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甘甘忍着翻白眼的衝動,汗顏道:“我也想知道我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你知道的,我連男朋友都沒交過。”

    她又指向手裏最新做的ct報告:“我腦袋裏並沒有受到什麼血塊的壓迫,是不可能有失憶傾向的。”

    宋茶白擺了擺手,非常理智兒給她潑冷水:“這可不好說,你也知道,人的大腦是身體上最神祕,也是最複雜的地方,有很多奇怪的獨特性的問題,是醫學上暫時沒有辦法解釋的。”

    於甘甘突然有一種懸在半空蕩鞦韆的感覺。

    沉默片刻,她輕輕嘀咕了一句:“茶白小姐姐,那我到底有沒有失憶”

    宋茶白露出淡笑,攤手錶示無能爲力:“論醫術你比我厲害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突然,她又眼睛一亮:“要不你去問一下你師父,不過你師父也是奇怪,他對你那麼好,你生病住院,他爲什麼不來看你。”

    聞言,於甘甘的眸色冷沉了下來。

    師父爲什麼不來看她,他去哪兒了這也是她目前最渴望知道的。

    爺爺過世後,她一直和師父相依爲命。

    她出事了,美人師父不可能不來看她,

    之所以沒有問大伯一家人師父的下落,是知道問了沒用。

    她得立刻出院,去搞清楚師父去哪兒了,她昏迷的半個月內又發生了什麼事。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她可不想等着方知寒來接她出院,更不想大伯母和那個小白臉去而復返,繼續給她強制洗腦。

    於甘甘讓宋茶白幫忙辦理出院手續,打算偷偷離開。

    已近黃昏,醫院門口依舊人來人往,喧鬧紛雜。

    楊天佑手裏捧着一束玫瑰花,皺眉看着大伯母:“要不,還是算了吧,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於甘甘那女人看着不好騙。”

    大伯母把戒指放到他手裏,冷哼一聲:“怎麼能算了,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辦法可想,絕對不能讓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佔了先,我告訴你啊,要是你不能和於甘甘結婚,那你可是一毛錢也沒有,你欠的那些債,我們也不會幫你還一分的。”

    楊天佑黑着臉咕噥了一聲:“可她又不是真失憶”

    聞言,大伯母臉色頓時不好看了,立刻出聲打斷他的話,“你閉嘴”

    楊天佑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壓低聲音道:“她根本不信我們的話,完全不認我這個未婚夫,現在又來一個男人說是她老公,我還去求婚已經晚了,當初我們就不應該說未婚夫,應該直接說是老公。”

    “那個男人肯定跟我們一樣,也是爲了玉明堂。”玉明堂是爺爺留給於甘甘與她師父的醫館。

    大伯母說着,推了一下楊天佑:“放心吧,肯定有用的,你可別忘記你是做什麼的,這女人就喜歡甜言蜜語。”

    楊天佑得意地笑了笑,對啊,沒有那個女人不喜歡糖衣炮彈。

    再說了那於甘甘長的還行,玩玩也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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