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呼喚的聲音是一個熟悉的人,或許會有作用。
然而,黑田對於小妹兒來說,又算什麼
兩個人最多隻是打了幾場賭,拌了幾次嘴,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半天。
半天,小妹兒又怎麼可能心疼黑田呢。
黑田在小妹兒的腦海裏根本形成不了任何的印象。
如果他被吃了,下場還不如羅布泊女王。
女王是小妹兒痛恨的人,小妹兒吃了她會很開心。
黑田只是小妹兒萍水相逢的朋友,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
小妹兒對黑田沒有需求,她的吞噬只是處於傀族對魂魄的愛好。
黑田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依依舊抱着小妹兒,感受着自己的靈魂被小妹兒撕扯地感覺。
“小妹兒,小妹兒”他喊啊喊,喊到最後,默默閉上了眼睛。
“煩死了”懷裏的小妹兒不耐煩地說。
“爲什麼一直要叫人家的名字呢”小妹兒很任性地說。
“我害怕你忘記啊,你不可以忘記你是人啊。”黑田閉着眼睛說。
“切,不用你喊,我也知道自己是人類啊。”小妹兒抱緊了黑體的身體,臉埋在黑田流血的胸口裏。
“真的嗎”你記得自己是人類嗎黑田問。
“是啊,我又不是傀,怎麼會喜歡喫腥臭的人肉呢”
“你不喜歡嗎”
“嗯”小妹兒聲音再也不像之前那樣霸道,她很軟綿綿地說,“最討厭,最討厭喫人肉瞭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再喫人肉了”
記憶裏,她在籠子裏,一口一口喫着帶血的人肉,她動着嘴,眼裏卻流着淚。
她是爲了活下去,纔去喫人肉的,現在她成功地活下來了,又何必再去喫人肉呢。
剛纔,當靈控制她身體的時候,她一口咬下了黑田胸口的肉,黑田的肉很腥,很臭,她喫着都覺得噁心,她不想再喫人肉,回憶裏那種痛苦與反胃地感覺瞬間將她的魂魄拉回到了現實。
她靠着黑田胸口那塊破掉的洞,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用臉堵住,卻怎麼樣也堵不住,她不敢擡起頭來,她不敢面對黑田。
“你哭啦”黑田笑着問。
“沒哭。”小妹兒不想承認。
“不要騙人,我感覺胸口溼溼乎的。”
“是我咬下了你的肉,所以我沒哭。”
“沒哭,讓我看看你的臉。”
“不要。”現在的表情被人看到太羞恥了。
“我想看看,你現在好了沒有。”
“好了那”小妹兒被黑田騙出了懷抱,擡起了頭,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那,我咬你,你不痛嗎”雖然嘴上很強硬,但是心裏還是很掛念的,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堅強而又溫柔的小女孩。
“啊怎麼會痛呢,我可是男人啊。”
小妹兒嫌棄呸了兩聲,“我說怎麼這麼難喫,男人就是難喫,蘋果比你好喫多了。”
被人免費喫,還被人嫌棄,黑田無奈地抓着頭。
小妹兒歪着頭,揉了兩下腦袋,她豁然大聲呼出,“哥哥,哥哥,哥哥受傷了,我要馬上去救哥哥。”
黑田摸不到頭腦地問,“你怎麼知道你哥哥受傷了”
小妹兒低着頭說明了原因。
“那你哥哥怎麼了”
小妹兒閉上了眼睛,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說,她的胸口如同被一把巨大的梅花鏢穿透一樣。
黑田看着小妹兒的表情,她現在的表情和他剛纔剛看到她的時候不一樣,她明顯很痛,卻又假裝堅強。
黑田笑了一下,他不忍小妹兒冒險,騎上流氓馬準備離開。
小妹兒拉住黑田道,“你不準備帶我去找我的哥哥嗎”
“不準備。”
“爲什麼”
“因爲,你傷的太重了。”
我受傷太重了小妹兒渾身沒有一絲傷痕。
黑田飛身上馬,馬上他回頭對着小妹兒安慰道,“放心吧,你哥哥的生命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護他的。”
小妹兒愣住了,“你去保護他”
“是。”
“爲什麼”
“因爲他是我的夥伴,更是你的哥哥。”
說完黑田眨了一下眼睛,兩腿夾了一下馬腹,流氓馬載着黑田離開了。
望着黑田離開的身影,小妹兒依舊懵懵懂懂,除了被自己的哥哥保護過以外,她還沒有被別的什麼人保護過,這種保護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不對啊,說什麼我受傷了,明明你的胸口還在流血,喂,喂,喂,渣男,你給我回來,你別跑地那麼快”
於此同時,後方戰場。
枯骨倒地以後,暗殺師來到了喬羽的身旁。
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喬羽的琴聲還不能停歇,即使戰場上僅剩一個戰友或着一隻敵人,他都不能停歇。
暗殺師看着喬羽,她對喬羽很感興趣。
她如同一隻優雅的貓盯着一隻正在彈奏鋼琴的老鼠。
暗殺師揹着自己的武器,她一身藝妓一樣的打扮,雙手落落大方的收在腰前,如果,她走近了喬羽,喬羽一定會像枯骨一樣,身體被梅花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