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日裏阮紅葉不做飯的話,難道都是這父子二人回來做飯給妻子和母親喫的林鬱出去之後又搬了點食材回來,看她盯着廚房研究,忍不住解釋一句:“平日裏都是我和我爹做飯,衙門忙的時候,就讓我母親找了隔壁趙家的嬸子來幫忙做飯,這幾日
趙嬸兒的孃親病了,回鄉下探病去了。”
原來如此。
紀瀟瀟和小玉都是手腳快的人,很快做了一桌子菜。
雖然說是藥膳,但家常菜也都是有的,阮紅葉喫得連連稱讚。“哎呀,瀟丫頭,你這樣的手藝,若是不去開個酒樓什麼的,真是太浪費了。”阮紅葉稱讚完紀瀟瀟,又對着林昆父子道,“這次你們的眼光可這不錯,認了這麼跟乾女兒回
來,我喜歡。”
到了林家這一路,阮紅葉也不知道誇了自己多少回了,紀瀟瀟覺得再誇下去,她恐怕都要飄上天了。
“到時候我在鎮上開個鋪子,你們有空就來捧場。”半月過去了,紀瀟瀟又給臨豐齋交了一批貨,買馬車的錢基本快補回來了。
常樂鎮上的鋪子一年租金一兩到十兩不等,買一間鋪子一般在十五兩到三十兩之間,但產權卻是屬於自己的,而且不需要年年交租金。
鑑於前世房地產方面的知識經驗,租不如買,紀瀟瀟決定這幾日先去看個鋪子,買下來。
有了錢,置辦一些產業總是沒錯的。
在沐家人看不到的地方,買點店鋪和田地,喫喫租金日子過得會舒坦許多。
況且今日剛剛辦妥手續,朱氏答應沐宅那邊再也不管他們三房的事,希望她有契約精神。
饒是如此,紀瀟瀟暫時還是不敢在聯羣村炫富,就算要置辦產業,也要置辦到村外才行。
而且她現在還是奴籍,不管買房還是買地,都要用沐君寒的名義。
就算臨豐齋敲了她專有商標的零嘴,用的也是“小沐沐”的logo,沒有自由的人生,真的是處處事事都受限制。
“我看呀,不如開到明遠縣來,你要是沒空,我還能幫你看鋪子去呢。”阮紅葉一聽是開在常樂鎮的,有些不樂意了,“這縣城到鎮上還得半個時辰呢,不如開在這裏。”
林昆忙道:“人家瀟丫頭住在聯羣村裏,離常樂鎮近,哪能說走就走,說搬就搬”
阮紅葉有些失望:“那就不能天天看到瀟丫頭了。”
紀瀟瀟忙勸道:“放心,等我在常樂鎮上落了腳,賺了錢,就來縣城開個分鋪。”
“那多簡單,這些年你乾爹和你大哥攢了不少銀子了,讓他們入一股,縣城的鋪子很快就能開起來。”
呃,這個
乾孃,你也太豪爽了一些
紀瀟瀟忙道:“乾孃,這做生意就該穩紮穩打,再說了,我哪能拿着大哥的媳婦本去開店,這做生意可是有風險的,萬一虧了,害我沒了嫂子,那大哥不得恨死我”
紀瀟瀟這話一出,林鬱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婆去跟紀瀟瀟求親呢,現如今倒成了兄妹了,還被調侃娶不到媳婦,這男人別的都還好,就是說到男女之事臉皮子薄得很。
大哥啊,你這樣子是撩不到妹子嫁給你當老婆的“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自己有打算的,反正有空就多來看看乾孃。”阮紅葉一眼就喜歡上了紀瀟瀟,聊了一頓飯就真的打心眼裏將她當了親閨女,稀罕得不得了
。
紀瀟瀟下午還有事,要去繡坊,便和阮紅葉聊了一陣離開了林家。
林鬱倒門口叫住她道:“之前我查過一個案子,和繡坊的繡娘有關的,把城裏的繡坊都跑遍了,我帶你去吧。”
“那最好了。”有熟人領路自然是最好的了。
林鬱當下套了馬車,主動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
沐君寒嘟起了嘴,滿臉不高興。
“怎麼了”紀瀟瀟見他難得如此安靜,有些好奇。
“林哥哥是不是以後都不離開你了”沐君寒悶悶地問。
紀瀟瀟搖搖頭:“不會啊,他只是陪我們去辦點事。”
“真的”沐君寒眼裏放光,“那就是瀟瀟也不跟林哥哥一起睡了是不是”
咳咳咳這個梗怎麼就過不去了呢
“小沐沐,我和你林哥哥呢,現在是兄妹,兄妹是不能一起睡的,懂嗎”紀瀟瀟無比認真的解釋,“所以以後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問了,也不必糾結,忘記這件事吧”
“那瀟瀟以後就還是可以和我一起睡是不是”沐君寒拍手。
紀瀟瀟:“”
她的名聲遲早被這個傻子全敗壞得精光。
“小孩子不能整天把睡還有和誰睡掛在嘴邊的,不然就不是乖孩子。”紀瀟瀟連哄帶騙,“以後有別人在的地方,不要再提睡這個字,好不好”
沐君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是以前我說要跟爹爹一起睡,他都沒說我不乖”
紀瀟瀟:“”
“以後你再說睡,我就會生氣”算了,威逼利誘,全用上,關鍵是要能制止這個話題再次出現。
“瀟瀟不要生氣,我以後不說了。”一聽他要生氣了,沐君寒立刻就答應下來了,“我再也不說了,一直都不說。”
“這才乖”紀瀟瀟摸摸他的頭,“下車給你買糖喫。”
沐君寒歡欣鼓舞。林鬱對明遠縣的繡坊確實很熟悉,先幫她屏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繡坊,找了三家大的:“價錢什麼的,我也不太懂,不過這是縣城裏最大的三家繡坊,想來應該不差錢。
”
雖然紀瀟瀟不覺得大的就一定是好的,但後面那三個字,她是同意的。
大繡坊之所以能開那麼大的規模,肯定是有充足的資金。
但大繡坊卻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眼高過頂,一般都很高傲。
他們通常有自己專有的花樣設計師,專門的繡娘,所以很少會收外面的繡品。連續去了三家繡坊,都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