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堂到底如願一場了,耍賴,撒嬌,嗲裏嗲氣後終於抱着陳諾哼哼唧唧了,舒服透了。越是怕爸媽聽到,他越是來勁兒,直把陳諾累得倒頭就睡。

    蘇靖堂也滿意地抱着老婆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陳媽媽似乎有所察覺,早飯都做的特別補,時不時含沙射影地和蘇靖堂些類似,年輕人要節制點。這日子還長着呢,別跟頭惡狼似的,蘇靖堂臉皮厚,嘻嘻哈哈,丈母孃一句話他答三個好,怎麼看怎麼像個乖寶寶。

    這陳媽媽原看這女婿就喜歡,這越乖越喜歡,幾句話後,又絮絮叨叨別的事情了。

    倒是陳諾像突然不認識這個家了似的,四處凝望注視發呆愣神。

    “老婆,你怎麼了”蘇靖堂摟着陳諾的脖子問。

    “你別摟着我,媽剛讓你檢點點。”陳諾推掉他的手。

    “了嗎我沒聽到啊。”蘇靖堂繼續摟陳諾的脖子。

    陳諾白了他一眼,沒聽到那還一句三個好,好個屁啊,完全是哄老人玩嘛。

    兩人早飯後離開時,陳諾望着陳爸爸陳媽媽眼淚汪汪的,蘇靖堂笑話她跟正出嫁的姑娘似的,最後還是摟着她哄着“媳婦兒,哭啥老公疼你呢。”

    蘇靖堂不還好,一原只是淚眼婆娑,這會兒簌簌地淚珠都落了。

    “老公不疼你嗎老公對你不好嗎”蘇靖堂一見陳諾落淚就心慌心疼的,握着手又揉又捏,柔聲“那,我們等會兒去超市買零食喫。”

    平時陳諾就像只老鼠,咔叱咔叱能嘴不停歇地喫很多零食,她和武單單一樣特別愛喫零食,冰箱裏,牀頭櫃,辦公室抽屜裏,哪哪都是零食。蘇靖堂零食沒營養,最近總不讓她碰,她買他就扔,她偷偷地買他就偷偷地扔。

    陳諾每次心翼翼地把零食給藏到菜籃子裏,轉個身再去找,就不見了。辦公室突然就明文規定不準喫零食,看一次罰一百,兩次二百,三次四百依次翻倍。並且時不時有管理部的人來考覈。

    前段時間陳諾可急了,像有嘴癮似的,喫不着零食好難過。

    蘇靖堂“零食對身體不好。”

    陳諾當時就回答“靖堂,我不怕死,你讓我喫吧。”

    蘇靖堂沒辦法,當時衣服一脫,大義凜然地“老婆,你要喫就喫我吧,把我“奸”了喫都行”

    然後陳諾就忍了

    這會兒蘇靖堂鬆口了,準她喫一次零食。

    “嗯。”陳諾應聲,反應沒那麼強烈,她哪有心思再喫零食,她現在是滿心的矛盾與不捨。

    兩人來到超市,蘇靖堂拉着陳諾在琳琅滿目的貨架之間穿梭,陳諾每多看一眼包裝,蘇靖堂就會拿下來,翻看配料表,含糖量過高,香精太多,防腐劑蘇靖堂又放回去。一正經地“這種少喫點,以後一年喫一次。”

    “這不適合,半年喫100克差不多。”

    “這個三個月以後再來買。”

    陳諾望着蘇靖堂專注的樣子,誰蘇靖堂幼稚了,誰他鬧騰了,他是真男人,是她這輩子遇到最好的男人,看着看着陳諾眼睛就開始犯酸,胡亂地一聲“我去下洗手間。”轉頭就跑了。

    陳諾跑到衛生間,就着水聲,衝着面前的鏡子,大聲哭起來。假如蘇靖堂壞一點,陳爸爸陳媽媽不要對她那麼好,蘇媽媽不要老惦記着她,她也不會這麼捨不得,爲什麼他們待她那麼好,每一天都像是一點點把心給分裂似的疼着,她快撐不住了。

    蕭國,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她一直想要回去的故鄉啊。

    陳諾洗把臉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盛雪與蘇靖堂聊着天,這一次她很平靜地看着他們很輕鬆地着話。

    她從盛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對蘇靖堂的情意,若是以前沒有她,蘇靖堂和盛雪可能現在已經在一起了。若是以後沒有她,可能他們兩個還能在一起。

    陳諾這樣想着,心裏一陣滯痛。心尖上的肉被剜走一般。她又重新折回衛生間,再出來時,盛雪已經離開。

    關於盛雪她緘口不言。

    她不會刻意安排她走後蘇靖堂和盛雪在一起。她也不會阻止他們在一起。她心裏也莫名地感覺到,盛雪不是一個會就此消停的女人,但盛雪對蘇靖堂是真的。

    最終蘇靖堂還是沒給陳諾買零食,水果買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蘇靖堂沒那麼忙了,但也不閒,前幾天蘇媽媽過來送了點自制肉和菜之類的,拉着蘇靖堂聲地問是不是靖堂太叼了,所以陳諾纔看起來那麼憔悴。蘇靖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並且他也感受到陳諾心情的低落,問她她總沒事兒,當他逗她笑,陪她玩時,她又會真的開心。四禽獸之一梁路,據他多年戀愛的經驗得出的結論是,陳諾缺愛,嚴重缺男人的愛。

    當時梁路還把陳諾比喻成了一朵嬌滴滴的花,蘇靖堂就是破罐子,雖然破,但能盛水能給花澆水。

    於是,蘇靖堂懂了。確實前段時間比較忙,忽略她了。

    於是接下來的這些天,蘇靖堂自發性地陪在陳諾身邊,偶爾去下公司,並承諾,再過幾天,等容時公司的事情穩定了,他就帶她去度蜜月,剛結婚那會兒,陳諾不待見他,兩人連結婚照都沒拍呢。

    陳諾低着頭好。只有她自己知道,“蜜月”兩個字將會成爲她永久的念想。

    每天早上陳諾要起來做早飯,蘇靖堂都會抱着她多睡一會兒。她要拖地,他連忙接過拖把,他拖。她要洗衣服,他連忙接過來,他洗。機洗放在洗衣機,手洗他手洗,手洗他還把陳諾一件衣服給搓壞了。除了燒菜,他什麼都攬下來。每天督促着陳諾多喫一點,再多喫一點。

    每天早上帶着她去晨練,他會捋起袖子“老婆,看我肌肉帥不帥”

    “是雞肉啊,人肉的話才帥。”

    “”

    晚飯後,他會拉着她去散步,繞着公園走很多圈,等到回來的時候,他又不放過她,滾完牀單,陳諾一覺到天亮。

    也因此陳諾臉色漸有紅潤之色。

    蘇靖堂除了必要去公司,他一般都在家。只要蘇靖堂在,陳諾總會不知不覺就忘記一些事情,這些天她過得很充實很開心。

    可是,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這會兒蘇靖堂渾然不知,他還在樂呵呵地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等會兒他準備和陳諾回趟蘇家。

    這一個月來,陳諾每天都用心地過着,不捨着,疲憊着,也如夢中一般。

    此時,她靜靜地立着,專注地望着蘇靖堂,她有千言萬語要與他,又一句話不出來,她望着他,眼睛都有些發疼,剛纔皇上已經再催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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