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
“我不知道。”祝青山微微搖了搖頭。祝紅雪本名是什麼,來自哪裏,誰也不清楚。
“我就睡了一覺,她是哪裏來的”燕尋微微皺眉,未曾想他一覺睡醒,祝青山身邊就突然多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我也不知道。”祝紅雪學着祝青山的樣子搖了搖頭。
燕尋大感頭疼,而且自己看她,是一個完全沒有修煉過的人,體內一點力量也沒有,就如絕脈的祝青山一般。但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常識,在這個修行成風的年代,若是一個人完全不去修煉,如此隨意地就被看透了,那纔是怪事。
“聽雨軒樓下撿的。”祝青山很嚴肅地回答,這是實話。
祝紅雪點頭表示認同。
“你們...”燕尋張嘴正要說話,卻無言以對,因爲他看得出,祝青山這是實話。“所以你是想怎樣。”
燕尋放棄了刨根問底,而是轉而詢問他的打算。
“我和你一起去雪山,用她捐門生。”祝青山言簡意賅,“我用的是你的名義。”
“好。”燕尋直接點頭應下,根本不去問爲什麼。這便是傳說中,“一起逛過青樓”的友誼。“我早有爲你捐門生的打算,奈何你一直不肯聽我的。如今你想通了就好。”
“只是...她夠不夠那個標準啊”燕尋有些狐疑地看着祝紅雪,雖說小姑娘賣相不錯,但宗門裏可是不缺俊男美女的。若是根骨天賦上有瑕疵,那是一點兒也不能通融的。
“我的確也有點擔心。”祝青山轉過頭來看着她,“過幾天我們就去雪山,你可千萬要記好了,點到爲止,千萬別展露太多天賦,剛剛走出小城,我想低調一點。好嗎”
“我會盡力的。”祝紅雪明白起初兩年是祝青山最危險的兩年。
這些都是實話,只是燕尋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浪子回頭,迷途知返”祝城主在內室興奮地睡不着覺,踱了幾十個來回,激動的搓着自己的大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此事大吉我當擺桌設宴,昭之天下,與民同慶”
“怎麼走得這麼急”有關去雪山這件事,很顯然祝青山與燕尋並沒有打算再耽誤太久,過不了幾天便打算出發,因此引得祝母有些不捨,同時又隱約覺着不對勁,於是微微皺眉道。“這樣的事總該早些知會我們纔是。”
“其實已經走得晚了。雪山門生的早些時日便招的差不多,此時按理來說已經結束了,如今再去已經是走了後門,有些不妥。”祝城主對此間流程爛熟於心,出言解釋道,“如若不是跟着世子去雪山,此行怕是難以得到接見。”
當然了,若是祝紅雪肯顯露實力,別說入燕北一處的宗門雪山,即便是世間最超然的門派,自然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但這樣不免會太引人注目。這回桃谷亂戰,厲有隅和葉山南的矛盾加之後來的帝流漿已經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正是韜光養晦的好時機。
“可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祝母仍舊是眉頭不展,這是因爲男女之間看待事情的方式不同。“你說我兒的轉變是不是太反常了一些早上還與世子去了..”
說到這裏祝母頓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獨子行事有傷風化,“去了那種地方,怎得晚上回來就已想得明白通透莫不是因爲今日的那件大事”
“他如今要自強,你應當高興纔是,有什麼好多想的”祝城主滿面紅光,覺得這根本是無稽之談,“桃谷六徒已現兩位,一者是鏡懸山少主,一者是魔道新秀,已至上三境界,其餘者就算不及也差不了多少。”
“能在短短十年內教出這中徒弟的人,那該是什麼境界怎可能和我家絕脈的兒子有什麼關係”顯然,男性的思維更偏向於理性。“谷中那位是連相都求而不得見的,若是我兒與之有關,怎可能沒有什麼端倪”
這話說的是不錯,要是能與這種大人物結識,對於少年人來說,很難不喜形於色。只可惜祝城主沒有想到,祝青山結緣桃谷的時候實在太早,一個稚童,又怎能分得清劍仙到底是什麼境界呢待時間久了,也就已成習慣,反應不會太過。
“世子要爲我兒捐門生也非是一時興起,年年來此都曾提及。只是我兒那時消沉,絕脈天罰難以承受,這不能怪他。現今想通了便好,肯修丹符之道,若有所成,雖不能爲第一流,卻也差不了多少。”
燕北王府多次表示願爲祝青山捐門生,有關今日桃谷發生的事情,連相也安排了人手寫下了內情要旨交予祝城主這個地方官員。
比之祝母,祝城主瞭解到的情況更爲詳細周全,因而也就越發覺得自己妻子的想法有些天馬行空,絕無可能。
不過雖然不認爲妻子的荒誕想法是正確的,祝母的這一問,卻也讓祝城主從欣喜之中冷靜了下來。
“擺桌設宴的事情還是不妥。”祝城主的語氣中的興奮激動漸去,聲音低沉穩重了起來,當今聖上嚴控任何形式的人員外流。“
“雖說有王府兜着,這事卻也還是低調些爲好。就這麼悄悄送他去吧,對外宣稱他行跡放縱,連相匆匆離去前甚至未來得及拜見,因而重罰禁閉。時間久了,人們也就忘了他了。”
如此甚好,祝母微微點頭應着,突然又想起了祝紅雪。
“那個姑娘......“這對夫婦以前是燕郡王的親信,不然燕尋也不會常往此處來,與祝青山交好。雖說沒有王朝皇帝那麼大富大貴,但也算是見過第一流世面的。各種絕色美女早已見慣。
在祝母看來,祝紅雪雖說稱不上豔壓羣芳,但那種氣質卻是她生平僅見,少有人能比。這不免讓她更加懷疑自己的猜測。
更重要的事情是,她清晰地記得,燕世子來的時候,行伍裏絕對沒有這麼一位。
“這有什麼稀奇的,能用作捐門生的人定然是根骨奇佳的,世子拖到現在未去,想來是在等她到。咱們跟着郡王這麼些年了,私底下除了這個獨子,世子就如咱們第二個孩子一般。王府絕不會害我們,咱們不必杞人憂天。“
祝城主覺得今日妻子有些疑神疑鬼的,一反往日大方得體的常態。被這番話一說,回想一下,也覺着自己有些神經質了,聽的風就是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人隨即睡去。美n小說 "buding765" 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