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笑璀璨了滿天的白雪,“我也會一直陪着姜哥哥,一直一直有姜哥哥在,我就再也不用怕壞人了。”
“壞人”這兩個字,讓夢裏的場景轉換了。
兩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夢裏的一切突然間特別混亂,少年拉着女孩在雪地上拼命奔跑着,不停的奔跑着
冰冷。
掙扎。
焦慮。
絕望。
女孩跑得過急,突然重重摔在雪地上。
那兩個高大的男人趁機揪住她,少年立刻衝過去和男人揪打了起來,可他又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
少年會被狠狠甩在地上,但是他並不害怕,像只發狂的小獅子衝上去
畫面凌亂了,破碎了。
雪與血,交積,消融。
這是什麼夢
似夢非夢,明明只是夢,可卻那麼真實。
讓人有一種置身在冰天雪地的感覺。
於甘甘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似,她很累很困,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
何時歸見於甘甘快中午了,可都還沒有醒來了,便去敲門喊她起牀。
敲了半天門裏面一點反應也沒有。
何時歸有些擔憂於甘甘,便邁步進了屋。
於甘甘躺在被子裏,似乎夢魘,皺着眉頭,滿頭大汗。
何時歸喊了幾聲,“丫頭,丫頭,於甘甘”
於甘甘也沒有任何反應。
被何時歸扶起來吃藥時,於甘甘有些混混沌沌的,軟軟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姜哥哥”
這三個字何時歸併不是第一次聽,他也沒有任何意外,只是輕輕哄道:“丫頭,乖乖吃藥,喫完睡一覺就會好了。”
終究是沒有真暈,只是有些迷糊,於甘甘慢慢看清了牀邊的人,她輕輕喊了一聲:“美人師父”
何時歸應了一聲。
“我的老父親。”
生病的人居然還對他調侃地笑了笑。
何時歸:“”
他怪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藥放到她嘴裏。
於甘甘就着何時歸的手將藥吃了,又躺到牀上,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虛弱,沒多久之後就沉沉地睡着了。
何時歸坐在牀邊,看着躺在被子裏發,看着可憐巴巴,軟弱兮兮的於甘甘,心裏後悔自己的放縱。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讓她去看方知寒,昨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折騰那麼晚纔回來,她不病纔怪。
可他說不讓她去,她便不去了嗎
三個月的時間,她看着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卻又哪裏不一樣了。
於甘甘放在牀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何時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是方知寒。
看來兩人是經常聯繫,可是這個叫方知寒的男人,一看便是涼薄之人,胸有城府,心機似海,實不是什麼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