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甘甘細細看過之後,收回把脈的手,輕輕說道:“老先生,您的病情稍微有些嚴重”

    老人有些意外了,臉上的神色雖然不變,但眸內卻閃過一絲意外。

    而軍靴男人陳正和,兩道像斧頭一樣濃眉,立刻便豎了起來,激動地打斷了於甘甘的話,大聲說:“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於甘甘一臉驚怔地看着他:“”

    她只是說她診出來的病情,而且還沒有說完,幹嘛要罵她胡說八道。

    他們要是沒病,來她醫館幹什麼

    喫飽着撐着沒事幹,來個醫館一日遊嗎

    老人擡眸輕輕瞥了陳正和一眼,不言而威。

    陳正和的身體下意識地站直了,好像軍人一樣立正,收腹挺胸,他意識到自己剛纔言行太激太過,立刻向於甘甘道歉道:“對不起,於大夫。”

    於甘甘勾了勾脣,想笑卻又有些笑不出來:“沒關係,我看的出來,你也是因爲關心這位老先生,不願意相信老先生生病,但是老先生的病情,真有些嚴重”

    再一次不讓於甘甘把話說完,陳正和道:“老先生每天早睡早起,又勤於鍛鍊,身體一直很好,幾乎連感冒都很少,上個星期做了體驗也沒有任何問題,於大夫爲什麼說要老先生病的嚴重”

    老先生邊聽邊緩緩地點頭,也看着於甘甘求原因:“”

    於甘甘:“”

    不知道自己有病,卻來預約她看診

    她無語地攤手,反問道:“既然兩位覺得沒有病,那麼兩位來找我幹什麼我是一個醫生。”

    陳正和一看就是個老實壯漢,性格也真爽。

    瞬間有些難以爲顏。

    老人則笑了笑:“誰說沒病就不能來看病而且你現在不是已經診斷我有病了可是我每天喫的好,睡的香,臉色紅潤,精神氣足,行動敏捷,怎麼都不像病入膏肓。”

    於甘甘糾正他的話:“老先生,我沒有說您病入膏肓,我只是說你病的有些嚴重。”

    老先生問道:“這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病入膏肓是病情嚴重到無法醫治了,而您是病的有些嚴重,便是可以根治。”於甘甘笑的有些無奈。

    頓了一下,她又道:“還有,您真的睡的好嗎”

    老先生的表情微微一怔,落在於甘甘臉上的目光更深了,“那你到是說說,我這到底是什麼病。”

    於甘甘對視着老先生,緩緩說道:“老先生目赤口苦,舌紅苔黃,脈弦而數,是爲長期少寐。”

    這般咬文嚼字,陳正和個大腦粗根本聽不懂,“什麼意思這是什麼病。”

    “意思就是老先生嚴重失眠,已經很多年沒能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您看着應該跟老先生很熟,那麼肯定知道老先生失眠,急躁易怒,經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吧。”

    於甘甘用非常通俗易懂的方式,重新再講了一遍。

    陳正和這會,一聽就明白了。

    他太陽穴急促地鼓動了幾下,驚愕地看着於甘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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