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玉暖一轉身,蘇靖堂已跪在地上。

    疼痛讓在他額頭不住地在冒汗,他有千言萬語同玉暖,卻是一張口就已哽住。好多半天才發出聲音“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玉暖被他突然的下跪,嚇到了,全身一震,趕緊彎身,“靖堂你別這樣,你起來話,你還傷着呢。”玉暖架着蘇靖堂的胳膊,費力往上提,他那麼大個頭,她再大的力也是徒然。

    蘇靖堂甩開她的手,一把摟住她的雙腿,泣聲“老婆,如果你不回來,等暖暖長大以後,我會下去陪你。現在你回來了,我還是想陪着你。你恨我,怪我,怨我,打我怎麼樣都可以,老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玉暖被他緊緊抱着,動彈不得。像是有什麼哽在喉頭,憋得她眼睛酸澀難受。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炙熱時,幾乎將你燃燒,所以纔會在犯錯時,讓你覺得時間突然一下子冰冷下來,對世界都失去了信心。

    他那麼要面子的一個男人,即使是自己犯錯了,拐着彎的也要把自己姿態擺得高高的。唯有在她面前,可以拋棄一切他所在意的,全是最真的他,就像這個時候他不顧男兒膝下有黃金,不顧男人的面子跪在地上求她。

    “靖堂,你別這樣。”玉暖俯身拉他起來,朦朧的視線裏,蘇靖堂的衣服塊塊血漬在擴大,腿部有鮮血流出。他還倔強地緊緊地摟着她,不放手。彷彿她會消失。

    同樣的醫院內,那天當擔架車被推出,一方純白的白布蓋着她時,他摟着身體一點點變冷的她,趴在她頸窩,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後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這樣就沒了,很長一段時間內發了瘋一樣,需要鎮定劑才能鎮定。

    要愛是什麼,愛的存在來就是一個悖論。它能讓人瘋讓人失去理智讓人潛移默化的變化,有的人一輩子可以愛很多個人,經歷的每一個都可以撕心裂肺,像武單單,她可以哭過傷心過再次和下一個人陷入愛河。有的人一輩子只能愛一次,像玉暖,不愛不黏人,一切緩緩地來,細水長流地滲透,並沒有比轟轟烈烈的愛少一分一毫。有的人可能等到兒孫滿堂了,也沒有品嚐出愛情是個什麼滋味,如蘇靖堂,若不是經歷一次生死離別,一次誘惑,或許他並不知道自己有這麼愛玉暖,也許他會認爲他和陳諾是一對平淡夫妻。可是生死而前,他清醒了。

    玉暖流着眼淚拉蘇靖堂起來,蘇靖堂像個孩子一樣一直嚷着“老婆,老婆,你陪我話,你陪我會兒話,不要不理我,我以後再也不犯錯了。”

    “你先起來,你起來啊。”玉暖滿目的鮮血,聲音都變了腔調,拉着他的胳膊往上提。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兩人誰都沒有注意。

    “靖堂,這是怎麼了”盛雪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看蘇靖堂,一進病房就看到長得像陳諾的女人,喫力地拉着跪倒在地上的蘇靖堂,趕緊上前拉着蘇靖堂的另一隻胳膊。“靖堂。”一看到蘇靖堂身上的血,當即就大叫起來,“醫生,醫生,快來啊”

    肖深正往這邊走來,一聽呼喊聲,連忙向這邊跑來,一進門就見到兩個女人拉着一個男人,這是唱哪一齣

    再看蘇靖堂臉色蒼白,一隻胳膊緊抱着玉暖的腿,玉暖滿臉淚痕,旁邊盛雪亦緊抱着蘇靖堂的胳膊往上拉,一臉擔憂。

    肖深趕緊上前,從盛雪這邊欲拉蘇靖堂,盛雪毫無退縮之意,緊抱着蘇靖堂的手臂,肖深只好轉而從玉暖這邊,玉暖見肖深過來,趕緊放手,可是蘇靖堂依然緊緊地抱着玉暖的腿,不願意放手,這時聞訊而來的幾個醫生也都在門口了。

    肖深伸手環住玉暖的肩膀,側首對門口的醫生“快把他架起來,閒雜人等麻煩不要防礙治療。”

