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嚇得不輕,剛剛聽老人家說清朝,就已經曉得這禮物有多貴重了,她可不能亂收。
剛要推辭,霍景席拉着她的手道,“還不快謝謝爺爺。”
她震驚看着他。
男人彈了下她的眉心,“愣着做什麼”南南低頭看了看耳環,又回頭看了看霍景席,無意中看見他戴在手上她送給他的那條手鍊,心下恍然大悟。她現在先幫霍景席未來的老婆收着,等以後那個女人回來了,
她再把這些東西給她,不都是一樣的
反正喬老先生送的東西,名義上是送給霍太太的,她只要到時候下崗時全部轉交給霍太太就行了。
想罷她收下禮物,乖巧道,“謝謝爺爺。”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另一條聲音穿插進來,“喬老先生,生日快樂”
南南循聲望去,先是看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以及手腕上明晃晃閃着的一條水晶手鍊,瞭然是陸延亮,南南擡頭瞬間衝他一笑。
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霍景席在瞧見那條手鍊時,猝變的臉色。
原來,他誤以爲她是要送給白瑩瑩的手鍊,其實是送給陸延亮的麼
他緩緩挪開視線,落在陸延亮臉上,黝黑的眸子一閃而過銳利的鋒芒。
南南什麼也沒發現,只見陸延亮遞了個精緻的禮盒子給喬老先生,“一點薄禮,望老先生不要見笑。”
喬老先生開懷一笑,“這不是陸老頭家的小孫子麼謝謝你啊”
陸延亮笑道,“老先生不用客氣。”
宴會上來給喬老先生祝壽的人有很多,於是喬許洲推着喬老先生便去了別處。
陸延亮沒急着走,轉而看向霍景席,“霍首長,好久不見”
霍景席勾脣笑起來,淺淡一笑,魅惑的目光噙着慵懶的散漫,完全沒將陸延亮放在眼裏的模樣,“恩,還行吧。”
陸延亮卻不在意他這個態度,轉而看向南南,“南南,上次的事,謝謝你。”
聽見陸延亮竟直呼南南的名字,霍景席心頭的火苗越燒越旺,面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南南曉得陸延亮說的是幫她轉告南玥的事情,她搖頭一笑,“舉手之勞,不用謝。”
與此同時,服務員端起盤子走過來,霍景席從拿下橙汁遞到南南手裏,自己拿了被紅酒。
陸延亮也拿了橙汁,本想和南南碰杯。
霍景席一個側身擋住他和南南的視線,輕笑道,“你知道關二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
恩莫名其妙怎的提起一個古人但南南仍是毫不猶豫回答,“正直仗義”
男人微微搖頭,抿了口紅酒道,“錯。”
南南不解。
霍景席又道,“是傲,他只將天地,和他大哥放在眼裏。”
“而你,和他一樣。”
南南一開始還有些懵叉,直到腦海裏猛然躥進她昨天怒懟南玥時說的話“就憑你前男友那樣的,還入不了我的眼”。
她猛然瞪大眼睛,霎時連耳朵都紅了,那個視頻,陸延亮會不會也看到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陸延亮的表情,就被霍景席強行抱走。
陸延亮看着倆人離去的背影,難掩憤怒,捏得酒杯嘰嘰作響。
直到這一刻,南南才恍然驚覺,他是故意的
她擡起眼,剛想說話,就被眼前人霸道封住脣舌。
紅酒香味和橙汁糅合成了另一種非常獨特的味道,但並不難聞。霍景席越吻越深,他覺得自己像中了毒,只有她是解藥,教他一旦碰上,便不能自拔,無處可逃。
深深淺淺的糾纏,直到南南胸腔裏的空氣都被抽空,霍景席才放開她。
倆人雙雙粗喘氣,南南整個人埋在霍景席懷裏,整張臉羞紅得不敢見人。
四周這麼多人啊啊啊
丟死人了
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見了。
他是不是沒吃藥啊,忽然之間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從剛剛開始就不對勁
她氣得狠狠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男人抱着她隱到暗處,抱着小女人笑意盎然,在她頭髮上落下一吻。
這種時候竟然還敢笑,南南狠狠往他腳上踩了一腳,猛然推開他頭也不回跑了。
霍景席看着她踉蹌逃跑的背影,並沒有急着追。
一旁蘇禮煜這戲看得正興起,玩味道,“我們首長還不快去追”
男人摸了摸脣,上面還殘留着小女人嬌嫩的餘溫,諱莫如深的瞳孔裏隱掉一抹壓抑的情愫,“不急。”
她跑不了。
霍景席回頭,見蘇禮煜懷裏摟着個從未見過的姑娘,淡然擡眸瞥了他一眼,道,“事情辦的怎樣”
蘇禮煜從服務員手中拿過一杯酒,“陸延亮雖說是不識趣了點,但他秉承了陸老先生的習性,沒碰過那些東西,沒抓住把柄。”
也正是因此,陸延亮才毫無顧忌。
陸家家大業大,而陸老先生又爲人清廉,霍景席從沒想過對陸家做什麼。
但如果陸家或者陸延亮背地裏真的做過什麼,他便絕不會手軟。
霍景席倚在柱子上,輕輕搖晃着杯裏的紅酒,猩紅的液體裏倒映着一隻殘戾的獸,既然陸延亮在這方面沒有把柄,那就只能從另一方面入手了
沒有人能動他的東西,所有覬覦的人,他都會bang,一一解決。
“不過”蘇禮煜忽然開口。
“說。”
蘇禮煜見眼前的男人又收起那滿身獸性,化成正人君子,不禁覺得好笑,剛剛故意不說,就是想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不自覺掃向南南離開的方向,那個女人,是真不能惹了。
誰都不能。
“他有個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明戀的對象,在,直到現在,陸延亮依然很喜歡她。”
聞言,霍景席放下酒杯,邪魅看着蘇禮煜,“你也該換個女人了。”
蘇禮煜一個咯噔,饒是他,眼下也有些不淡定了,“臥槽,你不會是要我去泡那個女人吧”
“怎麼這對蘇公子來說很有難度”
蘇禮煜心裏一萬隻草泥馬。他媽的交友不慎。