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聽到電梯打開的聲音，回身看了一眼，看到是於甘甘慈祥一笑。
於甘甘呼吸一窒，有些意外在家門口看到了顧琛。
一時之間又有些無措，她走得很緩，一步一步地走到顧琛面前。
看着於甘甘慢慢向自己走來，顧琛記憶瞬間回到很久以前，好像看到小言也是這般向着自己慢慢走來
於甘甘停下步子，對着顧琛勾脣笑了笑。
這笑容就像太陽，給人雨過天晴的感覺，顧琛心情突然很好，看着她彎起嘴角，“下班回家了。”
他的聲音很輕。
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言行舉止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有些害怕驚嚇到於甘甘。
於甘甘點了點頭，張張嘴想叫他，卻不知道叫什麼，直接叫爸爸，卻是又是真的叫不出來。
父親的定義非常特殊，就算過去好幾天了，可是看到他，她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開門，她邀請顧琛進屋，然後倒了兩杯水，便有些躊躇地坐在一旁，坐得直直地，就像個小學生一樣。
顧琛打量了一圈屋裏的陣設，又喝了一口於甘甘倒的水，然後隨意地問了一句：“他對你好嗎”
這個他，自然是指方知寒。
於甘甘點了點頭：“方知寒，對我很好。”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顧琛再問，於甘甘不記得顧琛有沒有這樣問過自己，因爲太多人問她這個問題了。
但是不管顧琛爲什麼再次，他這樣問肯定是因爲懷疑方知寒，早就已經找到她，可是卻沒有告訴他。
顧琛心裏就是覺得，方知寒可能早就知道於甘甘是小魚，甚至於是知道於甘甘是小魚，所以才接受於甘甘，並且和於甘甘在一起。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方知寒找的女朋友，剛好就是小魚呢。
家裏的那個假小魚。
指不定方知寒也早就知道了，不然就他們以前的關係，方知寒不會那麼冷淡以待。
他早應該想到了。
不過現在不是和方知寒算賬的時候，他現在最主要的是認回女兒，將女兒接回家。
其他的，以後再慢慢算
於甘甘想了想回答：“養大我的師父失蹤了，而且還和方知寒父親的死有關係，所以就這樣認識了方知寒，然後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就在一起了。”
她還是想幫方知寒，不想讓顧琛知道，方知寒早就找到她這事。
顧琛臉上微笑着。
心裏卻是冷然地肯定，自己猜對了
如果是因爲這件事認識於甘甘，方知寒不可能不調查於甘甘，只要調查就肯定會看到前的照片，那自然就會知道她是小魚。
這個臭小子，找到了小魚不告訴他就罷了，居然還銷燬小魚以前的一些資料，阻止他找到小魚。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這四個字，顧琛在心裏默唸了三次，一次比一次重。
顧琛壓制心底亂七八糟的情緒，看了一眼旁邊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