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y帶着蘇瑤來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前,面帶微笑的介紹:“這位是何超文,香港人,曾在意大利留學多年,是服裝設計領域的領跑者。”
轉身介紹蘇瑤:“這位是蘇瑤,新來的同事。”
“你好”
倆人互相握手,寒暄了幾句。
abby說:“蘇瑤,以後你就跟着何超文學習,有什麼不懂得,不會的,儘管問他,他可是服裝設計行業的百科全書。”
蘇瑤笑道:“我真是太榮幸了,一來就能跟着這麼厲害的人學習。”
何超文聳聳肩,揶揄道:“是我的榮幸,我喜歡跟漂亮的美女打交道。”
看到倆人的氛圍很好,abby稍稍鬆了口氣,之前她還一直擔心何超文會不接受蘇瑤。
陸勵成花了很大的價錢才把何超文從意大利的跨國公司給挖過來,讓他這麼大神級別的人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難免有些不妥,可是陸勵成一口咬定讓何超文帶,abby也沒有辦法。
相互寒暄了幾句,abby就去忙了,何超文是服裝設計部的總監,管理着整個部門,因爲大家都是新來的,還處在磨合期,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頭緒,何超文的工作量很大。
abby走後,何超文拿了一本書給蘇瑤,讓她先自己學習一下服裝設計的理念和一些基礎的知識,然後就去忙了。
蘇瑤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室裏,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筆記本,認認真真的學習起來。
自從腦袋在監獄裏手上之後,就一直不怎麼靈光,很多東西蘇瑤都記不住,只好認真的記在本上,反覆琢磨和背誦。
以蘇瑤的年紀來說,並不算大,二十五歲,大學剛剛畢業的年紀,可是她卻像已經走完一生似的,經歷了太多波折。
按說離開學校太久的人,對看書是非常牴觸的,尤其是知識類的書籍,內容枯燥,文字繁瑣,但是蘇瑤卻感覺到很輕鬆,好像一條魚終於遊進了大海,說不出的輕鬆愜意,她完全沉浸在書裏,認真的坐着筆記。
何超文腳步匆忙的從辦公室走過,路過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着認真坐筆記的蘇瑤。
這個女人來之前,陸總曾經給他打過招呼。
何超文在職場混跡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像陸勵成這種成功的男人,不結婚很正常,但外面要是沒幾個包養得情人,那就不正常了。
所以陸勵成告訴他有個女人要來,而且那個女人對服裝設計一竅不通的時候,他第一直覺就是陸勵成的情人。
太多成功人士把小情人安排進自己的公司,給個穩定又體面的閒職,一來可以安撫小情人,二來也可以時刻黏在一起,方便調情。
尤其是見到蘇瑤的第一面,驚豔,漂亮,更加讓他認定了這個想法。
所以見面寒暄了沒幾句,他就扔給蘇瑤一本書,按照他原本的意思,這本書啃完怎麼也要幾個月的時間,反正她也是來玩的,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她身上,不管不問就是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認真的看了起來,而且還煞有其事的做了筆記。
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秒鐘,他擡腳離開。
兩天後,蘇瑤拿着書去找他。
何超文正在跟一位姓李的設計師講解禮服設計的細節,看到蘇瑤後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理她,繼續談論着。
蘇瑤不急也不惱,站在一旁安靜的等着,凝神貫注的看着桌面上的圖紙。
那是一件白色的晚禮服,設計理念是蝴蝶仙子,從腰身以下全部綴滿了淡紫色的蝴蝶,從遠處看來就像蝴蝶一樣翩翩起舞,上身是平肩設計,露出性感的鎖骨,純潔中透着誘人。
蘇瑤從倆人的談論中得知,這件禮服是服裝設計部成立以來接手的第一件大案子,僱主是一位美籍華人,對何超文慕名而來,花費巨資定製了一件禮服,打算讓女人在成人禮上穿。
她不希望太性感,畢竟女兒剛剛成年,可是也不希望禮服太小孩子氣,畢竟女兒已經十八歲了,邁向嶄新的成人世界,需要一些改變,所以對禮服的要求非常高,希望性感間透着一絲俏皮,當然還是以保守爲基準。
既然設計理念是蝴蝶仙子,那麼只有底部的一些蝴蝶是明顯突出不了主題的,何超文和設計師的衝突是在後背部分。
設計師堅持在手臂的部位加一對看起來像翅膀一樣的對襟,這樣更突出蝴蝶的理念,而且不影響整體的效果,可是何超文不同意,他覺得那樣太庸俗,所謂大繁至簡,既然下襬已經很繁瑣了,上身部位就越簡單越好。
李設計師說的口乾舌燥,何超文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她心裏有些來氣,把設計圖稿一推,有些置氣的說:“反正對方是衝着你的名氣來的,那就你說了算吧。”
見她這個樣子,何超文也來了氣。
何超文之所以把這個案子交到她手裏是因爲信任,而且設計本身就是需要探討和交流的,況且她那樣的設計確實不妥,不夠高端,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置氣的話。
何超文也知道後背必須加一些什麼,否則會顯得很單調,所以他纔沒有一錘定音,而是跟她在這裏探討。
何超文也來了氣,語氣不好的說:“既然你沒有信心拿下這個案子,沒關係,我可以把它交給別人,或者自己做。”
什麼叫沒信心是在指責她沒有能力嗎
李設計師頓時火大的說:“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禁不住有些人挑刺,設計不是考試,沒有統一的標準和答案,所以纔給了有些人挑刺的機會。”
蘇瑤沒想到會碰到這麼難堪的場面,她尷尬的站在旁邊,有心勸兩人幾句,可是卻插不上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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