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臉上那一道道的抓痕,顯然都是李氏的傑作了。
村民們已經有人笑出了聲。
“沐大齊,你說昨夜你出門,是跟瀟丫頭有約”平行一的目光瞪着沐大齊,等他的回答。
“是,是”沐大齊到底是有些心虛,點頭。
“沐大齊,你把話說清楚”紀瀟瀟義正言辭地道,“青天白日,空口白牙,你要是讓我浸了豬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沐大齊一愣,看着平行一:“要要浸豬籠嗎”
平行一冷哼一聲:“若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勾搭男人,那自然是要浸豬籠的,可若是有人誣衊,將來被查實了,那可就是殺人罪了”“殺殺人罪”沐大齊顯然是被嚇着了,他昨日也是被逼狠了,這纔想起路上見過紀瀟瀟,又氣不過被她拒絕還被個傻子奚落,心中來氣,這才順口胡謅,拉她下水背鍋
的。
不想今日居然驚動了里正老爺,又是浸豬籠又是殺人罪的,這他怎麼承受得起,當下嚇得就跪下了:“里正老爺,我可沒殺人,我沒有殺人啊”
“那你還不說實話”平行一眼神一凜,倒也有幾分威嚴。
沐大齊原本就心虛,被這麼一瞪,當下就不打自招了:“就是昨兒晚上見過瀟丫頭一面,當時三弟和小玉都在,只是路上偶爾遇到的”
“胡說,那你身上的肚兜是哪兒來的”李氏急了,一把擰住了丈夫的耳朵。
寡婦王桂花,也算是聯羣村一枝花了,二十幾歲就守了寡,留下一個遺腹子,確實家裏沒什麼勞動力,只能靠勾搭村裏的老爺們努力過活。
因爲閨名裏有個花字,加上平日裏的那些行事作風,所以村裏人索性把她的姓氏都給去了,叫她花寡婦。
紀瀟瀟聽說過她的大名,那可是村裏的婦女同胞們個個恨得咬牙切齒的拒絕來往戶。
當然了,這些只是傳說,紀瀟瀟沒見過真人。
畢竟名聲這麼臭的女人,誰家都不會歡迎的,更何況是沐老爺這麼有名望人士的葬禮,怕是她來了,也是要被沐家人打出去的。
“原來是花寡婦的呀,那女人整日裏在村裏勾搭老爺們,真是不要臉”立刻有村民開始議論起來。
“我就說麼,瀟丫頭看着乾乾淨淨的一個小丫頭,不過才十四歲,那麼幹瘦的身板,哪裏像那個花寡婦那樣風騷”
平行一見議論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沐大齊:“這一次,你說的可是真話”
“是真的是真的,可以叫花寡婦來作證。”沐大齊點頭如搗蒜。
里正看了一眼村民,安氏叫道:“我去把花寡婦叫來。”大家都清楚,誰也不願讓自家的爺們去花寡婦那院子,所以當下又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婦人願意和安氏同行去找花寡婦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