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與妻子協議離婚。我不是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軌,而是恢復自由之身後重新追求幸福。另外,司徒玉暖沒有和你領紅蓋紅章,她有被追求的自由。試問,蘇先生,我有這個權利玉暖有這個自由嗎”

    肖深的話讓蘇靖堂如芒在背,他自動對號入座,一瞬間使不出反駁的力氣。

    玉暖動了子,正好遠離了一下肖深。見蘇靖堂臉色陰沉,忤在原地。氣氛一下凝重起來,輕聲問一句“暖暖呢”

    蘇靖堂迫不及待地“在媽那兒。”他試圖以暖暖來挽留住玉暖,他也只有這個砝碼,這身是件可憐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很可憐,這會兒蘇靖堂以期盼的目光望着玉暖。

    “等我有時間,我去看她。”

    最終,玉暖還是沒有和他走。

    蘇靖堂失神地望着玉暖與肖深離開,雙拳緊握又無力鬆開,她還活着對他最大的恩賜,即使蘇靖堂現在嫉火燒心,畫面灼他的心痛。

    蘇靖堂立在原地,不知了多久,直到暖暖打來電話,他才被驚醒過來。暖暖在找他,讓他回家。

    肖深將玉暖安頓在另外一所住處。以朋友的名義幫助她。

    玉暖拘謹地在客廳。

    肖深笑了笑,“你別這樣,顯得我們兩個在偷”偷偷偷摸摸做壞事還未出口,迎上玉暖投來的目光,他也跟着侷促起來。咳嗽了一聲後,“你別這麼嚴肅,我也被傳染了好緊張呢。”

    “我沒有緊張。”玉暖平靜地實話實。只是除了皇上與蘇靖堂外,她和第三個男人單獨相處,有些不適應。

    “好吧,我緊張。”肖深坦然承認,默了幾秒才恢復正常“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先借你住,等你工作了,要交房租的。”

    “好。”玉暖爽快的答應。

    肖深走後,玉暖望着四周空蕩蕩,一時不知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空洞,茫然,她回來的初衷是爲了暖暖,爲了靖堂。可是她再看到蘇靖堂時,她的心裏還是介意的。如肖深所言,既然心有芥蒂,何必委屈自己與他將就,不如爲自己而活。

    她這次自蕭國回來完完全全不同於上一次,上次她持有一種隨時可能回來蕭國的態度,而這次,她要紮根在這裏,生死都在這裏。如果她繼續不聲不響地和蘇靖堂在一起,那麼和蕭國時又有什麼區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個個都要等着男人看膩了野花,偶爾回來一趟,沾一沾雨露,那她何必再來皇上是全天下至尊無上的男人,她何必再回來呢

    玉暖在心裏思忖着,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只見肖深拎着大包包的進來。有些氣喘地“這是樓下賣的生活用品,你先將就着,這套房子一直都有人定期來打掃。臥室裏的牀單被單都是乾淨的。”

    玉暖眉頭微蹙。

    肖深怕她心裏有些異樣,於是專門了“看在皇上的份上。”

    皇上是司徒家、也是司徒玉暖唯一忠於的對象。她可以無條件接受無條件聽從。

    這次肖深真的走了。

    晚上,一盞明亮檯燈下,蘇靖堂靠在牀背上,手持着一故事書,給睜着圓圓大眼睛的暖暖讀故事。

    低低聲音,緩緩地流動,不一會兒,一篇故事讀完了,暖暖進入了夢鄉,蘇靖堂將書放下,給暖暖蓋好被子,關上臺燈,房間內立時一片漆黑,蘇靖堂在黑夜裏靜靜地坐着,他和玉暖連着婚紗照都沒有,他望着黑咕隆咚裏光禿禿的白色四壁,她喜歡周杰倫和吳彥祖,他沒讓她貼在牆上,於是她就不貼了。

    此時他在黑夜裏傻坐着,一直到深夜。

    暖暖哼哼一聲,蘇靖堂便知道暖暖晚上喝了不少湯,要起來便。於是他輕聲哄着,將暖暖抱起來。抱到衛生間,讓她便。接着再抱回來,放在被窩。他哄了一會兒哼哧想哭的暖暖後,繼續傻坐在漆黑中。

    次日,蘇靖堂不請自來地到了幾人常玩的檯球室。這讓容時、趙宣和朱只山大爲驚訝。

    蘇靖堂剛進室內,朱只山跑到門口,四下張望,問“靖堂,你家暖寶寶呢”

