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如茵的校園裏,滿是年青人蓬勃的朝氣。
這裏的世界別樣的美麗到處放射着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着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着青春活力,到處飄蕩着令人陶醉的人文韻味,到處充斥着激情澎湃的狂歡吶喊。
花樣滑板的賽道有百來米,前後各有一個深及5米多的u型槽道,及一些簡單的屏障,相對來還算容易,畢竟不是什麼專業的賽事。
讓安立行沒有想到的是在安凌遠的花樣滑板決賽上,竟然看到了凌容的身影。而且還是以裁判的身份出現的。用不着,他爲這次花樣滑板大賽肯定贊助了不少的錢。
凌容的目光,從前到後,不一直鎖定在安凌遠的身上,臉上洋溢着感嘆、追憶、欣慰等極複雜的笑容。
安立行幽深的黑眸沉了沉,挽過童安暖的腰際,朝着看臺邊走去。
然,一直跟着安立行身邊的任意瑤不樂意了。伸過手,愣是從安立行的臂彎裏,將童安暖勾了過來,“暖暖,我們坐後面去吧。後面高,看得更全面”
不管不顧安立行那陰沉的瞪眼,任意瑤大大方方的拉過童安暖,朝着看臺的最後一排走了過去。一邊走着,還一邊耳語道,“暖暖,你是不是想改嫁你大哥”
任意瑤問得很唐突的。其實,她是故意這麼問的。
童安暖着實一怔,擡起頭來疑惑不解的看着任意瑤,“瑤姐,你什麼呢什麼改嫁不改嫁啊我是梁非凡的妻子”
任意瑤假裝豁然大悟道“哦看來是我誤會了”微頓,“還別,你跟你大哥卿卿我我,抱抱摟摟的,還真像情侶男的英俊儒雅;女的漂亮溫柔,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聰慧的童安暖立刻會意任意瑤言語中的深意。她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應該跟大哥安立行保持着應該有的距離。畢竟大哥安立行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如此親密無間,難免會讓外人看上去誤會。可童安暖又豈會何嘗不知呢
梁非凡生死未卜,對童安暖來,無疑是撕心裂肺的巨大打擊。身懷有孕的她,幾乎瀕臨崩潰。大哥安立行的關愛,無疑是雪中送炭。從到大,她就一直很依賴安立行她的確需要個強而有力的肩膀來依靠。
要不是大哥安立行無微不至的關愛,童安暖明白,自己決對挺不過來。
她瑟瑟的低垂下了頭,靜靜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她的悽楚傷然,跟激情四射的賽場,行成了強烈的對比。
“好了暖暖,瑤姐就這麼隨口一,你千萬別上心我知道你現在是關鍵時刻,需要你大哥的關心愛護。”微頓,任意瑤長長的嘆息一聲,“對不起暖暖,瑤姐剛剛”
“瑤姐,別了,我懂的你喜歡我大哥,對不對”童安暖見任意瑤眼框紅潤起來,連忙安慰道,“我這個死丫頭都有老公了,是不會跟你搶男人的你沒有白疼我”
任意瑤驚愕的看着童安暖,“你你你那天晚上的話你全部聽到了”
童安暖淺淺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哎喲,你個死丫頭”任意瑤抱住童安暖的身體,喜極而泣。
微頓,童安暖試探性的問道“瑤姐,你能陪我去找梁非凡麼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沒死,只是受傷了我要去找他”
“天大地大的,你要去哪裏找他啊再了,你這不現在還懷着身孕呢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跟肚子裏的孩子養得棒棒的,等着他他會回來的”任意瑤安慰童安暖。
