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交警和丁交警來到病房的時候,嶽海鵬正在看他那,他見警察來了,急忙起來跟警察打招呼。嶽海昆仍自顧自地玩掌上游戲機,嶽海鵬拉了他一下,嶽海昆也不情願地起來,眼睛還盯在遊戲上。
宋交警丁交警一看到嶽萬里昏迷不醒的樣子,就知道從他這裏得不到什麼線了。宋交警問醫生,嶽萬里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措辭嚴謹,顱內有積血,也有積水,不知是不是還擴散如果繼續擴散的話,能不能醒過來也很難。宋交警聲問醫生,有沒有生命危險醫生不排除這種可能,更大的可能是功能性障礙,癱瘓或者失憶。
儘管交警和醫生的談話聲音很,但嶽海鵬還是聽到了,淚水在嶽海鵬眼裏打轉,他的眼圈紅了,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嶽海昆也皺着眉頭,悄悄地把遊戲機裝了起來。
丁交警彎腰看牀頭上的病員卡,做着記錄,“誰把你爸送到醫院的”
“周凱送來的。”嶽海鵬,接着他又補充了一句,“周凱是我高中同學。”
“我們要找周凱瞭解一下情況。”宋交警用命令的語氣對嶽海鵬,“你給他個電話,讓他去一下交警隊。”
“周凱就在門外,”嶽海鵬指指病房的門,“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他了。”
宋交警對丁交警擺了擺頭,和醫生一起出去了。
“咱爸要是醒不過來可怎麼辦”嶽海昆爲父親擔憂起來。
嶽海鵬蹲在嶽萬里身邊,抓住嶽萬里的手,“哥,你不要瞎,咱爸肯定能醒過來。醫生總是得比實際情況要嚴重。”
嶽海昆四下尋找着什麼,“咱爸換下來的衣服呢”
嶽海鵬指了指病牀下面一個塑料袋,“你找咱爸的衣服幹什麼”
嶽海昆把塑料袋拿起來,開始翻動父親換下來的衣服,“咱爸寫的祕方你見了沒有”
嶽海鵬並不知道父親是回家取祕方時被撞的,“祕方咱爸放在家裏了,怎麼可能帶在身上
嶽海昆“郭叔跟我,咱爸就是回家給郭叔取祕方的時候被撞的。”
嶽海鵬警覺起來,他和嶽海昆一起把父親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遍,他們從父親的衣物中只找到了一串鑰匙一個巧的眼鏡盒和一些零錢。
嶽海昆覺得他爸被撞的時候,祕方肯定在身上,現在找不着,是讓別人發現後拿走了。他記起了白老大的話,祕方如果落到別人手裏,他們就掙不到錢了。他必須儘快把u盤從家裏取出來交給白老大。
宋交警和丁交警把周凱領進了醫生辦公室,交警很客氣,只是瞭解一下事故現場的情況。但周凱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我的包忘在海棠深處了,我卻取包,我拿了包從海棠深處出來,聽見剎車聲就跑過去了。”
宋交警“你跑過去以後,沒見到肇事車嗎”
周凱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沒有。我就見嶽叔躺在那裏,地上有好多血。”
丁交警在做着筆錄。
宋交警一邊擺弄着手中的筆,一邊擡眼望着天花板,不停地眨着眼睛。宋交警的這個表情讓周凱緊張起來。
“你聽見剎車聲,然後就從酒店門口跑過去,是不是這樣”
“是這樣。”
“那你怎麼會看不見肇事車呢這個過程不會超過十秒鐘。”
丁交警立即道“不對。現場勘查表明,車是往廠外開的,人是往廠內走的。”
周凱轉着眼珠,兩隻手搓來搓去,“那我就不知道了。”
宋交警盯着周凱,沉默了一會兒。
周凱不敢跟宋交警對視。
“好吧,今天先到這兒。”宋交警不再追問。
周凱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這一關終於過去了。
二位交警起來要走,護士長進來了,攔住他們。
“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醫藥費誰來付現在已經花超了。”
宋交警很無奈地搖搖頭,“肇事司機逃逸了。醫藥費你得先跟受害人家屬談。等抓到人,一塊算總賬吧。”
護士長苦笑,“家屬你剛纔不是進病房了家屬就是那兩個夥子,他們沒有錢,連手術費都是借的。”
宋交警指指嶽萬里,“我可聽了,這位嶽老闆不缺錢。不過我們爭取早日破案。這邊病人有什麼情況,無論是好轉還是什麼,都及時通知我們。”
護士長點點頭,“估計嶽萬里看見誰撞他了。等他醒了就好辦了。”
周凱聽了這話,他的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宋交警發現了周凱的異樣,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周凱。周凱忙低下頭,不敢跟宋交警對視。
周援在勞務市場裏轉了一圈兒也沒招到人。十天的臨時工,還是值夜班,沒人願意幹。周援正在那裏爲難,喬橋披散着長髮跑過來。
“老闆。你到底一個月能開多少錢”喬橋攏着自己又髒又亂的長髮。
“開多少錢也我也不會用你的。你不合適。”
“我怎麼不合適不就是當保安嗎”
“你看你這個樣子,披頭散髮的像保安嗎保安重點提防的就是你這樣的。”
“頭髮我可以剪短,我來就是短髮。來到你們城裏打工,怕別人欺負我,才留個長毛嚇唬人。你到底能開多少錢”
“替人值十天夜班,一天二百。”
“工錢倒夠是意思。才十天時間,打短工沒勁。”喬橋失望了,準備走。
“幹得好了,十天以後可以籤長期合同,至少一年。”周援只好追加條件,他必須招到一個保安,否則後面的事就沒法進行了。
“籤合同以後也是一天二百”
“籤合同一月四千,也不少了,就是值個夜班。”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幹了。”
周援覺得這個農民工有點難纏,工資給的這麼高還提什麼條件他有點不想要他了,但是不要他又能要誰呢,整個勞務市場,就是他一個人來跟他討價還價。“你你有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就是,絕對絕對不能欠我的工錢”喬橋這話的時候有點歇斯底里,“我在工地整整幹了兩年,一分錢也沒拿到,我最恨欠我工錢的人。”
“我們是正規的國企,不可能欠你工資。你去理髮吧。晚上八點,我們在百潤肉聯廠門口見,我給你交待工作。”
喬橋高興地走了。關注 ”songshu566”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