    自陳諾去世後,蘇靖堂鮮少出來,一個月也不出現一次,出現一次也帶着暖暖,拎着奶瓶、奶粉、尿不溼、圍嘴、零食以及車子熊玩具。儼然把這裏當嬰兒房,讓四禽獸目瞪口呆。

    今天怎麼一個人來了還不請自來好奇怪。

    “暖暖外婆今天要來看暖暖,提前給我打電話,讓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她看到。免得她心情不好。”蘇靖堂無奈地。他現在是誰見誰煩,沒地兒去了,只能來這裏。

    三人唏噓不已,真可憐。沒有想到量大的堂哥還有這麼不招人待見的一天。

    “梁路呢”蘇靖堂問。

    朱只山接話道“他啊,以後指定也是奶爸級的這號人,他老婆懷孕搞的跟他懷孕似的,生活可規律了,天天在家宅着,伺候着,什麼白天老婆睡不着覺,孕婦缺乏安全感,他要陪着,嘮嗑吹牛那都是他的特長。還什麼晚上老婆睡覺腿容易抽筋,那丫路子連牀都不敢睡,怕不心碰着老婆了,天天晚上在牀邊打個地鋪,老婆吭一聲他趕緊揉腿,老婆大吭一聲,他趕緊起來倒水。不要太周到了,他老婆懷孕胖了十斤,他瘦了十一斤。整天還屁顛屁顛他閨女他兒子的他老婆的。”

    朱只山着,容時趙宣當個樂子聽着。

    蘇靖堂卻像被人掄了一大塊石頭,悶在胸口一樣。三個月以後陳諾的生活,他什麼都不瞭解,她晚上有沒有腿抽筋,她是不是缺乏安全感,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清晰地記得最後一兩個月,陳諾除了隆起的大肚子,便是她皮包骨頭的身子,那麼瘦,直到現在他回想起來,心裏都是酸澀難耐,心疼無比。

    越想蘇靖堂越感到呼吸困難,看來這裏也不是他待的地方,他不聲不響地起身,無力地一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蘇靖堂自檯球室走出來後,太陽正炙熱地照着地面,照的地面也顯得尤其刺眼,蘇靖堂一身休閒裝走在太陽底下,突然特別特別想念玉暖,想馬上見到她,不管如何,不管讓他做什麼,她都願意,只要她回來,只她原諒她。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立時如狂風驟雨一般不可收拾,他加快腳下的步子,他準備去找肖深,他要和攤牌,不管是蘇陳諾還是司徒玉暖都是他的老婆。是他的。

    想着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越走越快,最後是在大太陽下面奔跑着跑到停車場。拉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猛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醫院中,肖宵漢拉着玉暖的胳膊喊阿姨,玉暖笑着撫摸着肖宵漢的腦袋,感慨肖宵漢都長這麼大了。

    “阿姨,我都上一年級了。”肖宵漢笑着。忽然想起什麼,趕緊跑向肖深的辦公室。

    肖深望着玉暖,她的身上總流動一種讓人舒心的氣流,讓人無防備地想要親近,肖深這才知道暖暖的身上的那種舒適感是隨了玉暖。

    “你怎麼和你妻子”玉暖沒有發現肖深一直在看她,她目光一直放在宵漢的身上,十分好奇地問。

    玉暖剛轉過頭來,肖深連忙將視線移到別處,埋頭踩了一下腳下的樹葉,纔再次擡頭望向玉暖,“不合適吧,她一直在國外,一年也不回一次,居少離多,感情走着走着就在我們不經意間淡了。”起前妻肖深有些傷感,“我的父母年紀大了,肖允已經不在了,我自己很愛我的祖國,不可能和她那樣,一家人居在國外。和平分手是我們共同商量的結果。宵漢現在在中國,長大以後,他願意去哪裏,我都沒有意見。他是自由的。”

    玉暖默默地聽着。

    肖深突覺氣氛過於凝重,於是笑着問“玉暖,你去過國外嗎”

    “國外”玉暖搖頭,“除了蕭國就是這裏,我其實很宅。”

    “過段時間一起去,怎麼”肖深提議。

    “可是,我沒去過,我不會外國話,而且”

    “我會。我可以當免費導遊。”肖深最後還不忘加一句“看在皇上的份上。”

    蘇靖堂來到醫院時,遠遠地便看到肖深與玉暖兩人並肩親暱地在梧桐樹下走着,肖深儒雅風趣,玉暖溫柔端莊,兩人淺笑着,都是溫聲話的人,比不得蘇靖堂一不高興就吼起來,僅僅只是看着兩人,便有賞心悅目之感,偏偏就是這樣的賞心悅目讓蘇靖堂心中一痛,繼而是咬牙切齒,臉色鐵青,雙手握拳,惡狠狠地瞪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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