童安暖無奈的點了點頭,想起什麼來,“對了瑤姐,你給我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我脖子上的鉑金戒指了沒”
“戒指哦,就是用紅繩繫着的那個掛件”
“對對對”
“我好像丟在會所那邊房間裏的化妝臺上了下回帶去安家給你”任意瑤是這麼想的又找到一個藉口光明正大的去安家蹭飯了。必須保證最長三天,得讓肚子裏的寶寶近距離的感覺到它爹地安立行的氣息。
任意瑤扁了扁嘴,“現在不高興累着呢快看,是凌遠”隨後,起身來,朝着出場的安凌遠揮手嚷嚷道,“凌遠凌遠加油加油”
與此同時,任意瑤也將童安暖一道兒給拉了起來,給安凌遠加油助威。
人一得瑟,就容易樂極生悲。這就是對安凌遠此時此刻的最好寫照。
自己一直仰慕敬重的大哥安立行來了;
自己一直默默暗戀着的童安暖來了;
還有一大羣的看客同學。
安凌遠當然想好好的表現表現。換句話,就是帥酷一下。
前半段賽程還好,到了最後一個u型槽道時,安凌遠想顯擺一下他剛剛學會的“backside內跳轉”。即做oie後,滑板頭部向內側轉體180度後再落地。
畢竟業務不是那麼的熟練,滑板頭部向內側轉體180度後,安凌遠的身體卻沒能跟着滑板一起落地,而是人跟滑板分離開來,雙膝觸上u型槽道,整個人滾了下去
衆人一陣譁然。
“凌遠”安立行一聲驚呼,連忙從看臺上一躍而起,朝着滾下u型槽道的安凌遠飛奔過去。
而看臺後排的任意瑤跟童安暖,也是喫驚不,連忙起身走下看臺。
然,有一個身影,要比安立行迅速得多。凌容幾乎是從裁判席位上飛躍出來的。
“凌遠凌遠你摔到哪裏了受傷了沒”凌容單膝跪地,將安凌遠從u型槽道的最低端給扶了起來,攬進自己的懷裏,焦急的詢問着。
凌容如此關愛安凌遠,那是出自舐犢情深的一種能。
看到凌容之後,安凌遠陌然的微微一怔,隨後禮貌性的搖了搖頭。
“既然沒傷着,那就自己起來吧”身側,傳來安立行不動聲色的冷清清的呵斥聲。
“大哥”見着安立行後,安凌遠沮喪的輕喃一聲,能的撅起嘴輕哼。雖有護膝護腕等保護措施,但從5米高的地方滾落下來,還是有些疼的。再加上他從就嬌生慣養,下一秒,竟然很沒面子的掉起眼淚來。
“讓你自己起來,聽到沒有”雖也心疼,但安立行沒有理會安凌遠的眼淚,“都快20歲的成年人了,還有臉掉眼淚起來”厲聲的呵斥。
在凌容的攙扶下,安凌遠踉踉蹌蹌的來起來。看到趕過來的童安暖後,又沮喪的低下了頭。
“凌遠,沒事兒吧”見到凌容,童安暖能的依在了大哥安立行的身後。
“沒事兒童安暖,你不許笑我”以爲童安暖會像從前那樣奚落自己,安凌遠連忙先給她打上了預防針。
“每個選手有三次機會,看你也沒什麼大礙,活動活動,把比賽結束下去”安立行得很平和,波瀾不驚。可透出的威信,卻毋庸置疑。
安凌遠活動了幾個手臂,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安立行,你瘋了嗎凌遠他都受傷了,你還讓他接着比賽”凌容朝着安立行怒目圓瞪的厲聲道。
“啊唷,凌容,你今天好有愛心啊”任意瑤挖苦道。她還是第一次見着凌容如此關心呵護過別人。
安立行平靜淡漠的看了凌容一眼,隨後呈上他招牌式的儒雅笑意,“凌總,安某人的家事,您也要管麼這裏不是凌安集團。”
凌容隱忍着怒火,朝着安立行一陣咬牙切齒。臉部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看上去有些面目猙獰。終於,選擇了委曲求全“他是你弟弟,你不會心疼麼”
“我安某人怎麼教育弟弟,用不着你凌總操心”安立行冷聲道。
他是個擅於揣摩別人心思的男人。他喫定凌容不敢輕易跟安凌遠相認。畢竟,偷奸生出來的私生子,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即便他凌容無所謂,可他一定會顧及到安凌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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