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安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如果說方知寒從上到下，連頭髮絲都沒有一絲感情，那你就是從上到下，連頭髮絲都散發着一股惡臭的氣息。”
於甘甘說完要走。
走了兩步又學着姜柏安，往後退了回來。
淡淡一笑：“看在你好心善意勸解我的情份上，我也善意勸解你一句，麻煩你當人的時候，好好地從頭到腳都清洗乾淨，也儘量不要開口說話，不然一張嘴就能讓人知道你是一坨。”
於甘甘罵人不帶髒字的境界，雖說不是登峯造極，但卻也是頗有功底的。
姜柏安直到於甘甘上了車離開，才明白過來於甘甘在罵他是一坨屎。
他幾乎把眼珠瞪出來。
臉色鐵青，狠狠砸在方向盤上。
他可是姜家的大少爺，整個京城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他的牀上，想要嫁給他，他願意和她說話，願意送她回去，她就應該偷笑了，居然還敢罵他。
這個臭賤人，總有一天會讓她後悔今天說過的話。
晚餐時，於甘甘看着對面的方知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個姜柏安是你的堂兄”
“嗯。”方知寒輕輕應了一聲，繼續喫飯。
“你們的關係很差。”
方知寒沒急着回答，將嘴裏的飯菜細嚼慢嚥進肚子，才輕輕反問了一句：“你今天遇到他了，還是他去找你麻煩了”
“也不知道是遇上了，還是他故意來找我，還說要送我回家，笑嘻嘻的樣子，好像完全忘記了他昨天還罵我什麼來着，還有”於甘甘告狀道，“他今天在我這兒罵你了。”
於甘甘嘆氣一聲：“說你從上到下，是個連頭髮絲都沒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那你覺得呢”方知寒挑眉看向她。
“我罵他瞎說什麼大實話，你的頭髮要是有感情那就可怕了，”於甘甘說着手摸了摸旁邊的蚊香，對它眯着眼睛微笑：“你說是不是啊，小香香。”
蚊香睜着圓圓的大眼睛，萌萌地看着於甘甘，輕輕地喵嗚了一聲
方知寒勾脣，夾菜放到她碗裏：“獎勵你的。”
放在桌上的手機嘀嗒一聲響，於甘甘拿起看了看，然後扭頭對着方知寒說：“我好像忘記葉希託我的事了，他想請我們喫個飯，可以嗎”
方知寒沒出聲，目光淡笑看向她。
於甘甘在他眼底看到一抹算計，立刻便道：“你想喫就喫，不想喫可以拒絕。”可別想借機撈好處。
方知寒好笑出聲：“你安排。”
“那明天晚上可以不”
“可以。”
於甘甘喫完後，就拿着手機坐到客廳那邊給葉希回短信。
方知寒臉色緩慢而沉，冷似數九天的寒霜。
姜柏安對他說什麼做什麼，他懶得理會，是不想浪費時間在姜柏安身上。
但是姜柏安，不應該將目光定在於甘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