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場中的人顯然還不是很多,想必是離大選開始還有上一段時間。
楚凡從包裹中緩緩地掏出了一個水壺,先是遞給了一旁的楚山,但見其擺了擺手後,便自行打開了水壺,邊喝着水,邊打量起面前那座造型有些奇特的黑色塔樓來。
只見在塔樓頂層的最上方,是一處成三角形狀的塔尖,其正中印有一個火焰燃燒的圖案,而望着這個圖案,楚凡心中不禁一陣熟悉之感。
想起其模樣赫然和自己父親手中那枚“鍛火令”上的圖案一般,想來這應該是這鍛火門一種特應門標。
不過令楚凡有些驚奇的是,其塔尖處的圖案卻是凹凸出來的,且在每朵火焰尖部,都鑲嵌着一塊閃亮的晶狀物,不知是何種材料所制,每當楚凡目光與之對視時,那本是死物的圖案,竟像是活了一般,獨自在空中舞動。
一時間看的有些入神,竟有些愣在了原地。
一小會兒後,整個金武堂的外圍開始多了一些嘈雜的聲響。
在入口處,漸漸涌進來一些人羣,這些人羣看上去大多是三兩結伴而行,且每個羣體中都會有一兩名看起來和楚凡年齡一般大小的少年。
如此又過了好一會,整個武廣場的四周才被這些剛剛涌入的人羣佔了大半,好在這些人大多有條不紊地站在原地,沒有胡亂走動,只是在場中自由地交談。
“聽說鍛火門幾個月前那幾場爭鬥中,可損失了不少弟子,傷了一些元氣,短時間內似乎都不會恢復過來,不知道這南水城的其餘四大門派會不會因此而從中滋事。”
“哈哈,這可不是我們所能料到的,不過倒是聽聞這次的招收弟子,在資質要求上有下降不少。”
“可不是嘛,今日看這場中的人數,怕是一些沒什麼實力的人都會來此碰碰元氣。”
“這萬一自己的娃被看中了,豈不是從此一飛沖天了。”
“”
望着周圍議論紛紛的人們,楚凡心裏有些喫驚,這些看似普通的人羣,恐怕大部分都是南水城本地之人。
且個個神態自若,衣着緊湊,腳底顯得極爲紮實,怕都有着一些練體的底子,而像自己這般腳底虛浮之人,相反十分地罕見。
不過好在,早已從父親口中得知,自己這次入選是靠着二伯送來的那枚“鍛火令”,所以此刻纔有了些看熱鬧的感覺。
就在楚凡胡亂思量之時,高臺東側的塔樓頂部,忽然發出一聲極爲響亮的鐘鳴,短短數息,這聲鐘鳴就傳遍了整個金武堂,似乎下一刻,還有要繼續往外擴散的趨勢。
緊接着,在塔樓的正門處,漸漸涌現出一羣身穿火紅色服飾的青年,方一現身,就以極快地速度向着塔樓一側的高臺飛奔而去。
聽着耳邊傳來的鐘鳴,楚凡腦中竟產生了些許刺痛之感。
而稍作恢復後,目光一掃之下,便看到前方高臺之上不知何時赫然多出了一張巨型的紅色方形木桌。
木桌從外觀上倒像是由幾塊厚實的木板拼湊而成,給人一種略顯怪異的不協調之感。
由於上層木板體形頗爲巨大,幾乎將下方場景全部遮擋了起來,所以臺下的楚凡一時間只是將木桌前方半個模樣看了個大概。
響徹的鐘鳴在大約十息之後便停了下來,此時衆人的目光紛紛被高臺上的景象所吸引,一時間四周變得極爲安靜起來。
就這樣大約又過了幾十息的時間,在黑色塔樓的正門處,忽然又飛奔出來兩道人影,人影速度看上去極快,如同腳底生花一般。
只是片刻功夫,就來到了那高臺之上,隨後在楚凡驚訝的目光下坐在了那巨形木桌其後的兩張木椅上。
到這時,楚凡才堪堪看清了二人面容。
左邊所坐之人乃是個黃臉男子,一身藍色長袍,面容看起來有些陰沉,此時手中正拿着一卷黃褐色的舊紙,將其平緩放於桌面後,又從不知什麼地方,再次地拿出了毛筆和硯臺,無端地擺弄起來。
而右邊之人則是個白髮老者,面容頗爲老皺不堪,眼神也極爲混濁,似乎從坐下之後,便雙目緊閉,原地修養一般,再也沒有動過。
一小會兒後,黃臉男子似完成了手中之物,於是將其輕輕放於一旁後,便緩身站了起來,幾步間來到了那巨形木桌的右方邊角處。
隨後忽然地伸出右手,五指並掌,竟猛然向着身旁桌面某處重重地一壓,緊接着,便看到那木桌的前半塊木板頓時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托起,而後竟筆直地豎在了地面之上,揚起一段灰塵。
此刻在高臺的東側一角,楚凡早已瞪大了雙目,一眼不眨地望着前方的高臺,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而當巨形木桌的外觀發生變化之時,其下方的場景也漸漸顯露而出。
只見在那紅色木桌的後下側,竟牢牢地抵着兩根巨大的金屬圓柱,而在兩根圓柱與豎立的半塊紅色木板間,赫然可見的是一圈木黃色的手掌,手掌深深地按在了這木板上,不禁給人一種厚重之感。
片刻之後,那黃臉男子見面前巨形木桌漸漸穩定下來,便轉過身來,望着臺下衆人,面無表情地開口說到。
“鍛火門入門大選開始,下面宣佈入試條件”
“僅限年齡十五歲以下的少年方可參加。”
“需要本門中人或南水城其餘門派的引薦信物一份。”
“”
“入試方式,力選”
黃臉男子濃厚的話語響徹高臺四周,隨後楚凡便看到周圍的人羣紛紛向着那座高臺圍攏了過去。
不過人羣之間頗爲有條不紊,幾乎沒有出現任何擁擠的現象,而且在三兩人羣之間都還會空出來一大部分的空間,絲毫不影響後方人羣的穿插。
“父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楚凡此時已然有了些不知所措,不禁開口問向一旁男子。
“先不着急,看看什麼情況再說。”楚山深深地按了按放在胸口的黃色紙套,沉思了片刻後,低沉地說到。
聽了父親的話後,楚凡重重地點了點頭,漸漸穩下了心神,不在胡思亂想,開始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前方的高臺之上。
其內心深處,不知爲何,卻漸漸有着一股子異樣的興奮在不斷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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