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我沒關係。”王薛看着她,語氣平淡,平穩地好像只是隨便嘮家常一般接了下一句話,“我想你就行了。”
呃,這個
是哪兒跟哪兒啊
紀瀟瀟還沒考慮清楚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的時候,一個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不同於上一次掠奪式的霸道狂肆,這一次的吻,雖然也是來得猝不及防,卻溫柔卻輕盈,由淺入深,循序漸進,帶着一種誘導的味道,讓她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他的手就在她的腰上,輕輕地點一下,有種酥麻的感覺,彷彿渾身都要癱軟在他懷裏。
“姐姐”小玉的聲音忽然隔着曖昧的空氣傳來,“嗯哎呀,小沐沐,都跟你說了,不要總是親姐姐,她可是沒出閣的姑娘家,到時候名聲壞了,你就罪大惡極了”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安靜的時候,甚至王薛的脣還在她的脣上。
只是漸漸失去了溫度。
“啊”紀瀟瀟終於反應了過來,猛地將王薛推開,用力太猛,甚至將他推了個趔趄。
王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紀瀟瀟已經一低頭跑回屋子裏去了。
小玉撓撓頭,看看王薛:“小沐沐,你看,姐姐都生氣了,我還以爲院子裏鬧耗子呢,打擾我睡覺”
她眯瞪着一雙睡眼,嘟嘟嘴,轉身回去睡覺去了。
王薛玉立寒風中,沉着一張臉,到底還是進了屋子裏躺下了。
“姐姐,今天小沐沐怎麼沒纏着非要跟你一起睡”小玉多嘴問了一句。
“閉嘴”黑暗中紀瀟瀟難得對小玉發火。
小玉還沒來得及委屈,就看到睡在隔間的男人忽然起了身,高大的黑影進了她們房間,越過小玉,忽然將睡在她身邊的紀瀟瀟猛地抱了起來。
“哎,你幹嘛呀,你放我下來”紀瀟瀟沒想到剛躺下就被公主抱,一時尖叫起來。
“你寧願跟傻子睡,也不願跟我睡”王薛在她耳邊輕聲抱怨。
呃這從何說起啊,你們不都是一個人嗎
王薛力氣大,她那裏是對手,很快被扔到牀上。
沐君寒是傻子,不會對她做什麼,所以她偶爾也就寵着他陪他睡。
可王薛不同啊,他是正常人啊。
紀瀟瀟往牀上縮,有些害怕。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王薛摸了一下隔板,“這板子這麼薄,稍微大點聲小玉都能聽到。”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污呢
要不是因爲沐君寒是個傻子,她怕半夜有什麼事,也不會簡單將一間房隔成兩間。
可是她也不知道沐君寒月圓之夜能狼人變身啊
看來院子對面那個房間得收拾一間出來,月圓之夜讓這男人去住。
不對,好像也不行。
現在隔板薄,好歹這男人還有顧忌,要真是有個單獨的房間,這男人會不會直接把她抓過去爲所欲爲
咳咳咳,想歪了
但確實是事實。
“給我單獨搞個房間。”王薛上牀躺下,像抓小雞一樣將她抓到身邊,狠狠地圈住她的腰。
”紀瀟瀟問出問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你很害怕”王薛抱着,發現她渾身都在抖。
“我”紀瀟瀟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我可從來沒談過戀愛。”
“啊”
紀瀟瀟閉上眼睛:“睡覺”
後面好久沒聲音,她以爲王薛應該也睡着了,沒想到身後悠悠傳來一句:“你才十四,我總得等你兩三年”
啊
紀瀟瀟差點跳起來,卻聽隔壁傳來小玉的聲音:“姐姐,小沐沐睡着了麼,你把她哄睡了還回來睡嗎”
這蠢丫頭片子,完全沒看出王薛和沐君寒的不同。
清清嗓子,紀瀟瀟大聲回答:“算了,他不讓我動呢,待會兒他該醒了就不好了。”
“那我先睡了”
“嗯”
小玉一直都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對紀瀟瀟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懷疑,不一會兒就聽到傳來均勻的鼾聲。
“臭丫頭”紀瀟瀟輕輕罵了一句,藉着月光看着死死箍住自己腰身的手,嘆了口氣。
十四歲,還真是個安全的年紀呢。
爲什麼她內心竟然覺得有一絲遺憾呢
“你這次,多久走”她輕輕問了一句。
“不知道。”她以爲他沒聽到,結果卻聽到了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鬼
“哎,你”紀瀟瀟剛想轉身,卻聽身後傳來警告:“別亂動”
這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啊
紀瀟瀟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和男人睡過覺,可電視劇看了不少。
男人懷裏抱個女人,能坐懷不亂的那個人叫柳下惠,後來歷史上好像就沒有出現過這麼有名的男人了
所以男人啊,都一個德行,管你成年沒成年,抱在懷裏還叫他忍
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呢。
紀瀟瀟身子幾乎是僵硬的狀態,但還是問了她想問的問題:“你走之前,會有感覺嗎”
“身體似乎會慢慢變輕。”
“走了之後呢,去了哪裏”
“好像睡着了一樣,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但你和他經歷的事,我都知道。”
真的是精神分裂的症狀啊。
“你什麼時候第一次出來的”
“山上,那兩個男人想要對付你的時候。”
真的是因爲她,所以小沐沐才分裂出了兩種人格
“可是你好像可以控制自己出來的時間。”他親口約她十五月圓相見的。
“上個月月圓,我出來過。”王薛輕聲回答,“我覺得那一日精力特別充沛,好像可以控制,不知道爲什麼,我篤定我月圓之夜可以出現。”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嗎
“可是你爲什麼知道自己叫王薛”這很奇怪不是嗎
王薛久久沒有聲音:“好像有個來自遠古的聲音告訴我,我就叫這個名字。”
遠古
大哥,你可以再扯得更遠一點嗎“你不睡嗎”王薛的聲音有些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