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拿着手機,兩道秀眉蹙着,齜牙咧嘴亮出爪子又要撓他的樣子。
沒準,還會動用她的小蹄子。
顧隨意冷冷的哼了一聲:“晚上回來再說。”
嘟嘟嘟……
她最後的話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老男人,今天晚上還會回來?
這個認知,讓顧隨意有些高興又有些可恥。
高興的是,老男人不去他新金主那兒,還會回來。
可恥的是,她覺得她這樣的想法有些像小三。
老男人現在是別人的小情兒,她現在這樣,是不是在偷.情?
她就跟小三兒一樣。
老男人說要帶人來解釋,沒準兒,真的是她誤會呢?
顧隨意決定,還是……給老男人一個解釋的機會,等傅長夜帶人來解釋過,再做定論。
她最討厭的,就是小三。
顧博明和黃玉楠的事情,能讓她恨一輩子。
……
傅長夜被掐斷了電話,也不氣,英俊臉龐還帶着笑,他擡頭,問金祕書:“要籤的文件呢?”
“在這裏。”金祕書恭恭敬敬地把文件遞上去。
傅長夜長指接過文件,快速的掃過,確認沒什麼問題,掐滅了手中的煙,拿了一隻筆,在簽字處簽上傅長夜三個字。
都說字如其人。
傅老男人的字遒勁有力,很有風骨。
簽好字,傅長夜把書文件遞給金祕書。
金祕書接過文件,就要退下。
“金祕書。”傅長夜忽的叫住了他。
金祕書停住腳步,轉身,恭敬地問:“傅總,還有什麼事?”
傅長夜的長指夾着筆,漫不經心地轉了一圈,淡聲問:“如果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上牀了,那個女人說要對那個男人負責,是爲什麼?”
“……”金祕書一時語塞。女人對男人負責?
傅總你確定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不是你和顧導?
還用指代?
話說,爲什麼是顧導對傅總負責,而不是傅總對顧導負責。
金祕書很想吐槽,但不敢說。
作爲一個特祕,爲總裁排憂解難是他的職責。
金祕書絞盡腦汁想了想,非常誠懇地道:“應該是那個女的,很喜歡那個男人……吧。不然的話,通常來說,那個女的會對那個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要那個男的負責。”
這個答案,傅總您滿意了嗎?
果然,傅長夜聽到這個回答。
矜薄的脣角彎出一點兒細微的弧度,轉着筆的修長手指停下了,他微頷首,贊同道:“有點道理。”
小金主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的,他可不敢想。
那小混蛋一哭他就招架不住了,再使出其他手段,那不是要他老命嗎?
金祕書在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傅總我就是胡扯的啊喂。您這麼嚴肅的贊同,讓我壓力很大啊。
金祕書神色恭謹的站着,在總裁沒讓他走之前,他不能走。
傅長夜擡了擡眼皮,墨色的黑眸眸光流轉,又問:“顧隨意導演,收入怎麼樣?”
都開始關心人顧導的收入了。
不過,問顧導的收入要做什麼?
傅總你身爲顧導的男人,不是應該關心自己的收入,然後很酷帥狂霸拽的拿出一張無上限透支的卡,甩到顧導身上,再很酷帥狂霸拽地說:“女人,這錢,你隨便花。”
當然,以傅總的面癱程度,讓他做出那樣的表情,估計很高難度。
金祕書的內心活動很豐富,臉上表情很恭敬,把自己知道的簡單說了一下:
“顧導這幾年做導演,收入應該不少,上一年她拍了兩部戲,總共拿了四千多萬,她也有聖娛的股份,不多,每年分成也有幾百萬,再加上她一些私人的投資,幾年下來,顧導應該是不會缺錢的。”
“嗯。”傅長夜沒想到,他的小金主這樣算下來,身家估計都有上億了,還真是有錢。
難怪能夠這麼豪氣的讓他隨便開價。
金祕書有些好奇,見傅長夜英挺的眉宇間有笑意,忍不住問道:“傅總,您問顧導的收入,要做什麼?”
傅長夜側首,一挑眉,薄脣一勾笑了似的:“在想,我要怎麼收費。辛苦錢,不能少收。”
一整晚的體力活,不好好從小金主那裏討回來,不值當。
金祕書呵呵。
原來傅總是被顧導包養的那一個。
總裁你讓顧導包養你,真的那麼心安理得嗎?
*
下午的時候,陸時鳳給傅長夜打了電話。
他打電話來,是要說昨晚的事情:“大黑。昨天那個男人送到醫院了,沒死,還留着氣,後面你想怎麼做?”
傅長夜微微眯了黑眸,眉宇間沉冷下來,有恐怖的戾氣:“先弄殘吧。”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輕鬆。
“這麼簡單?”
弄殘,是要沒收作案工具?
陸時鳳勾脣,有那麼一點兒邪魅的味道,“我以爲他想動你家顧導,你會用更殘暴點兒的手段。因爲是你家的股東,手下留情了?”
昨天那個男人,陸時鳳稍微調查一下也知道,昨天那個人,是聖娛的股東,大概是仗着股東身份,打主意到顧隨意身上。
大黑現在要用這麼溫和的手段,倒是出乎陸時鳳的意料。
還是說,其實顧導在大黑心目中,沒有那麼重要?
“還有一件事。”
傅長夜要掛電話,卻忽的聽到陸時鳳的聲音傳來,帶着猶疑。
傅長夜擰眉,淡聲問:“什麼事,一次性說完。”
“昨天我讓人去收拾024房間,發現點東西。”
那東西,現在就擺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陸時鳳掃了一眼不敢再看,一陣頭疼,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什麼東西?”傅長夜的聲調依然平穩。
“是……”顧導的半裸.照這種東西。
實在很難開口啊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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