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糾結地在後面小聲提醒,“二弟,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和尚聲音鼾啞,聽上去十分厚道。
儒生掐了一把和尚腰口上的肉,給他使着眼色,和尚哎呦一聲連連叫疼。
喂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只是貪戀自己的手藝纔會出此下策。
喂搖了搖頭,他心想,不讓我參加開學典禮嗎
如果我能不參加的話,也挺不錯啊,畢竟自己最討厭在人羣前面拋頭露面了。
“想好了沒你同不同意”道士有些心急。
喂搖了搖頭,“強扭的瓜不甜,你這麼威脅我,就不怕我記恨你們麼,即使我現在同意了,我也未必會給你們做出像原來那麼好喫的菜了。“
爲自己喜歡的人,做自己喜歡的菜,做飯講究了心情,如果心情不好,果斷是做不出來好飯的。
道法三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知喂說的是對的。
“怎麼辦呢二哥,你看,來硬的不太好用。”儒生哀聲悲嘆道。
“既然硬的不行來,那就軟的,我們呢,這麼辦”
三個人湊在一起一合計,只聽那儒生最後說道,“我看這“五年計劃三年管理”的辦法不錯。”
商討好計策的道法三仙三個人,笑眯眯地轉過身來,他們面對着喂,他們的笑容讓喂地渾身不自在,喂感覺到有一種不大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哎呀,小兄弟,你看我們真是對不住你,將你綁了回來,還威脅你入夥,你是不是特別的厭煩我們。”道士打頭陣說。
喂不知是哭是笑,一邊眉毛挑的老高,另一邊又眼睛低垂,“沒有,沒有,你們挺好的,我不厭煩你們。”
“真噠”
“真的。”喂從來不怕強硬,最害怕別人用人情來打動自己。
“你看吧,我們那,並不是想喫你的飯才讓你入夥的,我們是因爲喜歡你這個人,才準備接納你的,所以呢,你加入了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只要你點點頭同意就好了,怎麼樣,這不難吧。”道士說。
“我們也不要求些你什麼,只是想成爲你最好的朋友就夠了,可以嗎”儒生在一旁幫腔勸說。
喂用眼睛從左到右打量了一遍三個人,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爲什麼,爲什麼即使是這樣,你也不同意,你只是多了幾個朋友,有什麼不好嗎”儒生有些按捺不住。
“不,不是不好,和我做朋友會污染你們的,你們會看到人性當中最醜陋的一面。”
喂看了一下手錶,開學典禮的時間快到,他必須走了,如果他不迷路的話,或許還能來得及。
“很感謝你們的好意,可是,對不起,我還是要走的。”喂對三人鞠了一躬,準備離開。
三人正準備將喂留住,忽然,門被巨大的氣流推開,原本堅固的門板,晃啷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準備磨蹭多久,時間已經過了,你不知道嗎”撲面而來的海氣中,一個男人氣洶洶地走了進來。
他皺着眉頭,看着喂,像看一個爽約的情人一樣憤怒。
“對不起”喂低着頭,他不敢擡頭正視秦騎的眼睛。
“可是,還有時間啊,我看了手錶,還有半個小時纔到我上臺呢。”
“半個小時,你說的半個小時,是哪半個小時,現在11點59分,開學典禮已經開始15分鐘了,十二點神明雕像必須準時亮起來,所有的設備都爲了12點而準備的。”
“可是,我的表上明明是11點半.”喂委屈的解釋。
秦騎看了一眼喂手腕上的表,然後一把將那手錶從喂的手腕上扯了下來,扔到了燈塔下的海浪裏。
“以後你再敢給我戴這種不到10塊錢的手錶,我會殺了你。”
“欸,難道說我的手錶是越走越慢的那種嗎”喂懷疑的看着被浪花吞沒的手錶。
手錶是媽媽買給自己的,看來媽媽又貪圖便宜,給自己買了地攤貨,喂尷尬的笑了一下。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即使利用無限門傳送,也沒有辦法按照正規的流程走下去。
秦騎拉住喂的手,站在一片天海相間的海宇之間,大海搖動着藍天,藍天托起着海燕,白雲兩片,三片,愜意的掛在天邊。
“ 我們爲什麼要來到這裏,不去參加畢業典禮嗎”喂跟在秦騎身後問道。
“反正,你已經錯過了出場的機會,接下來,你直接飛入到那座神明雕像裏就好了。”
“飛到那邊去”喂順着秦騎目光的方向,看到了一隻巨大的挺拔在大海與藍天之間的雕像,那座雕像比喜馬拉雅山的頂峯還要高,它佇立在蓬萊學院的中間,掌控着蓬萊學院的一切。
“我該怎麼做”
“飛過去我會帶你飛過去,飛到了那所雕像前,你要走進我爲你打開的大門。”
“那扇大門有什麼用嗎”
“你不是想釋放神力嗎,走進那扇門,你就解放了。”
喂看着秦騎點了點頭,他們乘着清風,沿着溫暖的海平面朝那最神聖的地方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