不完且花不出去的銀兩,她對身邊的太監丫鬟都很慷慨。
所以她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並且也一直都認爲女人就應該被男人養活。
可是,事情就在自家媽媽身上不一樣了。
陳媽媽愛愛講又是包打聽,一個區裏的人,只要你個名字,她都能將那人的祖孫三代的糗事及光榮事蹟給你一一列出來。聲情並茂,氣都不帶喘的。
陳媽媽常跟陳諾家長裏短的,是她給陳諾聽,區1棟有對夫妻,男的上班,女的在家帶孩子,衣食住行都得這男的掙錢,陳諾認爲這不是應該的嗎可是事實情況卻是,男的覺得女人一點事也沒有了,回來家跟大爺似的,屁股一挨板凳,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差沒讓女的給他洗腳了。
有一次,也就雞毛蒜皮的事兒,男的一夜未歸,花了點錢又是按摩又是洗腳啥的,女的了兩句,男的當即就火了起來,在單元樓門口就吵了起來,都動手了,當時陳媽媽還是勸架來着。
男的嚷嚷着,錢是他賺得的,他想怎麼花怎麼花。女的只是默默地苦。
陳諾也看過一兩個吵得不可開膠的,這陳媽媽整天又在耳邊唸叨,女人至少要有點收入,不然萬一遇着不講理的男人了,連點爭吵的立場都沒有。陳諾贊同,對女人的生活又有了全新認識。
她和蘇靖堂婚是結了,但她在自己私人用品上花得都是自己的錢。
後天星期一下午工資纔到賬,但是中午她要去食堂喫飯,食堂對內部員工優惠,但午餐需要付六塊錢,原飯卡里面的錢都是單位打進去的,夠喫的一個月,可是,她和武單單每個月都在食堂超市裏買奶茶喝,然後每個月她們都得往飯卡里充錢。這會兒,陳諾只剩下五塊二,離一頓午飯還差八毛錢。
見蘇靖堂一臉不高興。
陳諾自覺剛纔那種話方式貌似不對,於是心翼翼地換種方式“要不,你借我八毛錢”
蘇靖堂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借八毛錢
“我週一下班就還你。”陳諾還怕他不借,期盼地望着他。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是會話一樣,分外有神采,紅脣飽滿又勾人。可愛極了。
蘇靖堂忽覺心頭暢快,不爲別的,就爲這難得的靈動調皮的表情,就爲她純真可笑的想法。陳諾看起來挺聰明,剛接觸也覺得挺精的一丫頭,其實性子裏卻有幾分愚鈍與嬌憨。很多時候對一些事情很較真。就像現在,八毛錢,四禽獸會笑吐。
蘇靖堂望了陳諾一會兒,白白嫩嫩的臉蛋,水靈靈的一丫頭,享受着她的焦急,接着伸手捧着她的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嘴脣,爲防她掙扎,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後,立即就放開她,乾脆利地“老婆,好樣的,會過日子”
陳諾捂着嘴脣,臉通紅通紅的,怒瞪蘇靖堂,“疼。”
蘇靖堂壞笑着“我來看看怎麼回事”着就往陳諾身上靠。
陳諾扭頭就往家跑。
蘇靖堂在後面哈哈大笑。
回到家中,蘇靖堂翻箱倒櫃,又跑到書房筆筒裏面,把筆筒倒立,終於倒出來一毛錢。接着坐到沙發,一個硬幣一個硬幣地數給陳諾看。
“一毛,兩毛,三毛八毛。正好。”蘇靖堂可是費不了少功夫才集齊了。末了還加一句“不要忘了還我。”
陳諾認真地點頭。“我發了工資就還你。”關注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