    醫生勸盛雪放開,她才鬆手。

    “玉暖,玉暖。”蘇靖堂被幾個男醫生架着起來之時,不停地掙扎着,喊着。

    男醫生們剛把蘇靖堂拉起來,他猛地掙脫,推開攬着玉暖的肖深緊緊地將玉暖抱入懷中。不肯放手。

    肖深被蘇靖堂推的一趔趄撞到一旁同事身上,同事扶住了他,他低聲了聲謝謝後,命令幾人趕緊將蘇靖堂制住,傷口已裂開了,再這樣下去,對復原有影響。

    幾個醫生開始掰蘇靖堂手的掰手,拽胳膊拽胳膊,雙管齊下,蘇靖堂就是死不放手,他一放手肖深就會把玉暖帶走了,他再也見不到了,他就不放手。

    “蘇靖堂,你不想要腿了嗎”肖深大聲提醒。

    蘇靖堂恍若未聞。

    肖深低聲和護士了一些,護士急急忙忙地轉身急步離開。

    盛雪在一旁上前不得,恨恨地望着玉暖。

    玉暖呆呆的,被傻傻地抱着。聽見肖深的話,醫生在旁邊拉扯着蘇靖堂,連帶着她的身體跟着搖搖晃晃,她清晰地聞到一股血腥味,蘇靖堂在她耳畔一直重複,“老婆,我愛你,我死也不會放手,我愛你,對不起。”他一直語無倫次地“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做飯,再也不你做的不好吃了,我現在會做飯了,我每天都給暖暖做飯喫的,她很好喫。我也不讓你洗衣服了,我自己洗,我不讓你等我了,我以後每天按時回家,我再也不管你喫零食,我陪你一起喫,我陪你一起玩植物大戰殭屍,你想幹什麼我都陪着你,你熱我給你扇扇子,你冷我抱着你,我再也不會晚回家,我再也不會”着着蘇靖堂已不顧別人怎麼拉扯他,他趴在玉暖的耳邊,着嗚咽着。

    玉暖愣愣地聽着,眼淚不住地往下流,頸窩處一邊濡溼,身上感覺到黏黏的。

    肖深一直在提醒,蘇靖堂在流血。

    她這才伸手撫摸他的肩膀,輕聲“靖堂,聽話,先治療。我在外面等你。”

    蘇靖堂瞬間安靜下來,怔怔地擡頭望着她,沙啞地問“你還願意等我嗎”

    玉暖點頭。

    “你確定你不會走,我醒來還能看到你”

    玉暖又點頭。

    蘇靖堂這才緩緩地放開手。

    端着托盤過來的護士愣在門口,還需要不需要打鎮定劑了

    病房門已關上,玉暖全身不住顫抖地在門口,耳邊還響着蘇靖堂的話,“玉暖,你等我,你一定等我,就等我最後一次,下次換我等你。”

    她動作緩慢地低頭看着自己渾身是血,雙手抖的更厲害了。呆若木雞地在病房門口,突然蹲下身子掩面痛哭。

    醫院內每天都在上演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發狂,有人忐忑遇着幾個蘇靖堂這樣發瘋的,不足爲奇。看到幾個司徒玉暖這樣的,失聲痛哭的,也沒什麼稀奇的。

    玉暖嗅着身上的血腥味,她覺得心絞在一起的疼。

    過去的畫面不由自主地涌上來。

    “陳諾。”他樂呵呵地喊她。

    “幹嘛”

    “嘿嘿,沒事兒。”

    過一會兒。

    “蘇陳諾。”

    “幹嘛”

    “嘿嘿,沒事兒,我就想喊喊,想試試這名字好使不好使。”

    她翻個白眼。

    他又喊“老婆,你閒着沒事兒,親親我唄。”

    “滾”

    “那我閒着沒事兒,親親你吧。反正咱倆閒着也是閒着。”

    “一邊去”

    玉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視線裏是一種閃閃發光的高跟鞋,她沒有順着鞋往上看,而是直接起來身來,平視着她。

    盛雪原是想譏笑她一下,並告訴她蘇靖堂只是把她當成陳諾的替身,而她盛雪纔是蘇靖堂心中所愛,他的那個老婆他之所以念念不忘,不過是因爲心裏有愧而已,她不跟死人比。

    玉暖卻率先開口了,她手緊拽着衣角,衣角上沾着蘇靖堂的血,直視着她,聲音不高不低,“盛雪,我想在海一酒店時,是我太照顧你的感受了,所以到現在你依舊可以毫無羞恥之心的猖狂。從前陳諾軟弱無能,不代表現在玉暖還可以任你藐視。”

    盛雪心中一驚,望着玉暖,和陳諾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可以瞬間迸發的氣勢。

    她、她是陳諾心中大駭,同時自她口中出的話,主持出身的自己竟不知如何回答。

    “媽媽”暖暖跟着奶奶出去買東西吃了。遠遠地便奔過來。

    媽媽盛雪一聽,心中竟掠過一絲害怕,待到蘇媽媽上前,盛雪強打着精神去問好,招牌式地笑着,“蘇阿姨,您好,好久不見,您看起來又年輕了不少。”

    碰上的卻是蘇媽媽一臉的不待見。甚至冷嘲熱諷,“蘇阿姨老咯,比不得你年輕,會折騰。”

    作者有話要來這章要用一萬字的番外替換的,結果陽光失策,完結不在65章,爲了方便大家閱讀又替換爲正文了,那啥繼續送積分補償大家吧,完結俺再送紅包,所以不好意思啦╭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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