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來告訴叔叔,這個是誰”
白世界瞬間覺得腦仁疼。
直到簡簡那聲小主婦叫出聲後,一客廳的人都笑彎了腰。
堂堂副科長,成了小主婦。
哈哈哈哈哈
簡小妹生無可戀的看着白世界。
誰讓他最近老是教簡簡叫他小姑父的。
這下好了,成小主婦了
陸瑤在一邊也是笑彎了腰。
她兒子還跟着大家笑,絲毫不知道大家是笑他的。
真是要逗死了。
陸瑤把自家兒子抱過來,簡簡還不老實的指着簡小妹的方向,嘴巴巴的說着。
“小豬,不喫,簡簡,喫”
噗
實在是忍不住,大家又是笑。
簡小妹是快要哭了。
我的小侄子啊,你可走吧,小姑姑求求你了。
陸瑤見簡小妹都快要哭了,抱着兒子一邊笑一邊往門口走。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腸子都要笑出來了。
因爲簡簡的搗亂,鬧洞房這一項,提前結束。
簡小妹不知道是該感謝小侄子還是該罵他了。
白世界哭笑不得的給她端來喫的,“餓壞了,先喫點,晚上再做。”
簡小妹哪還喫得下去,剛纔兩人一起喫蘋果,紅棗,桂圓,全都到她肚子裏了。
喫蘋果的時候還好,大一點,可是喫幹桂圓的時候,她的親孃啊。
一開始她還害羞不敢喫,可那幾個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必須喫完。
桂圓就那麼好,必須一人銜住,另一個人咬。
白世界索性固定住,示意她過來喫。
簡小妹視死如歸的湊過去,還沒喫到呢,不知是誰,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嘴脣撞到了白世界的嘴上
於赫航那個臭小子笑得最歡。
簡小妹都想要上去揍他一頓。
最後,那個桂圓,兩人一邊親,一邊喫完的。
“我後悔了,我不該答應你的,你的那些同事都是魔鬼,一個個太可怕了。”
好幾次她都想站不起不幹了,可是想想人家也是想要熱鬧一下,她要是不配合,搞得自己很不懂事。
但是,讓白世界在她身上做俯臥撐,真的是好羞恥啊。
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簡小妹覺得,以後她都不要出去見人了。
白世界捏了捏她的臉,“他們那羣臭小子還在記恨大哥和嫂子結婚我去參加他們沒去成呢,所以這次是把所有的招數都用到咱們身上了。”
不過,這次於赫航過來,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除了剛剛鬧洞房那一會兒,其他時間都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簡小妹癟嘴:“我要找二嫂,讓她陪我精神損失。”
“好了,先喫點東西,一會兒咱們還要下去送賓客。”
“我真不餓,我沒告訴你,我其實已經吃了好多了,”簡小妹還挺不好意思的,“二嫂給我偷偷拿的。”
白世界:“好吧,那我們休息一會兒。”
簡小妹點頭。
白世界拉着她在牀上躺下來,簡小妹的身子有點僵。
這是,要和他同牀共枕了嗎
有點心慌,又有點期待。
白世界很快感受到了她的不適應,伸手把她攬在懷裏。
“小妹,我們是不是還沒接過吻”
簡小妹心裏咯噔一下。
吻過
他親過她的發心
“小妹,我想親你。”
簡小妹不僅身體僵住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她現在在幹嘛
她聽到了什麼,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白世界一手支着牀,支起半邊身子,喉結上下滾動着,盯着簡小妹紅潤的脣。
“小妹,咱們學習一下接吻吧。”
簡小妹眨了眨眼,就看到他低下頭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白勇和史韻在外送客,看到剛剛還在鬧新郎新娘的於赫航幾個人,蹲在一棵樹下,好像興致不高的樣子。
“老白,你去看看白世界上哪去了,怎麼還不過來,他的朋友都要走了,他也不出來送一下,一點禮貌都沒有。”
史韻也發現了於赫航的異樣,難道是因爲世界沒來送他們生氣了
白勇看了她一眼。
“兩人都不在,你說能去哪”
史韻:“”
好的。
“那也得去催一催,於赫航他們下午六點的火車,這都四點多了,人家大老遠過來,不能送都不送。”
白勇無奈的點頭,在人羣中找到簡誠的身影。
“阿誠”
簡誠走過來。
“白叔叔,怎麼了”
“幫我上去把白世界叫下來,於赫航他們馬上要走了,你們倆好歹做了人家幾年的上司,送送他們。”
簡誠無語。
白世界現在找不着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幹嘛。
他一個做哥哥的,去打擾妹妹和好兄弟的好事
“不是,白叔叔,我和於赫航好久沒見了,我和他聊聊天,您去叫白世界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白勇:“”
好的,他去叫
一羣不聽話的傢伙。
於赫航看到簡誠走過來,連忙湊上前,神情不捨。
“組長,我們一會兒六點的火車,該回去了。”
他們這羣人,還是叫簡誠組長,覺得親切,簡誠聽着也舒服。
“一會兒白世界下來,我們開車去送你們。”
再見面,就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剛剛鬧歸鬧,鬧完之後,於赫航這一羣人,只剩下離別前的不捨和失落。
還有,那心裏想說卻不敢說的事。
想了好大一會兒,他開口。
“組長,你和副組長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一下我們啊”
說着,於赫航心裏也挺難受的。
“部長他很想你們,這次他沒過來不是因爲研究所的事情太多,是因爲,他身體不好了。”
聞言,簡誠瞬間重視起來。
“怎麼回事,不是說現在爲核電站做準備工作,所以太忙來不了的嗎”
部長的身體一向還可以啊。
“我們是在爲核電站準備工作,可是,都是幾個組長在準備,部長他最近突然暈倒了,我們都嚇壞了,想讓他去醫院看看,他不去,後來是我和組長把他擡進醫院的。”
簡誠心裏一驚,上前抓住於赫航的衣領。
“於赫航,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啊,部長他是怎麼了”
於赫航低頭,眼眶忽然紅了。
“組長,醫生說,部長得的是癌症。”
簡誠攥住於赫航衣領的手驟然鬆懈,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會的,不會的,我和白世界走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簡簡出生他還來了呢,瑤瑤說他身體很好啊。”
怎麼會這麼突然
於赫航閉了閉眼。
“組長,部長他不讓我告訴你們,因爲醫生說,他的病不好治,動手術也很難,現在咱們國內對癌症,根本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簡誠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跟着許戰英十年,他是許戰英一手培養出來的,在他的眼裏,許戰英不僅僅是上司,更是他的親人。
如今聽到許戰英重病的消息,簡誠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相信於赫航說的。
一定有辦法根治的。
一定有辦法的。
“你,一會兒你先回去,我和白世界明天就買火車票過去,把部長接到帝都來。”
到了帝都,這裏的醫生比那裏的更好,醫療設備也要好一些。
他管不了這麼多了,就算是把許戰英送到國外,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他都要把許戰英治好
他才六十多歲,他的閨女還沒有結婚生子,他和白世界還沒有來得及去孝敬他。
他不能死
“可是組長。”
“沒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