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在馬路上,二十分鐘便抵達卿芸榭。
霍景席挽起袖子,信步走進閣樓,舉止優雅得不像話。
黎果被人押在身後,看着他挺闊的背影,愈發着迷。
今天一整天,她都蹲守在唯亞小區樓下,就是等着南南單獨一個人要離開的時候,準備偷襲。
但她沒料到自己的行動霍景席瞭如指掌。
剛剛被抓,她的確嚇壞了。
可這絲毫不減她對霍景席的着迷。
她甚至絲毫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
因爲這一次行動,她離他是如此的近。
光是看着他,她就想要擁有他了。
包廂裏頭,蘇禮煜早已等候多時。
他眼前正跪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瑟瑟發抖,正在求饒,“蘇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霍景席推門進來時正聽到這句,看都沒看地上的男人一眼。
那個男人要靠近蘇禮煜,被蘇禮煜身側的保鏢狠狠踹倒在地,而地上的男人在看見霍景席時,臉色霎時一片慘白。
蘇禮煜擡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再看向霍景席,“首長,太慢了。”
霍首長笑得漫不經心,意味深明瞥了蘇公子一眼,“你太快啊,可不太行。”
一語雙關,蘇禮煜被氣笑,“人人都說我腹黑毒辣,可要論啊,我是輸給你的。”
黎果被押進來看見地上的男人,心頭狠狠一顫,“哥哥”
聽見自家小妹的聲音,黎浪擡起頭,一見黎果是被押進來的,就知糟了。
黎果喜歡霍景席他是知道的,所以也知道霍景席現在是個有老婆的男人。黎果要是能和霍景席在一起,他是第一個贊成的人,所以對付霍首長的老婆,他沒少給黎果出謀策劃,甚至在不知道南南是霍景席老婆的情況下,黎果第一次將南南帶到
千雅閣見面,也是他的主意。
這一切霍景席都一清二楚,所以,現在纔有這麼兄妹相聚的一幕。
蘇禮煜將查到的關於黎浪的犯罪證據遞到霍景席跟前,“這是你要的東西。”黎浪最清楚不過那是什麼,立即連滾帶爬到霍景席跟前,“首長,首長我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唆使黎果招惹夫人,但後面黎果做的所有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我知道首長對我妹妹沒興趣,我後來也勸過她,可她偏偏不聽。得知首長要將我妹妹送出國,我也勸過她不要再對首長有非分之想,但我真的沒想到她竟然從機場逃
跑了首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好不好我給您磕頭磕頭”
他說着把頭往地上重重磕去,卻是一頭磕在林放鞋子上。
林放擡腳蹬掉他的頭,“我們首長不喜歡死人給他磕頭。”
黎浪身子頓時一顫。
聽見黎浪一席話,黎果震驚看着黎浪。
他不是不明白他會害怕霍景席,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最疼她的哥哥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什麼叫做勸過她,可她偏偏不聽,又什麼叫做沒想到她竟然從機場跑了
“哥哥”黎果厲聲喊回黎浪的神兒來,她難以置信看着黎浪,“明明是你教我這麼做的”
黎浪看着黎果,臉紅脖子粗,“你給我住嘴一切都是因爲你”
要不是因爲她說霍景席根本就不在意霍夫人,只是不知道霍夫人使了什麼手段霸佔了霍太太的位置。
他也不會蠢到給黎果出主意得罪南南,雖然他的確很想和霍景席攀上點關係,可事實是什麼
兩個小時前被蘇禮煜抓住把柄的同時,他的手下告訴他,霍景席非常疼愛霍夫人,爲了霍夫人險些在南家掐死黎果。
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霍景席打開文件看了遍,爾後將文件遞給林放,“送去警局,別讓他再出來。”
“是。”
聞言,黎浪如當頭一棒,嚇得一把撲向霍景席,“首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離開荼城,我保證終身不踏進荼城一步,首長”
霍景席擡眸看了他一眼,眸裏毫無溫度,“晚了,在你出主意讓黎果拿着匕首在樓下蹲點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你會有這一天。”
林放手一揮即讓人立即將黎浪拖出包廂,整個包廂裏迴盪着黎浪鬼哭狼嚎的聲音,“首長,首長”
直到這一刻,黎果才感覺到恐慌,她滿臉驚恐看着霍景席,“阿席”
男人走到她跟前,掐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逼近的眸裏冷色氤氳,“我說過,別再這樣叫我。”
“你啊你,”他聲線低沉性感,宛若最致命的毒藥,“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卻偏偏不珍惜。”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黎果。”他鬆開她站起身,“我留你一條性命,至於你的以後會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言罷他轉身走出包廂,“斷掉她所有的資金,送她去a國。”
黎果臉色霎時一白。
a國是什麼地方
在如今荼城這個盛世太平的時代,a國卻戰火連天,窮困潦倒,溫飽是最大的問題。
而且一個不留意,就會死。
黎果怔了一瞬,立即撲向霍景席,“阿席,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對南南怎麼樣,那把匕首是黎浪給我的,是他讓我去恐嚇南南的”
林放捏住她的領子將她拽回去,面無表情道,“黎小姐,首長沒讓你和黎浪一樣去坐牢,已經是仁至義盡。”
蘇禮煜隨霍景席走出包廂,狹長鳳眼微眯,“我們首長還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霍景席皮笑肉不笑挑眉,“你懂,讓給你。”
蘇禮煜擺手,“罷了罷了,倩兒香兒絲兒我都憐不過來,沒空憐別人。”
上了車,霍景席搖下車窗,“你招惹太多,惹了一身臊,小心陰溝裏翻船,最後哭的是你自己。”蘇禮煜全然不在意,只是漫不經心的招手,徒留一個孤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