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晚上沒有睡覺,所以他對時間沒有了感覺。
當窗外校車發出鳴叫的時候,他揉了揉自己臉打開了窗戶。
閣樓的窗戶開了,一輛蓬萊學院的校車停在了窗外。
喂的家住在3樓,校車停在了3樓,距離地面還有很高的距離。
同樣聽到了校車的鳴叫,母親,哥哥,和嫂子趕了上來。
“天啊,這就是蓬萊學院的校車,簡直太酷了,飛在空中。”嫂子感嘆道。
“酷是酷,你不覺得這輛校車很奇怪嗎”哥哥看着窗外的校車說。
“怎麼了”
“這輛車子沒有門。”哥哥意味深長的回答,“沒有門,喂怎麼上去呢”哥哥望着喂。
嫂子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傳說,蓬萊學院的校車是那些沒有覺醒神力的人無法登入的,但是弟弟已經覺醒了神力,沒道理不能進入啊。”
“是這樣嗎”哥哥有些爲自己的弟弟擔心。
喂面對窗外的校車有些發呆,說實話,他真的沒有覺醒神力。
“那也不對啊,”嫂子接着說,“沒有覺醒魂力,這輛校車是不會來接弟弟的,車子既然已經確定了喂的位置,說明它感受到了喂的魂力啊。”
房外的雨越下越大,車子在窗外不停的鳴叫,提醒着學生該上車了,喂揹着自己的包裹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時,在車裏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影子趴在校車的玻璃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喂。
與他的視線相交,喂認出了那個人的身份,是淺,那個與喂有着仇恨與血債的淺。
“那小子怎麼會在車上,他會不會欺負喂”哥哥握緊拳頭想去車上揍淺一頓,因爲淺的眼神真的是太讓人感覺憤怒了。
“不要衝動,衝動也沒用啊,能進入到那車裏的可都是蓬萊學院的學生,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嫂子拉着了自己的丈夫。
就在喂被車子裏的其它學生看作笑話的時候,白狐忽然做出了反應。
它將自己的嘴巴伸進了喂上身的口袋裏,將口袋裏那張門卡銜了出來。
拿到門卡,喂忽然想到了什麼。
諸葛孔明曾經說過,這張門卡,是無限門卡,可以打開無限領域之門,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的話,喂就明白這輛校車該怎麼上了。
喂將門卡持在胸前,手指離開門卡後,白色門卡漂浮在空中。
“請帶我進入蓬萊學院的校車。”喂對那白色的門卡說。
門卡在空氣中擴大,打開成一隻門的樣子,門的一邊是喂的閣樓,另一邊是校車的門口。
喂的哥哥和嫂子驚訝的看着那扇憑空出現在空氣裏的門。
這就是蓬萊學院的法術嗎真的太偉大了。
在無限門還沒有關上的那一瞬間,嫂子禁不住誘惑,用手觸摸一下那隻門。
她的手從虛無飄渺的門口穿過,影像錯亂的流波在她白色的皮膚中綺麗飄過。
“嗚~”一滴熱淚從她的臉頰上劃出痕跡,現實而又虛幻的校車內的燈光將她淚水印上了彩色的痕跡。
“真好啊能成爲蓬萊學院的學生真好啊。”她哭笑着對門口說。
喂再一次轉過頭去的時候,已經到達了校車的內部,他的背後沒有門,而是一隻白色的卡片,卡片飛回到他的手裏,他急匆匆的跑到車窗旁去跟自己的家人道別。
很可惜,窗外已經沒有家的影子,有的只是那瓢潑的大雨和雲層裏行車走馬的雷鳴。
“就這樣,我要去蓬萊學院了嗎”喂自問自答到,他將肩膀上揹包卸了下來。
擡起頭沒走幾步,喂發現車上的學生有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喂以爲自己身上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然而並沒有。
淺站在校車的中央對喂拍着手掌說,“不錯,不錯,我還以爲你會一輩子不知道怎麼進入這輛校車呢。”
喂不想理他,在於淺插肩而過的時候,淺盯着喂沉沉的包裹,對喂嘲諷道,“呦,背了這麼多東西在自己身上,你是王八嗎想把自己的家都背在身上。”
此話一出,車裏的其它學生都笑了,他們笑不是因爲對喂的不尊貴,只是很自然的反應。
很快他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止住了笑聲。
喂在校車的後面找到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了下來,校車內部的設置並不像大世界裏的公交車一樣,裏面的設施看上去更像是一間小酒館,中間是寬闊的走道,沿着車窗一週擺放着一圈的座位和方形小桌。
方形小桌對面,和喂相對而坐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男孩,那男孩笑着盯着喂的行李說,“你啊,是不是沒有進過蓬萊學院的網站啊。”
喂搖了搖頭,“沒有。”
“那個我們的行李其實。”話還沒說話,淺的手掌按在了那男孩的肩膀上。
淺對那男孩說,“這位同學,你可以坐到其它的地方嗎我喜歡坐在這個傢伙的對面。”
雖然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是那男孩還是很老實的讓開了座位,因爲沒有人想讓自己捲入一場不必要的紛爭。
淺在喂的對面坐了下來,他不懷好意的看着喂,然後盯着喂的行李不停的發笑,開始是小聲沉穩的笑,然後是放縱出聲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爲,你和蓬萊學院的主教有點關係我就怕你了嗎就你這種智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入蓬萊學院的。”
淺的笑聲讓人髮指。
喂小心地坐在他地對面,聽着他令人不爽的笑聲,手掌撫摸着白色狐狸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