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顧成勳的聲音暗啞了虛弱,低低沉沉的,聽起來很是磁性,也無比的性感。
“嗯。”她還是應了一聲,但是依舊沒有擡頭。
她手裏的筷子都要被她握緊的起火了。
男人一隻手探過來,輕輕地托起來許如歌的下巴,讓她直接面對自己的眼睛。
四目相對。
許如歌的呼吸都屏息了,她感覺到顧成勳的呼吸灑下來,溫熱的噴灑在她的臉上。
距離很近,近的可以看到他眼角的紋路,臉上的汗毛孔,下巴上青色的鬍渣,倒映出的小小的她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又心動了。
她知道自己對他,真的是永遠無法做到心灰意冷。
就是這樣沒有出息。
以前,她活的小心翼翼,活的總是那麼的辛苦。
現在,她依然也是如此。
只是,她想要勇敢。
可不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呢
她想要開口問,卻又覺得這勇敢,也許來的不那麼容易。
兩個人這樣面對面,這樣四目相對,彼此的眼底都有着彼此,卻又都沒有開口。
“說話。”他低啞的聲音響起。
她心裏一着急,脫口而出:“你這樣,還讓我喫飯嗎”
他深邃的眸子緊縮了下,眼底跳躍出一抹笑意,“你就跟我說這個”
她頓時有點懊惱。
男人的手依然落在了她的下巴上,忽然一個下移,落在了她的驕傲上。
許如歌頓時呆住,惱的紅了臉,伸手去拉他的大手,沉聲道:“放開。”
他的大手卻依然我行我素,罩住了她。
她又着急又羞惱,手抓住了顧成勳的大手,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的火花。
“我不放。”他說着,一字一句的道:“這輩子也不打算放開了。”
她心裏一驚,跳動的有些狂烈。
許如歌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致命的,他總是這樣,能讓她永遠這樣心跳加速。
“如歌,我們這輩子都別分開。”他說着,往前湊的更近了,氣息更是在她的臉上。
那是一種充滿了陽剛氣的氣息。
動人心魂。
許如歌一頓,“那你先放開我。”
她使勁拉不下來。
“顧成勳。”許如歌惱怒起來。“你在這樣子,影響到我肚子裏的孩子了。”
顧成勳一驚,趕緊的鬆手。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依然俯身看着她,問道:“你現在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快點。”
許如歌一愣,想到了之前自己的話,那時候,自己也是爲了擺脫他才說孩子是別人的。
可天知道,她只有這一個男人。
她抿了抿脣,低頭,終於承認:“孩子是你的。”
“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不許低頭。”他的語氣霸道起來,不太喜歡女人總是習慣性的低頭說話。
許如歌只好擡起頭來,對上顧成勳的臉,她的氣息同樣的噴在他的俊臉上。
若有似無的氣息,充滿了她的香甜的氣味,那麼動人。
勾動着顧成勳的內心,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本能在作祟,讓他對這個女人如此的着迷。
這是一種鼓起勇氣的宣誓。
他聽後,笑了。
那笑容,像是一夜間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般的璀璨。
“我就知道,笨女人。”他說着。
許如歌的眼底氤氳出潮溼的霧氣。
她看着顧成勳,有些委屈,想到任斐然和自己的長相,還是那麼介意。
她知道自己可以感受到顧成勳的心意,她的行動可以表達出來他的心意。
但,心裏那個最在意的,還是任斐然跟她的長相。
她最在意這一點。
她到底有沒有當她是備胎。
還有前不久在重逢的那個晚上,許如歌聽到了他喊的是“斐然”兩個字。
那時候,她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可是那時候身份不同,不予追究什麼。
現在,如果要一輩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去當另外一個女人的備胎。
這心情,可想而知。
她不夠自信。
她臉上的神情,蹙眉思考的樣子,讓他瞬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開口道:“你在想什麼”
許如歌一頓,垂了長睫,兩三秒鐘的樣子,她再度擡起來,視線直視着顧成勳,開口道:“成勳,我是一個被動型的女人。”
顧成勳點點頭:“我瞭解你。”
不只是被動,簡直是鴕鳥型的女人,遇到事情就躲起來。
不過這和許如歌的生活環境有關係,這些年來,她在福利院,身邊的溫暖就是來自福利院的陳媽媽和阿姨伯伯們,其他的溫暖,大概也沒有多少了。
好不容易談了戀愛,準備結婚的時候卻又被夫家算計當成了換來鉅額注資的籌碼。
她曾經愛過的男人,那麼對待她,她沒有安全感,也實屬正常。
“所以,我想問問一件事。”
“你說。”他知道許如歌是鼓足了勇氣纔會問的。
“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備胎。”她還是問了,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
顧成勳眉頭皺起來,備胎
他是聰明人,自然與喜愛子明白了許如歌話語裏的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睛,這一次沒有迴避,只是望着她,道:“許如歌,你聽着。”
如歌雙目澄清,大眼睛黑白分明,直直的望着顧成勳,面色還是有點白的。
看得出來,她緊張這個答案。
顧成勳心裏又是歉意涌出來,開口道:“如歌,我知道你心裏的意思,你是覺得,任斐然怎麼會像你是不是”
“不是。”如歌搖頭:“任斐然是你的前任女朋友,她在前面,我在後面,我長得像任小姐纔是。”
顧成勳心裏忽然很疼。
這就是許如歌,不是那種非常的自信的女孩子。
他看着她,忽然歉意更濃起來,他到底怎麼回事,把一個女孩子傷到了這樣沒有自信的地步。
看着許如歌,他認真的開口道:“如歌,我想我們有必要就這一件事,好好的聊一聊。”快看”jzwx123”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